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啊!这个!”安冉见状想起自己带来的拳击绷带,递给他,“哥哥,给你买的,你空了试试”

少女把两卷白色的拳击绷带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和他一直用的看不清血色的黑色绷带完全相反,像是担心他不要,安冉很快收回手退得老远。

但盛也只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小熊挎包上:“坏了就不要背。”

有钱人无意识的提醒总是那么让人窘迫。

安冉用手捂住挎包的线头,垂下头:“会扔掉的”

头顶的人听见回答表情更不满意,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对了,”仿佛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安冉咬着下唇措辞,“你之前在游乐园帮我赢回来的角色卡,我才看到”

“什么?”

看他完全不记得的模样,安冉急得凑上去证明:“就是我小学毕业那个暑假,我们不是一起去游乐园吗,你还把铁皮盒子还给我,还”

没说完就被盛也打断:“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安冉一下就泄气,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的挫败浇得心透凉。

她一直追在盛也背后,就连小时候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也都是她强求来的,自顾自跟着他,和他说话不会有回应,不管他一次次把熟睡的安冉抱回她的房间,早上起来身旁总还是会睡着她;

无理取闹、任性撒娇、冷战失联,包括现在她卑微地讨好,都是她一头热,她对盛也来说可有可无,心情好了应两声,心情不好便是恶言相向。

怎么会才明白呢,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给她做蛋烘糕的人,在她小口小口吃着那些失败品,安慰他“没事儿的哥哥!我在家里把饭煮干了还烧穿了一个锅我妈都没骂我,你比我好多了!”时,突然拿起盘子里的面皮掐住她的下颌往她嘴里塞。

她一边咳一边吐,呛得鼻腔气管都是,盛也又猛地松手,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以后别吃了。”

对人类行为懵懂的孩童,不知道哥哥的行为是饱含恶意的,她觉得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第二天就忘了个干净,还是缠着要吃。

记忆被打上锚点,只有在触发时,才能串联起过去,她美化一些,逃避一些,也模糊一些,最后得到一段此时此刻自己希望拥有的回忆。

为什么每次一见到盛也,人格就变得割裂,变得不像她自己。

安冉茫然地想,没注意地上放着壶铃,脚踝一歪,膝盖跪下去马上就要磕到壶铃立起的握把上,她刚刚在心里狠狠埋怨的人,不知道何时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

原本应该磕到坚硬握把的膝盖,此时磕到少年的性器。

第22章 0022 我不缺女人(训练室h 吃奶 骑乘 失禁)

安冉尴尬地挪开腿,却因为被困在少年的双臂之间,再怎么挪,也是隔着他的裤子蹭来蹭去。

“我”

“躲什么?”盛也像寒暄今天的天气一样,没有起伏,总是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心猿意马,他理所当然道,“你不就是来做这种事的。”

“这种事?什么”她疑问的话咽下去,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词,“你觉得我是来找,找操的?”

她的反问没有激起盛也表情的变化,偏偏直直看过来的眼神,隐含怒气,积攒得快要爆发:“不是吗?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找人。”

“找人?”安冉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场所里,“找人”代表性需求,怪不得那个红发男人一直缠着她不放,可盛也难道不知道她是来找他的吗,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恶心她。

“哥哥知道得真清楚啊,看来没少干这种事。”

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被激怒,反而掐住她牛仔外套里的腰:“对,我不缺女人。”

安冉一言不发,眼眶里泪水决堤,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逃离不了的原生家庭,可她总觉得,长大了就会好的,她从来没有不安过两人的关系,哪怕不是爱情,那也是比爱情更亲近的,经历过生死,由时间磨成的密不可分的羁绊。

即使性爱,她也不单单认为是情欲作祟或者心动,那是他们互相依偎的证明,是想给单薄的亲情裹上更无法抗拒的枷锁。

可他现在说,她并不是唯一。

在意的、沾沾自喜的,在心里反复翻涌的,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推开面前的人,跳下桌子,腿软得走不动,他还拽住她,安冉觉得很累,甩开他的手,盛也强硬地把她拽回来:“你还想出去找别人!”

挣扎间腿突然无力,盛也还没来得及搂住她,安冉就跌坐在地上,她的眼是一片湿地,降雨迟迟不停,竟开始打雷。

安冉哭出声,所有的委屈她都说不口,只能在此刻抓住不放控诉:“你推我!盛也你推我!”

他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坐在地上哭,犹豫、心疼,还有羡慕。

泪湿了一张脸,抽抽嗒嗒急促地哭嗝,呼吸被啜泣堵住,明明在骂人,自己看起来更惨。

盛也弯腰,托住她的后脑勺,拉长纤细的脖颈好让她呼吸,然后,堵住她又哭又骂的嘴。

天降下帷幕,雨被烘干,泥泞的皮肤停止抽搐,呼吸之间是少年的温度,是蛋烘糕烤焦的温度,是半夜被窝的温度,是游乐园落日的温度。

她凑上去回吻。

“嗯包,我的包扯坏了”

躲开又一个吻,想把小熊挎包从盛也手里抢救回来,少年心情愉悦,随口道:“坏了就坏了,本来也够难看。”

他的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地方,安冉不高兴地推拒,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你不像你没有良心,胡阿姨辛辛苦苦缝的,怎么能说丢就丢。”

“胡阿姨?”盛也好整以暇地发问,嘴角笑了一半,“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她仰着头还有些哽咽,“难不成还是你缝的。”

“不是。”

莫名其妙两个人又亲到一起,盛也突然的愉悦牵着安冉的情绪,可只温柔了一分钟,他又像想到什么,变得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