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没有一丝是翟医生生活过的痕迹,满屋子三口之家的照片,没有小音的身影,她再傻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是如何。
女主人很懂待客之道,清风和煦的让人感觉到丝丝冰冷,同样女孩很懂礼貌,衣服懂事听话的样子,确是表情僵硬,一脸的厌恶。她只好装作不知洛家的事,不知翟颖出事的事,闲聊几句,了解要等的人回来的时间。
在她告起身辞的时候,没想到洛父因为要为女儿庆生而提前下班,正好相见。她还是找机会将她所知道的事和卓凡的照片递给了洛父,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她当时觉得自己只是个外人,不好总盯着别人家的事,而且逝者已矣,总要生着珍重,她自己做的违心无愧就好。
相隔三个月,等她再看到有关翟颖的消息,则是一则庆祝洛氏总裁新婚的消息,标题特别醒目,“论洛氏总裁夫,谁是谁非”,真是赤果果的讽刺。而且她在当天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恐吓信,读完信,她不自觉就想到了哪位新总裁夫人的那张面孔,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我知道,我做了胆小鬼,所有我把我这几年搜到的一下材料都放在了箱子里,包括那封恐吓信。”护士长终于把心中的心结说了出来,其他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还有,是卓医生向卓凡隐瞒了翟姐的去世的消息,原因在于卓凡在美国先出了车祸,大约与翟姐出事时间相差无几,车祸结果很严重。他在医院躺了半年,更严重的是车祸导致他脑部有瘀血,特别是那些枕叶和颞叶之间的组织受损,记忆力出现重组,患有严重的脸盲症,才能一直被瞒着。而医院已经被前院长叮嘱过,不准在医院提翟姐的事,就算有病例提及,也用病例编号代替。”
“妈,你得意思是卓凡哥和翟姨出事,很可能有关联?而且背后有人不想再有任何关于翟姨的事被传播。”
“我怀疑,但我没有证据。”护士长更想说她怀疑洛南音的继母,可还是那句话,她没有证据。
“恩,我有个疑问,卓凡哥,为什么你能认出小音姐姐?”晓东对脸盲症这个病,因为调研,可是特别做了研究,脸盲症患者看不清别人的脸,对别人的脸型失去辨认能力,只能靠细节记住,可多年不见,又怎么能一下子就能辨认出。
对啊,这也是护士长疑惑不解的地方,洛南音能认出人,是因为卓凡除了性格更显成熟外,身体外貌并没有太多变化,而洛南音可是女大十八变,变化非常,脸盲症怎么就好了!
一直没说话的卓凡,他已经傻了,已经哑了,他分不清人,但是他的听力并没有下降,反而比之前对声音更敏感。
他不相信,聂姨是说师傅已经去世,在我到达美国没多久就去世了,刚刚小音说的是遗物不是衣物,他满心欢喜等着与师傅见面,想着要插科打诨蒙混过关,或是长跪不起负荆请罪,可他没机会了,父母弟弟离开了,师傅离开了,他真是天煞孤星。
“师傅是怎么走的?”卓凡眼神找不到一点焦距,浑浑噩噩,他觉得自己现在梦醒了,这个世界好残酷,为什么给予了他父母,兄弟,师傅,还要被剥夺。还是这只是梦,只不过这个梦太过真实,让他在梦里呆了另一个15年,他还是那个13岁,收破烂,每天喊着酒干倘卖无的孩子。
他深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与恐惧向他滚滚袭来,让他瞬间浑身僵硬,彻骨的冰冷。
“抑郁症,跳楼,畏罪自杀。”薄旌予是这里面唯一没有被情绪化带动的人。
卓凡听到薄旌予的话,像是看见师傅翟颖从楼顶一跃而落的场景,他突然站起身,整个人脸色苍白,没等反应过来,就整个人都大头冲下,倒了下去。
“嘭!”
坐在卓凡旁边的晓东,立刻上前,想要直接扶人,可是卓凡的脸却吓坏了他,声音哆哆嗦嗦大声呼喊,“妈。”
护士长立刻上前,看到卓凡竟然七巧都有出血的现象,她做了初步急救,因为是脑部出血,没有随意搬动,等待急救车。
洛南音看见卓凡的脸,同样吓得心颤,她没想到母亲的死讯,会给卓凡造成如此大的打击,瘫软在地上。
“小音,没事的,卓凡的生命体征数值还在范围内,不会出事的,你可以和他说话,让他保存意识。”
薄旌予把洛南音从地上扶起,可她的脾气上来了,洛南音看着卓凡带着血的泪水,想着母亲从高空落下后,是不是和他一样呢,他是她怨恨的人,可曾经也是她的家人,她想开口,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音,你把手先放开,我知道什么话能激起他的求生欲,所以你不要给自己压力,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是啊,没准是脑补瘀血,自然泄洪,这一病就好了。”年轻人,果然思路神奇。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胡说,快打急救电话。”护士长并没有松懈,时刻观察卓凡情况。
“已经打了,五分钟后到。”
能给出如此答案的只有薄旌予,就近的急救车,按照现在的路况,最快到此地需要15分钟,薄旌予说五分钟能到,这就是实力和势力最好的体现。
卓凡依旧没有好转,特别是眼睛,不住地流泪,伴有血的泪已经浸湿了白色地毯,出现了一摊红。
“小音,你快他说说话。”护士长突然脸色凝重,不停在卓凡耳边喊他名字。
第296章绯闻的男女主角
“妈,怎么了?”晓东问道。
薄旌予和洛南音围在一旁。
“我担心卓凡在放弃自己。”护士长指着卓凡的面容。
卓凡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像是一个人愿望得以实现一样,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呼吸变得舒缓,很慢,很慢,要不是仔细观看,都发现不了,气息变得非常微弱。
“卓凡哥哥,我是小音,你一定要努力,我会一直陪着你身边的。”洛南音记得母亲说过,对于卓凡哥哥来说,最好听的话,就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她恨他,但是她不想这个人死去,很努力喊人。
“你说你们两个人,都还自称杨少,张少,怎么就不懂尊重女性,礼让女性,在我身上找赢钱的快感,很有成就感吗?”
“我们是兄弟团,不是闺蜜团,我们喊你柳少。”
张弛,杨秋晨,还有柳卿悦,凑了三缺一,码长城码了半天,累了,乏了,这才遵循生活的本能下楼寻找食物,就听见救护车的声音,透过玻璃,正好停在他家门口。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都七窍流血了,看着太恐怖了!”
“是啊,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要是有赔偿,我做被打的人都可以。”
“你这话恰恰相反,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那人能有命就够庆幸,补偿这事别人家的。”
他们三也会站,正好站在大厅的方形金柱后面,正好听见服务员议论。
这倒是个奇事,他家这个店可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阵仗,不知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竟然触他张弛的霉头,看来是有人活的太潇洒,他要帮忙管教管教。
至于不能保守客人秘密的人,自然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餐厅里。
恰好经理出现,问过后,才知道出事的是薄旌予所在的房间,电话立刻先过去,薄旌予在同一时间接听了电话,显然不是好友吃亏,让他们的心落了地。但是心里住着的小恶魔,都在想那个被KO的人要是薄旌予,他们就欢乐颂了。
“说!”这就是霸气,这就是薄旌予正常的说话字数。
“薄少,怎么回事,你和小嫂子玩的是不是太过了,怎么玩的,都到叫救护车的地步?”杨秋晨嘴欠是一点没药治,拿着手机的张弛听了这话,差一点给跪倒,你作死,能不捎带着他吗?他后悔和杨秋晨、薄旌予拜把子,这种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事情,可不好办。
“废话,人直接过来。”薄旌予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直接挂断电话。
“你们看什么,还不给楼下人打电话,让人快点把医护人员带过来。”柳卿悦踢开挡在身前的两个人,果然男人在大事面前靠不住,和那个护姐狂魔顾时岳一样,关键时刻犯傻,没得治。
张弛可不敢和柳卿悦计较,别看人家是瘦弱女孩,收拾他起来可是轻松,不用多,一个过肩摔绝摔得他烈马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