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可是我爸说……"

她眯着眼看着他。"你不是不想凡事照着他的话去做,干嘛现在要听他的?"

"那是因为他不会伤害我,可是……"

戴柔恩倒抽了一口气。"他会伤害我?"

他的双手一摊。"不是真的伤害,但是他会利用一些手段让妳生活不下去,他因为长年待在那种环境里,所以他的思考方式会跟妳想得不太一样,他……他现在八成已经在搜集妳的资料。"

那可真的像黑社会的手法。为了讨个儿媳妇要搞得那么夸张吗?

是谁比较倒楣

"你不会告诉他,我是个同性恋吗?"戴柔恩大喊。

"跟我滚床单的同性恋……妳想他会信吗?"

她喘息,瞪着顾承岱,这张俊脸应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但偏偏就跟她这个同性恋牵扯上了,搞不清楚是谁比较倒楣。还真的气到有些想吐了,不过吐了就浪费一餐,她还是得忍着些。"他干嘛那么执着,都什么年代了,在一起睡一觉就得结婚?"

虽然这话出自于戴柔恩的嘴里不太有说服力二十几岁还是处女的她。他诚实以告:"他这个人对这方面相当保守,他相当不喜欢没有节操的女性,而且他说这是我母亲的心愿。"

是他妈妈的遗愿……没有母亲的她自然怒气消了一半,语气也缓了下来。"可是……"

"柔柔,我有一个方法。"他看她抬着眉询问着,急忙地接下去。"我想先跟我老爸说,我们确实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中,是打算等怀孕时再结婚,这样他会安心许多。"

怀孕……她顿时觉得被雷打中。

"柔柔?"他唤了唤失神的她。

"讲到怀孕,你昨天晚上…有没有……"

他知道她说的是"避孕措施"。"对不起,昨晚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我们会……嗯~不过以后我会注意。"

戴柔恩往后跳了一步。"什么以后?"

"抱歉,口误。没有以后了。"但是顾承岱在背后比了手指打叉的手势,表示他这话是说谎的。"怎么样,妳觉得可行吗?"

她有如泄了气的皮球。"好吧,这样他就不会来对付我了吧。"

戴柔恩赶走了仍然想留下来的顾承岱,倒往她小窝里的床。应该这样就没事了吧……应该吧?

事隔一日,她要收回这句话。阿岱爸爸简直是走火入魔,他把现实生活当成电视剧来演!

居然派了两个黑衣男,每天跟上跟下,早上从她出门,一路跟到她上班的事务所外还不离去,下班也跟个没完,中间还有人换班,就像全天候的保镖,理由是他要确保儿媳妇在婚前不会被别人追走。

午休时,王雨玟为了赔罪几天前放她鸽子的事请戴柔恩吃饭,发现她的保镖两人组,吃惊地摇头。"阿岱的爸爸是黑社会?"

"是啊,真不幸!"她无奈的说。"这两个人害我被全公司的人侧目,以为我跟黑社会借了很多钱,所以盯着我怕我跑路。今天课长还找我去问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雨玟笑了笑。"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结婚啊,结婚后他爸就不用监视着妳呀!"

"开什么玩笑。"戴柔恩盘着胸撇开头。"我才不会嫁到黑社会的家庭去。"

"哎唷,别这样,他爸爸不是已经金盆洗手,况且阿岱也没有插手家族事业,最重要的是阿岱那么爱妳,他什么都听妳的,嫁给他一定很好命。"王雨玟说。

戴柔恩皱着眉,心想:他爱的人才不是我,是妳耶,要我怎么嫁给他……猛然间她吓到,好像自己真有打算要嫁给他似的。这些都不要想了,她正打算问他到底跟他爸乔的如何,从保镖来的第一天起就叫他赶快去处理,怎么一点下文都没有。

才打算拨电话,手机却响了,是她爸爸打来的。戴柔恩接起电话:"爸,有什么事?"她听着电话,脸色愈来愈黑。"你说他人现在在我们家?"过了一会。"好啦,好啦,我晚上会回去。"

她挂了电话,王雨玟马上追问怎么了,她比个等一下的手势,匆匆又拨电话出去。"顾承岱,你是怎么跟你爸谈的呀,为什么他现在会跑到我老家去?"对方频频地道歉,但道歉又有什么用。"少说废话了,四点来接我。"

"柔柔,还好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真的快疯了。"妳记得我说我爸曾经被人骗,签了一张二百万元的本票,票转了好几手,每转手一次,债主就先来要一大笔利息,后来发现收不到钱了,又会转手给其他人。"

王雨玟点点头,记得这件事。

"现在,本票被转手到阿岱爸爸那里去了。"

"那……会怎么样?"

戴柔恩又气又恨地说:"那代表他爸爸变成我们家的债主了!"

孽缘,真是孽缘,其实她当初就发现,她跟顾承岱之间还真能形容成"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第0007章 十四丶十五丶十六节 誓言绝不轻饶丶好好教育一番丶同病却不相怜

誓言绝不轻饶

(过去)

王雨玟在门外呼喊了很久,最后才拿出戴柔恩放在她那儿的备用钥匙开了门,但六坪大的套房里并没有人。

方才打过电话给顾承岱知道柔柔已经和他分开,追问他们约会的情况,从他不舒坦的口吻透露出几分破绽,猜得出不很乐观。

洗手间里发出些微声响,她急忙打开门,见戴柔恩僵着一张脸坐在里头。这算柔柔的怪癖,一生气就藏在厕所里。

"柔柔,妳是不是在生我的气?"王雨玟靠上去,一把牵住她的手。

戴柔恩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我没生妳的气。"

"是不是阿岱欺负妳?"

"哼!就凭他?"她站了起来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