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她吼:“对啊!死就死了!当初那个人贩子说你死就死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死!!”

娇小的身躯承受不了这样的情绪起伏,大口喘气,像是把这些年的气都喘了出来。

盛也没有发火,用指关节轻轻摩擦嘴角的破皮,突然把人抗在身上扒光下身的裤子。

“不要盛也!!”

她疯狂地乱扯他后背的衣服,纹丝不动,盛也将她的下半身脱得一丝不挂赤裸地扔在禅椅上,她一抬头便是正对她微笑的菩萨,触手之处是温热的木头,她不敢亵渎。

“要出去,现在出去。”

他以为用一个女人的羞耻和清白就能困住安冉,可他错了,安冉就这样光着下半身,任由燥人的风往腿心钻,阴蒂喇得疼痛,往门口走。

盛也闭眼,又不可理喻地睁开,一把将她拉回原地:“你”

“盛也,”安冉打断他,“你之前问我,是不是为了安升做手术,让我脱光了在医院被轮奸也乐意,我告诉你,是的,只要能救我的家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我呢!”盛也厉声诘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救我!”

释加牟尼的佛像居高临下俯视他们,两侧木柱上刻有两行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她突然明白了盛也的痛苦,他痛苦过去,也痛苦未来,因此在当下更加自苦。执着改变不了的家庭,执着看不到希望的未来,他每一刻,都逃不掉。

佛说的不对,这一切不是短暂而虚幻的,分明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可她又能怎么救他呢,她深刻意识到,自己是救不了他的,她永远救不了他。

她想放弃了。

外面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急迫又高昂,安冉感到耳鸣,自己好像张口说了话,自己却听不见。

听不见外面喧闹的动静,听不见盛也暴怒的喊声,她被盛也压在柱子上强吻的那一刻,眼角滑过一滴泪,落进菩萨眼里。

看吧,神佛都没有办法。

痛。

干涩撕裂的痛。

下体失去知觉,安冉清醒过来,盛也黑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直接将自己的性器捅进她的身体。

为什么呢?是惩罚,还是挽留,然而她只有痛。

温热黏稠的液体从下体流出,沿着泛白的大腿,木地板变成深红了一瞬,然后消失。

盛也从后掐住她的脖子,脸颊被死死按在粗燥的柱子上,身后是少年“啪啪啪”囊袋撞击臀瓣的声音,她恨不得感官被剥夺,灵魂抽离,佛祖依旧慈爱众生,平静地看向交合的二人,被时刻注目的难堪和身体的疼痛让她在少年的冲撞中吐了出来。

“恶心?挺好的,”盛也掐住后颈的手越发用力,性器进出艰难又痛苦,血干了又湿,他仍然不停,“你最好恶心我一辈子。”

借着鲜血的润滑,内壁放松,开始容纳盛也,刺痛也变成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渴望又压抑,陌生又恐惧,安冉茫然无措地寻啊寻,只有少年狠狠顶进来的那一瞬间尝到一点解脱。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咬紧下唇,不肯泄出一丝声音,幻想过很多回第一次的场景,也许是害羞、不安或者甜蜜绝没有这样单方面的折磨,这么多年沉进蜜罐底的糖水猝不及防漏掉,甚至来不及上浮再消失,而是直接碎了瓶底,再也装不下。

紧贴住的木头有一股檀香,刚扑灭大火的佛寺开始诵经,钟声低沉,庄严肃穆,可偏偏参拜的大殿旁有犯戒的人。

“你祈祷的一切,都不会实现。”

盛也一语成谶,在佛祖面前做这样淫荡的事情,不配再得到庇佑。

“嗯”

不小心发出一声闷哼,掐住她脖颈的手猛地用力,安冉恨极了,死死咬住嘴唇,撤掉所有血色,被人捏住下颌张开,久不吞咽的口腔流出津液,滴到日日经受佛经洗礼的木纹中,她被侵犯,她也侵犯了别人。

身心都在被折磨,这个空间无处不在谴责她,安冉受不住,眼泪决堤似地流出来,扶着柱子本能地向盛也哭诉:“哥哥!”

插进她穴里的阴茎停顿,埋在身体里,掰过她的脑袋亲她,失而复得:“我在,别怕,我在。”

她爱的人在亲她,她爱的人填满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口阵痛,卡顿的针管抽一点血又打一点补剂,意志沉沦。像清醒时分的瘾君子,分开三年,她什么也没有戒掉。

所以安冉在恨,恨所有让盛也变成这样的人,恨自己无能为力,恨此时此刻她做不到毫无尊严,她爱他,但又越来越憎恶他,可她知道自己不会停止爱他。

人怎么会爱自己憎恶的人。

回吻的瞬间,身后的人继续动起来,小时候安冉想不明白盛也被霸凌到底是谁的错,现在她也想不明白,爱情和自我一定要有选择。

窗户发出“咚”地一声,安冉全身肌肉收紧,夹得盛也发出低吼,她按住他的手,慌道:“有人!”

“没有人,是鸟。”

刚随口胡诌,外面一个人开始讲话,安冉连忙伸手推他:“真的有人!”

“有就有。”正在兴头上的盛也不可能放开她,退出来把她翻个面,不管不顾顶进去,低头亲她。

“哼嗯盛也”安冉一边躲避她的亲吻一边挣扎想要退开,她不知道这个样子在男人眼里和勾引没什么两样,扭动的腰肢更像在求欢,内壁媚肉摩擦肉棒,越吸越紧。

强迫变成半推半就,她推不开,干脆仰着脖子承受,冷风卷进来梵文,没有人被净化。

她反而有更迫切的需求,靠在柱子上被少年顶弄得上下颠簸,她问:“我们,谈恋爱的事,可以告诉我弟吗?”

顿时,身体里滚烫的硬物停了下来,盛也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确认道:“谈恋爱?你,和我谈恋爱?”

冰凉的空气击败身体周围的燥热,安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上次说没有插进去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不肯放手的盛也,毫不犹豫抽出来,带出黏腻的蜜液和血丝,两个人下体就这样淫靡相对,再没有情欲。

“我说过,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盛也提上裤子,冷漠地凝视她还在吐水的穴口,冷笑一声,“谈恋爱?呵。”

言情小说里写,男人在做爱的时候什么都会答应,盛也这样干脆,该是嫌弃到战胜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