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画舫游湖的路线是从五亭桥起,船过桥洞时,便可看见前处远方二十四孔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说的便是此处。此时虽无月却正逢晴日,水波折射如碎金铺湖。

画舫歌女在此处唱起了《扬州慢》,声随水波荡漾。

玉城举起一杯冰镇杨梅酿,向施公子表示感谢。

施公子笑着问:“昨晚休息的如何?”

玉城呵呵一笑:“之前连日舟车劳顿,昨晚又接连一场大战,不怕公子笑话,你们刚一走,我们便已昏睡不醒了!”

“那看来是十分尽性喽!”

玉城点点头,笑问道:“三郎和七少还好吗?”

施公子一拍桌子,哈哈一笑:“那三郎还意犹未尽呢!说是今晚定要做东,再请二位赏脸,而且还不允许我们旁人一起呢。。。”

玉城笑了笑,看了一眼三雄,问三雄的意见。三雄倒是也没说话,点了点头。他们二人自是都喜欢三郎的,温和、阳光、明朗,玩的时候也放得开,不造作!

“那就好!我一会儿便转告他去,晚上他自来找你们!”

玉城诚恳道:“不过有一样,明晚务必要给我们兄弟一个机会,回一个东道,设宴请众位公子一同赏光!地点嘛,施公子帮我们选一个吧,就是一样,别想着替我们省钱即可!”

三雄也在旁边恳切地点头。

施公子频频摇头:“二位大驾光临,哪里还有让你们破费的道理,不可不可!”

玉城二人坚持不懈之下,施公子也只好同意了,地点方面则提议了小秦淮河畔的销金窟,扬州青楼之冠醉月楼,玉城三雄互看一眼,也皆是满意。

当晚,三郎于个园竹宴邀请玉城、三雄二人吃酒,多一个作陪的都没有!园林院落极尽风雅清幽,尤其一道竹荪酿肉和醍醐饼令人不禁拍案叫绝。

酒菜之后,三郎也如愿地躺在了二人中间,享尽齐人之福。每每三雄发狠猛肏时,那三郎便一口一口“哥哥”的叫着,让那三雄慢些慢些,生怕早早的又被肏射了,误了之后的快活。。。

浪到飘飘欲仙、快要起飞之时,便让三雄和玉城两根大屌同时插入,也是活活震惊了二人的眼界!

硬是弄了一宿,三郎已被弄的射无可射、尿无可尿,红肿胀痛到不行的时候,眯眯睡了片刻,待到天亮时,非要喝了那二人的晨尿方才恋恋不舍离开。

玉城、三雄二人一直睡到晌午,还赖着不想起,一个四仰八叉躺着、一柱擎天;一个张牙舞爪趴着、门户大开,最终还是不敌腹中饥饿,才双双洗漱了出门。

按照白蘅的指示,扬州人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舒坦那是一定不能错过的,因此二人先是去了大名鼎鼎的富春茶社,点上一壶春茗,四笼蒸食,干丝、肴肉不一而足。

玉城问道:“怎么样?喜欢扬州吗?”

三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有钱真好啊!”

玉城呵呵一笑:“钱固然是好,可你拿着同样的钱在我们西安可是享不到这种福,开不到这些眼界啊!”

三雄便叨咕着,西北之地只能靠着黄土地吃饭,想种点啥还得想着耐寒、耐旱之类的,不像这江南,天气水土都好,种啥都能疯长!即便不种,那天上飞的、水里长的、树上结的,随随便便也能吃饱。。。

玉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自己的庄子还要自己亲自下地干活儿,你是种地有瘾不是?”

三雄就还是一边嘀咕一边扇风,“就是好热啊!又湿又热。。。”

玉城闭着眼,暖风拂面,叹道:“什么都不用干的日子真好啊!”

三雄却反驳道:“好不容易大老远的来了,我们还是干点啥吧,别浪费了时间了。。。”

玉城白了他一眼,便领着三雄到了一家白蘅强烈推荐的官汤,开了一个豪华单间泡澡,打发这下午最酷热的时间。

反正也没有外人,三雄就叨咕着这扬州的水都感觉比西安的软滑,扬州的人也比西安的白嫩。。。

而这水包皮的重场戏却是在后头八轻八重搓背术,以及 ? "浴后三事":修脚、捏筋、饮浴后茶。

三雄舒服的一个字都不想说,捏到要紧处时,嘴里头嘶嘶哈哈、哼哼唧唧的。

玉城则心里想的是如何把这套绝活儿都带到自己的汤苑里, ? 便随口问了两个师傅,愿不愿意去西安赚钱。谁知人家都异口同声地拒绝了,与银子多少无关,人家爱的就是这个地方,自小就舒服惯了江南的风花雪月。

连搓带捏,整个人仿似掉了十斤肉般的轻松畅快,喝着最后奉上的紫苏叶煮的水,嗅着紫苏特有的怪模怪样的香气,三雄在后面抱着玉城,叹了句:“真好!”

“等你赚大钱了,也可以再来。。。”

“那不一样。。。。”

玉城奇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三雄也是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我一个人也不敢来。。。。”

玉城明白他心里的意思,想着这两日虽是淫欲过度,但两个自己人却都还没有亲热一点,便缠在一起亲到了一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到客栈,玉城换上了锦绣华服,等施公子一行过来同去醉月楼。

这座三层朱漆楼阁临水而建,檐角悬着鎏金惊鸟铃,夜风过处,清响如碎玉。门楣匾额"醉月"二字乃前朝状元郎亲题,两侧对联云:"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楼前石板路磨得光滑如镜,历代名妓的香车宝马曾在此碾出深深辙痕。

施公子今日穿的是绛紫遍地金妆花袍,执一柄象牙骨美人图折扇,按说这份富贵风流到得任何烟花场所也都是一等一的品貌!

但唯一不及玉城一身朱红织金妆花缎圆领袍,衣摆以孔雀羽线绣出云蟒纹,烛火一晃,鳞甲流光,如赤龙游走。领口一枚赤金嵌红宝领扣,映得颈侧肌肤如雪;唇角噙着三分笑,便足以艳压如焰华服。

真可谓满堂珠翠,不及他抬眸一笑。

说话间,一阵环佩叮咚、香风袭人,一位梳着飞仙髻、插点翠凤凰步摇、穿杏红纱地绣百蝶衣、臂挽泥金披帛的清丽女子迎面出来,未语先叹:"施郎今日才来,莫非被旧院的狐媚子勾了魂去?"

施公子哈哈一笑,赶紧向玉城介绍:“这位便是这醉月楼的花魁雪娘!”

各人各自介绍行礼入座,随着雪娘侍宴的,还有两位清倌人,是对双胞胎姐妹,一个着柳绿,一个穿桃红。

三郎凑趣道施公子好福气,这寻常来时,雪娘都见不到一个人影;施公子便笑称是托了玉城的福,总之便是一番郎情妾意、莺歌燕舞、风流缱绻,恰似杜牧的那句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雪娘何等人物,美目顾盼之中就唯有一个毒字!施公子等几位都是老相识、知根知底的,只是这眼生的二位,虽不知底细,但一看便知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