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以新黑着脸说:“我要睡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曾玉兰恨恨地出了门,用力地将门摔得关上。

曾玉兰用力地握着拳头,眼中露出阴狠的光,心中恨恨道:“汪以新,咱们走着瞧。我曾玉兰才不会这样一辈子。”

汪以新隐忍了半生,终于扳回主动局面,他怎么可能会放过给他不停戴绿帽子的曾玉兰?

汪以新对曾玉兰的绞杀才刚刚开始。

周瑾很早就对不同的人做过不同计划。摧毁一个普通员工,用谣言,如朱韵。对待中层,让他业务出事,是对孙宇航的。毁掉像汪以新这样一个高层,只需用好他的家庭和对手。

周瑾以前让人给曾玉兰递过不少小话,曾玉兰听后都是置之不理,一笑而过:“我家以新,除了我,不会看上其他人。除非我亲自捉奸在床,谁说的我都不信。他在那个位置,不知多么女人想沾染他,各种手段心机,我见多了。这些事,我家以新回来都会和我讲。你们散了啊,别在我面前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汪以新的爱妻爱女爱家人设,是曾玉兰帮他打造的。

曾玉兰以为自己的事做得极私密,可汪以新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说明他手上肯定握有自己的大把证据。

曾玉兰颓废地坐在房间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她徐娘半老,风情犹在。她知道,若不离婚,她将会被汪以新和汪家人困死在这里。强行要离,汪以新肯定会甩出她所有的证据,让她身败名裂。

曾玉兰可不是杜晓娜,她众星捧月般地长大,是个敢想敢做的主,不然也不会那么出格的事。

曾玉兰心想:汪以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行,你不仁,我就不义,我帮你十多年,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那你别怪我出手无情。

曾玉兰从此后便留了心眼。

大年初三,周家父母打电话让周瑾回去陪亲戚喝酒,就是想困住他,让他没有时间去找杜晓娜。

中午,周瑾陪喝了两杯茶,没沾酒,电话一响,外套一穿,对亲戚说声:“大家吃好,抱歉,约了同事,去领导家拜年。”

他开着车,直奔机场。

杜晓娜早就煲好了汤,准备好了饭菜在等他。

周瑾带着风雨进门,猴急得很,脱掉外套,先吃杜晓娜,再吃饭。

晚间,杜晓娜对周瑾说:“我有工作了,过年,我给我的老东家、旧老板拜年的时候,她让我过完年去帮她。”

周瑾有些紧张:“男的女的?”

杜晓娜拍了周瑾一巴掌:“女的。”

周瑾笑:“那就好。”

杜晓娜和周瑾的关系由热恋到稳定,两人不用再彼此猜测爱与不爱,两人之间什么都可以说,窝虽小,有彼此在就算家,两人从身到心的轻松。

杜晓娜做了饭,周瑾会洗碗收拾,他还会帮杜晓娜洗头,帮她吹干头发,会背着她在房间慢慢走,坐在床上看手机看得好好的,突然转头拉住杜晓娜就亲上一口,两人如胶似漆……

张婉然给杜晓娜送东西过来,看到下楼倒垃圾的周瑾,半天反应不过来,她指着周瑾:“你……你怎么在这?”

周瑾身上的冷清气场又来了:“我怎么不可以在这?”

中午周瑾带杜晓娜在外面吃饭,请上了张婉然。

张婉然咬着筷子,突然对着周瑾来了一句:“你说过给我介绍男朋友的呢?”

周瑾和杜晓娜都一愣,周瑾抬了下眉:“你将你要求告诉我家娜娜,我回头帮你挑。”

张婉然开车,送周瑾去机场。后排座位上,杜晓娜靠在周瑾肩上,周瑾与杜晓娜十指相扣。

周瑾进去之后,张婉然对着杜晓娜不停挑衅:“我家娜娜,我家娜娜,你什么时候成他家的了?这男人,真的好过分……我要吐了。”

杜晓娜但笑不语。

张婉然大吼了一声:“杜晓娜,这个冰山男人,像只狐狸,你驾驭不了,他要对你怎样,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晓娜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啊。我不怕他。”

张婉然看着杜晓娜这样,越来越气:“杜晓娜,你鬼迷心窍呀,告诉你,你以后有得苦吃。”

杜晓娜低着头轻轻地回了一个噢字。

回到住处楼下,张婉然甩下杜晓娜:“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周瑾腹黑难测,杜晓娜,你要小心一点。”

第114章 知心好友

张婉然这几年吃了许多苦头,知道世道的艰难,她没什么家人,现在只有杜晓娜一个能交心朋友。杜晓娜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深的牵挂。

张婉然妈妈过世的时候,所有人都向她张开口,露出獠牙,只有杜晓娜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杜晓娜对张婉然说过她讨厌周瑾。

张婉然看到杜晓娜为了自己,打电话给周瑾时的忐忑和紧张,她低声下气、近乎乞求地求周瑾帮自己。

这样的杜晓娜,张婉然从没见过。

张婉然将这一幕刻在心底最深处:全世界抛弃了我,杜晓娜没有。

杜晓娜后来的事张婉然听说过,杜晓娜连她都躲,张婉然想想就心疼。

张婉然的眼中,杜晓娜是个乖乖女,极听话,受了委屈,全闷在心底里,她不会反抗,就算反抗都如隔靴搔痒,别人看了当笑话。

周瑾虽然帮了张婉然,因为杜晓娜不喜欢,张婉然对这男人的印象始终不好。她觉得周瑾太过强势,隔着屏幕都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杜晓娜曾对张婉然说过:“我那堂姐夫和堂姐,一个猥琐,一个骄傲,这俩天生一对坏人。”

张婉然当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男人对你有意思?”

杜晓娜冷哼了一声:“他就是花心大萝卜,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