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钟离笑了下,挥手道:“与我也无太大关系,毕竟我在民众的眼里早已陨落多年,再过些时日恐怕就要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记忆里了。”

浅川不喜欢听这话,撅嘴道:“才不会呢,璃月现在到处还是岩王爷曾经吃过的小吃啊、听过的戏啊、品鉴过的古玩啊,根本就不会遗忘你嘛。”

钟离目光柔和地揉了下她的头,没有说遗忘是迟早的事,而是轻笑:“嗯,我们静观其变吧。”

浅川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问:“说起来几位龙王的情况还好吗?我们要与他们通一下气吧?”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维莱特,毕竟只有他收回了古龙大权,可能会被天理针对,望着钟离,略微忧心道:“我们得去一趟枫丹。”

钟离和她想到了一处,但目前的确是十分紧急的情况,他不会计较,道:“好,我们去走一趟,温迪是否还要一同前往?”

温迪摇头叹气,“不了,虽说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还是要回蒙德安排几句。你们去吧,不用管我,特瓦林那里我会去告知他。”

“好,多谢温迪。”浅川笑眯眯道。

玛薇卡又获取了新的情报,十分惊讶地听着,目光扫在他们脸上问:“你们和元素龙王也有联络?”

钟离抿着唇,解释道:“准确来说,是浅川和她的伙伴,他是星球意志的化身,一起与元素龙王达成了合作。”

玛薇卡微眯眼眸,红唇上扬,盯着浅川笑道:“原来如此,意外地集结了多方强大的势力呢,感谢你邀请我加入这场盛大的战争。我也给予你一枚火之印记吧,便于随时沟通。”

她随手弹出一道橙红色的火元素力,浅川轻车熟路地接受了绑定。

现在她的左手已经烙印了四枚神之印记,齐刷刷地冒着不同颜色的光,分外唬人。

但是考虑到现在七神被天理抹黑,也许随便露出来也不一定能起到亮瞎别人的效果。

至于右手手腕则只有钟离一人的岩之印记,总感觉他隐隐非常关注。

前往枫丹的路上,钟离一直摸着浅川手腕上的那处印记,却一言不发。

在进城找那维莱特之前,浅川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钟离瞟她一眼,扶腮道:“我在想,为何你可以签订多个眷属契约。”

“想出来了吗?”浅川也很好奇。

钟离笑了下,眼神十分趣味,道:“因为你比我们强大,实际上签订的契约是成为你的眷属,所以可以一对多。”

浅川惊讶了,问:“那他们知道吗?”

钟离沉吟分析道:“本不会知道,但再发现你有其他的印记之后,应是发现了。”

这么一解释,浅川立马主动感受与印记的联系,便发现能够知晓对方的状态如何。

比如影便是一道凝实的雷霆,纳西妲是世界树的模样,温迪则是不停变化的风团,火神是一团炽热不熄的火焰,钟离是……一条金灿灿的龙?

浅川睁大眼睛,认真夸道:“你好特别啊。”

钟离问:“果然感受了吗?有何特别之处?”

浅川拢起手掌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是你的龙形,很华丽。”

钟离并不意外,道:“看来这个契约与灵魂本源有关。”

浅川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不过我之前在你的感受中是什么样的?”

“人形,光芒夺目的人形。”钟离平淡说,当时以为她身上背负着秘密,但是人形的灵魂却证明她的确是个人类。

浅川却一愣,虽说也有是可能因为伊斯塔露的力量掩饰得太好,但更有可能的是,她以一个人类的身份长大,所以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人类吗?

“嗯,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低声说道。

“当然,人是非常有灵知的种族,否则天理也不会如此执着于统治人族。”钟离肯定道。

浅川灵机一动,好奇问:“伊斯塔露说我和天理是同一种族,祂难道也是人族吗?高等人族?”

钟离沉默地看着她,眯起锐利的金眸:“……有趣且合理的猜想,祂的确是一直保持人形。”

但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得不出明确的结论。只能压下再议。

两人进了沫芒宫,见到等候许久正准备继续工作的那维莱特,他语气里带着些不悦道:“我还以为二位在门前站着只是路过,不会进来找我了。”

“呵呵。”浅川笑了声,随意坐下:“你还会开玩笑了啊!”

那维莱特瞪她一眼,语气却饱含无奈:“这不是玩笑。”

浅川眼角扫到钟离的面色变得略微不悦起来,收敛道:“好吧,是我冒昧了。我们有事情找你,关于弑神时代的事情。”

距离天理发出宣告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那维莱特理所当然地了解完这件事情的全貌,交叉着手指道:“有所耳闻,不过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芙宁娜也已退位多年,不再管理任何水神相关的事务,不会有人对她出手。”

浅川蹙眉,想了想道:“还是小心些吧,免得有人盯上最弱的神下手。”

“你说得也是,我会分出一部分古龙大权给她自保。”这么多年,那维莱特的处理办法还是简单粗暴又令人安心。

浅川放心了,继续道:“反抗天理时机预计就在这个月,到时我会联系你。你愿意与我签订眷属契约吗?”

钟离扫她一眼,心道她倒是融会贯通接受得很快,那维莱特听到这种话已不会随意多想了,盯着浅川,缓缓点头道:“可以。”

就好像只是答应了一件出门喝下午茶一样无比平常简单的事情。

该说不说是他们之间纯粹的信任使然还是参杂了其他的感情?

浅川根本没想这一遭,分出力量和那维莱特绑定后,还特意强调:“别担心,只是暂时的,等不需要的时候我会解开。”

那维莱特笑了下,眼神玩味的扫了眼钟离,道:“你随意,我不介意。”

又是这样?不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