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把她安排进来也是想她从中做好协调工作,好让温宁和范成安能好好配合搞好宣传板报。
范成安静静地看着温宁,一脸淡漠地,他想看一下新来的女同志有什么好点子。
温宁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最主要的是把这次板报做好,增加她留下来的筹码。
“我有个点子不知道合不合适,胡大姐、范同志你们且听一听。”
接着温宁便一一说出了心中所想,看着两人兴奋的表情,温宁高深地笑了,她毫不怀疑胡大姐和范同志会觉得这个点子不好,感谢二十一世纪的大数据网络时代,。
胡大姐深呼吸,平复激动的情绪,她拍了拍温宁的肩膀,“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按照小宁说的来。
我负责收集信息,小宁负责画画部分,成安负责写作部分,咱们分工协作争取让板报夺人眼球。
事不宜迟,我先把人选捋一遍,最迟明天早上能把信息收集到手反馈给你们。”
温宁立马上前,“胡大姐,如果您不介意我偷师,我能否和你一起去收集信息?”
胡杏花赞赏的看了温宁一眼,有能力、有想法还勤奋的人谁不喜欢?
“当然没问题,我巴不得能多个人分担工作呢,我这儿就是平时听来的杂七杂八的消息,也不用学,听听就知道了。”
温宁有些感动,虽然这个时代民风比二十一世纪要淳朴得多,但是有小心思的人也不少,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能源远流长也是经过了时间的验证的。
她没想到胡大姐心胸这么宽广,想也不想就把她给捎上了。
温宁之所以想要加入并不是为了偷师,而是想把一个重要人选选定,因为这次的板报事关她是否能留下来,所以她想做到尽善尽美。
回到办公室胡大姐开始在笔记本上列出符合条件的人选,温宁则是很有眼力见地拿起铁皮暖水壶给她的杯子倒了八分满。
“马屁精!”
一个声音小声响起,温宁转头一看是邓丽芬,宣传科的年轻女干事,看到温宁看向她,她还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邓丽芬的大伯是机械厂的邓副厂长,今年五十七岁,这两年这位副厂长可谓是把“把最后的余热发挥到极致”发挥得淋漓尽致。
若不是周厂长眼里容不下沙子,听说他甚至想把街溜子的侄子塞进厂里。
仗着邓副厂长的关系,邓丽芬平时也是一副大小姐做派,做事拈轻怕重。
若不是大家资历都比她深,恨不得把分内工作一推二五六。
邓丽芬的挑衅,温宁压根没放在心上,她心里有杆秤,事情轻重缓急。
邓丽芬看温宁没把她放在眼里,险些没气疯,一个借调过来的临时工竟然这么不尊重前辈。
若不是温宁的横空出世,今年国庆的宣传板报就由她和范成安共同完成,范成安那里稿子都写完了,到时候她只需把版报的旧内容擦掉,给范成安递递粉笔。
板报做好了功劳就有她的一半,若是没做好一切都是范成安在搞,她也不用担什么风险。
范成安的能力有目共睹,根本不存在做不好的情况,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怎能令她不恨。
偏偏她大伯再三警告她不能乱来,不然连大伯都保不住她,邓丽芬只能看着温宁干生气。
当然,这些温宁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和胡杏花头碰头低声讨论合适的人选。
看着胡杏花笔记本密密麻麻记了好几页的内容,而且不只是单纯的把条件符合的人记下来,每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选下方还做了非常详细的记录,让人一目了然。
温宁不得不赞叹一句胡大姐的敬业,为她的敬业精神竖起大拇指。
第37章 开干,人选
温宁逐一往下看,很快便和胡大姐选定目标。
胡大姐把笔记往腋窝一夹,“走,我们现在出发收集素材。”
看着风风火火的胡大姐,温宁拿上笔记本小跑着跟上去。
胡大姐和刘科长报备了一下,便带着温宁往家属楼去,边走边给温宁介绍家属楼的情况,哪户人家性子好值得结交,哪户人家难缠等等。
同时,温宁也对胡大姐的受欢迎程度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没工作的职工家属们喜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每个人手里都不闲着,有的缝缝补补、有的纳鞋底、有的糊纸盒等等。
走个三两步就有人亲昵地胡大姐打招呼,胡大姐也都一一应答跟人寒暄,一路下来就没有胡大姐不认识的。
胡大姐朝一个大约五十岁的妇人道,“许婶子,有空吗?上您家聊聊。”
正跟人唠嗑的许婶子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收获笸箩,一手拿着小板凳,带两人往家里走。
“有空,怎么没空,闲着跟人唠嗑呢。”
胡大姐一把抱起许婶子才两三岁的小孙女儿,温宁往小女孩手里塞了一颗糖。
小女孩接过糖,直往胡大姐怀里钻。
一进门胡大姐先是给温宁和许婶子互相做了介绍,然后对着许婶子一番寒暄、关心对方的身体、家人情况、家庭情况等等,然后才慢慢进入正题。
许婶子高兴地站起来,两只手往衣服上擦了又擦,“真的啊,厂里要宣传我家大兵?这,这是真的吗?”
往年厂里宣传的都是先进个人、先进集体、三八红旗手等等,从来没有单独宣传过其他职工,更遑论职工家属。
许婶子是机械厂食堂徐大厨的妻子,两人有两儿三女,均已结婚/嫁人。
大儿子徐兵从小就有一个军装梦,她家老头子手把手教他厨艺,想让他继承父业,哪知道他竟然偷偷报名去当兵,后来分配到某海军部队到某海岛驻扎。
说起大儿子,许婶子是既难过又骄傲,刚开始那几年难啊。
大儿子去当兵三年没回过家,信里只说是在岛上训练,多的一个字都不说,每年中秋节和过年许婶子都是看儿子寄回来的信偷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