顾父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还有,虽然咱们来了A市,但还是和在绍兴一样,家里是有门禁的。晚上七点前必须回家,这个没得商量。”

“嗯!”顾湘灵把爸爸的话都记了下来。

“厨房的灶台用的是天然气,如果爸爸不在家,你一人不要开火,点外卖或是去隔壁食堂吃饭,都行。”顾父叮嘱道,“有时候爸爸晚上会有急诊病人,早上起来你在家看不到爸爸,这时候不要慌,爸爸出门前都会在冰箱的贴纸上写下缘由的。”

“爸爸,我都记住了。”顾湘灵点了点头。虽然爸爸妈妈工作很忙,但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却很照顾她,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顾父还是不放心,便把注意事项都写了下来,还把家里的备用卡给了顾湘灵,生怕饿着女儿。

父女俩收拾好了行李,顾父开车带着女儿去外面搓了一顿。

“让爸爸看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顾父一边开车一边看路边的餐馆,看到门口车停的多的餐馆,他都会着重考虑。

“爸爸,吃这个吧!”顾湘灵兴奋的举起手机给顾父看,“这是我在app上找的,评分很高,外地来的人也能吃得惯!”

顾湘灵找的这家是铜锅涮肉,她想吃肉了,飞机餐太难吃了,她想开开荤!顾湘灵在手机上先排上了号,等到了地方就能直接进去了。

“等爸爸把车停好。”顾父的车是租的,他们一家刚来A市,还没买车,但是已经订车了,得一周后才能拿货。

这家的铜锅涮肉生意还挺火爆的,不是饭点的时间,人竟也能坐满一半,顾家父女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进店,这儿看看、那瞧瞧。

北方人都是很热情的,坐在门边的食客看见这对父女进来,便热情的问道,“诶,你们是游客吗?”

第213 章 if线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是的。”顾父赶紧道,“我们就是住在附近的。”

“那你们可是找着了!”食客就是A市本地人,“你们不是A市人吧,这儿的口味地道!这鲜羊肉片儿那是必点的!”

店员也见到了新客,赶紧走了过来。顾湘灵递上自己的排号牌子,“你好,我在网上排号了的。”

“这边请,是两位吗?”店员手脚麻利的摆好碗筷。

“是的。”顾父拿过餐单点菜,“这羊肉牛肉都来一盘,女儿,你爱吃甜的,咱们尝尝麻将糖饼怎么样?这爆肚也不错啊。”

顾湘灵提醒道,“爸爸,我们只有两个人,别点太多了。”

“爸爸知道的。”顾父点完菜,便把自己和女儿的碗筷都拆了,淋上了热水。

一旁的本地人看的瞠目结舌,“这都是干净的。”

顾父笑得尴尬,“习惯了。”

北方人和南方人的用餐习惯差别很大,北方人吃菜用的是盘子,南方人吃菜用的是碗。南方人习惯在吃饭前用热水洗碗筷。

顾父去厕所了,顾湘灵便去调料区弄调料了,正巧,店里的门铃又响了,是新客人来了,但顾湘灵没回头,她正忙着弄调料呢。

“烛年,你干嘛去?”蔺如琛抻着头问道。

沈烛年没理他,只跟一旁的褚梵昼道,“梵昼,还是老样子,给我多放点腐乳。”

“嗯。”褚梵昼眼睛耷拉着,懒洋洋的应和道。A中放暑假,他闲着没事儿做,就和沈烛年、蔺如琛出来打高尔夫,顺道过来吃顿饭。

他们是这家店的常客,小店不大,但干净又卫生,食材也新鲜的很。

蔺如琛念念叨叨的去点菜了,褚梵昼则直接来到调料区打调料,他照常弄了三碗麻酱碟,沈烛年那碗里多放腐乳。刚想转身离去,就瞥见一旁的顾湘灵。

吸引褚梵昼视线的不是顾湘灵而是她调的酱料,一碗酱油。在顾湘灵眼里,酱料=酱油,顶多再放点醋,她在绍兴都这么吃,在绍兴万物皆可酱油。

于是,褚梵昼顿住了,他的视线慢慢往上移。

外地人?初中生?

顾湘灵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消失,人因为吃了多年的激素药有些发肿,但是气色很好,重点是她的皮肤很白。

她梳着两颗丸子头,穿着背带裤和小白板鞋,乍一看确实像个初中生。南方人本就没有北方人高,再加上顾湘灵体质不好,前几年的病痛几乎是压着她生长,与人高马大、接近一米八二的褚梵昼比起来,顾湘灵要矮一个头。

褚梵昼只瞥了眼便转身离开了,估计是外地的吧,暑假跟着爸妈来旅游的,本地人谁吃涮肉沾酱油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黑暗料理。

顾湘灵也没多想,她调了三种酱料呢,酱油碟,麻酱碟,还有加了小米辣的牛肉酱碟。

顾湘灵和顾父这桌刚好在褚梵昼他们这桌的旁边,顾父回来了,看见女儿体贴的给他弄了三种酱料,十分开心,“我们湘灵就是会吃啊。”

背对着顾湘灵、压根儿没看到顾湘灵桌上酱料的褚梵昼顿了顿:......

顾父给女儿夹了块涮羊肉后,才吃自己碗里的羊肉,羊肉一放进嘴里他便眼睛一亮,“这个羊肉很新鲜啊,你尝尝看。”

“嗯,谢谢爸爸。”顾湘灵的说话细声细气的,能听出来很浓重的南方口音。

另一边

蔺如琛用筷子熟练地撬开小麦果汁,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你俩要不要?”

“不要。”褚梵昼拒绝道,他一会还要回家,今晚他爸在家。

“我要。”沈烛年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倒多点,我渴。”

“行行行,沈大少爷。”蔺如琛任劳任怨的倒小麦果汁,“你俩想好学什么了吗?我妈最近一直在问我选文科还是理科。”

“文。”沈烛年吃了口老豆腐。

“+1。”褚梵昼跟了句。

蔺如琛:......虽然和褚梵昼多年兄弟,但他有时候还是受不了他那副多说一个字就像要了他命似的德行。

“你俩都选文啊。烛年我就不说了,梵昼,你的理科不是很好吗?”蔺如琛不明白,褚梵昼的理科何止是好,那是极好,常年位居第一名,且以蔺如琛这个好兄弟观察,褚梵昼平时根本没怎么去学呢,他理科好纯粹是因为天赋。

“我要进A大新闻系,文科是最好的选择。”褚梵昼喝了口水,薄唇水润润的,这时候的褚梵昼像是刚开刃的利剑,凌厉张扬,丝毫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