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旌予的车,很不幸,在下雨天抛锚在大街上。
“薄经理,现在下班时间,路况不好,拖车得需要半个小时过来,我先给您叫辆车送您回老宅。”唐秘书观察着外面的雨势,一会儿半会是停不下来,但好在雨下的不急。
薄旌予看着奔跑在雨中的人,感觉别有一番风味,想要肆意妄为感受酣畅淋漓一次,鬼使神差说道,“唐秘书,你等拖车公司过来,就打车先回去吧,我今天住酒店。”推开车门,迎着雨水,跑向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薄经理……带伞。”唐秘书看着在雨中飞快跑的薄温言,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摇头将递出去的雨伞收回来,放一首喜欢听的歌,耐心等待。
“诶呦。”
奔跑的薄温言与人相撞,自己没什么,只是对面的人,太过弱小,直接撞摔在地。
“对不起。”薄温言抬头就要扶人起来,可看见对面人的,停住了伸出去的手,这个女人是神经病吧!
女人一身薄裙,已被雨水打湿,薄裙湿湿紧紧贴在女人的身体上,根本遮不住年轻的躯干,清晰地勾画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因为奔跑,胸口一起一伏,完全是引人犯罪的现场。
“好痛!”娇滴滴的说话声,让人鸡皮疙瘩满身,够恶心的。
薄温言皱着眉,站在一旁,看着女人的表扬。
“薄先生,是你!”
薄温言发誓,他不想被认出,可形势所逼。
“夕音,你怎么摔倒了。”从酒店门口,下来一男一女,虽是陌生人,但也是圈里面的人,都知道各自是哪家的。
“薄少也在!”
薄温言的好心情一扫而光,看都不想看洛夕音,可又不能不理,“没事吧!”但是并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绅士地将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
洛夕音有意无意地靠向薄温言,都被他无视。
下雨天,室外真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四人进了酒店,各自办理入住,洛夕音没有多加纠缠。
“好巧!”
正坐在餐厅赏雨就餐的薄温言,非常不想听这两个字,他听出说话的人,但并不想开口说话,继续看窗外的雨。
他不想理,可抵挡不住来人的脸皮厚,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已经坐在他的对面,“这样的雨天,真的很美。”
“洛小姐,也喜欢雨天!”
“洛小姐,薄先生,咱们这么相互称呼好正式,我喊你温言哥,好不好……”
这女人,如此的自我催眠,真是令人侧目。
薄温言全程未说一句话,洛夕音很解人意,也保持沉默,慢慢品着手中的酒。
不做他想,洛南音喝醉了。
“温言哥……”
后面的话,薄温言没有细听,就眉头紧皱,这个行为太意外,太露骨,所有他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并把她递过来的房卡给推回去。他不是饥不择食趁人之危的人,而她是不是熟透的熟女他不关心。
想到这里,薄温言就像是邻家大哥哥看着她的眼睛,扬起笑容,关心的说:“今晚你这是喝了多少,真是喝多了,来,还是我送你房吧,房卡你收好,肯定将你安全送到……”他的话越说越狠,到了最后一句,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薄温言假装着什么都不懂,叫来服务员扶住洛夕音回房间。
洛夕音就是想不明白,那个洛南音有什么好,自己到底那里比不上她,为什么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她一个已婚妇女的身上呢,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她一样,让男人注意到自己呢?还有自己都如此,这个薄温言到底是不是男人,做什么柳下惠。
“到了……醒醒……”薄温言打开房门,侧过头看着洛夕音,随即又说了一声:“你把洛小姐送到房间。”完全是一手都不帮忙。
这时的洛夕音才意识到,自己玩失手了。只好假装自己醉酒晕头,思绪飘忽:“温言哥,是温言哥吗,我的头好痛,呜呜呜……是到房间了吗?”
女人说话的风格和脾气突然间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真心让人措手不及,不知道她又想怎么样。
薄温言对跟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稍后准备一杯解酒汤送上来,亲自服侍洛小姐喝掉。”边拿出一张百元递给了服务员,转身划开自己的房间。
“滴”的一声,整个走廊只剩下洛夕音和搀扶她的服务员。
洛夕音内心非常失望,不过一想薄温言并没有一点都没有丢下她,她倒是开心起来,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第310章有人来送锦旗
在薄旌予的坐镇下,问题项目很快进入正轨。但有隐患却不处理,这不是他薄旌予的风格,直接有人事部出面,改降职的降职,改辞退的辞退,当然已经犯法的拒不姑息,直接提交上诉,至于这人在里面是呆多少年,那就是审判长要做的事,留下的人只需记得犯错会付出双倍代价。
但总有人要在薄旌予面前自讨苦吃。
“薄总,我们家小周年龄还小,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能看护好,教育好孩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看他是我们老周家独苗的份上,就饶了孩子一次,我们肯定把贪墨来的钱,悉数奉还,不,加倍奉还。”
从对泄密着的处理结果出来,就开始有人自毁形象,堵在薄旌予门口,这个连哭带嚎的已是今天来的第三个倚老卖卖老。
“周老,小周少爷的事我们同样感到惋惜,可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特别在薄总给他机会,他却抵死不认的情况下,机会已经给了,可是并不知道该珍惜,反而不知悔改,埋怨薄总对他不够照顾,呵呵呵,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无论这个结果是甜还是苦,都需要自己承受。”
“你。”周老可没想到薄旌予如此不留情面,原本不想因为求人多说一句,可是想到即将要进牢房吃大锅饭的孙子,不得不站在一旁,听一个助理的挖苦。
薄旌予说道:“刘助理说的对,都说国家最会教育人的,没准小周从里面出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成为遵纪守法、自食其力的社会公民,以前后没谁就被尊称周总也不无可能,还减轻了周老教育孩子的时间,不费力气,一举两得,您说对吧!”
事实是这样没错,可从小被自己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他进监狱,周老的心里更是对薄旌予表示不满。
他们都走在过法律的边缘,年轻的时候,谁还没犯过错,可是总要给人机会让他改正不是,明明有薄旌予出面,将名单上的名字轻松划掉就一切相安无事,可是这人偏偏做了,还如实把孩子的事上报上去,按照刑法,每个三五年是甭想出来,在里面呆个三五年,那人还不是废了,更重要他没有再一个五年来安排他的一声。
所以周老的势在必行,在他开口的时候,就被薄旌予给拒绝了。
这就是他们薄家要卸磨杀驴,不融有功之臣。
周老一直都认为自己作为集团元老,身份和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今天会放下身段求他薄旌予也是因为事态严重。可薄旌予这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却惹火了他,于是他双眼怒瞪便骂道:“亏你我们和薄老相交情义,你做的好不仗义!我等都如此低三下四求你了,连这么简单的忙都不帮!你到底是和居心。”
薄旌予简直被他气笑了,“周老,这事真涉及不到求谁的问题,何谈低三下四?只要是利于集团发展,这样的处理可没有任何毛病,想必张老他们也是同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