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急忙盖住裙子上的缺口：“怎么不走了？”

陆瑥颋把手心放在眼下看了看，然后垂下，转过去拉住了她盖在裙子上的手。

五指穿过她的指尖，将她扣捞在掌心里。

“这样正好盖住。

吕伊皓被他牵起来的那个瞬间就忘了言语，明明都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了，在路上牵个手怎么就这么让人害羞。

她嘟囔着：“你早就看见了？”

陆瑥颋偏过头，嗯了一声。

分明就是想要拉手的小伎俩！

吕伊皓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哼了一句：“那你还不安慰安慰我？”

少年思考了几秒，在她明显看起来就是高兴的脸上，将手落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别在意。”

天知道吕伊皓在获得了一个揉揉之后有多想回抱住她，但她坚决要把握好自己内心成年人的风范，眯着眼道：“还算可教。”

陆瑥颋不让她看见自己憋住的笑，收手后就拉着她朝前走，两人的手心后，纱裙的破损处已经随风飘起，但因为他们有了彼此，这点烦心的小事已经不再让人苦恼。

距离拍摄地车程大概两个小时，两人来到了避暑胜地的市中心，这里略带慵懒的城市风气还有走在各种绿色装点的街上，穿着礼服的两个人一点也不突兀。

不少人换下平日里在生活重压下，或敷衍或从众而选择的衣服，穿上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放松惬意地行走在街道上。

“真好。”

在吕伊皓第三次随手薅了陪同主人一起来度假的宠物狗之后，陆瑥颋问她：“以后要不要家里养条狗？”

吕伊皓摇摇头，她甚至掩盖住了自己的期待：“狗狗养得好能活 ? 20 ? 年呢”

而她的时间却是未知。

“我好担心自己三分钟热度。”

吕伊皓笑了笑，接下来一路再也没表现出自己对狗狗的兴趣。

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座教堂前，但这教堂明显已经被改装成了店铺，透过双拉木制门上的玻璃超里看，里面是非常有格调的灰暖色装修。

“这里是？”

陆瑥颋没回答，他单手推开了店门，带响了吊玲，冷清的店内只有一个人，一个坐在吧台后顶着蒲公英一样蓬松白发的老人。

老人听见铃声后，慢慢悠悠抬起头，她的年纪太大了，甚至没办法很清晰地分辨性别，但看打扮像是老太太，吕伊皓冲她友好地笑笑。

两人是店内唯一的客人，但对方似乎没有起身迎接或者询问的意思，陆瑥颋拉着她走到把台前，声音比平时说话声大了许多：“我想挑一款晚上参加聚会的女装旗袍。”

老人反应了好一会，接着点点头从柜台下面一把抓出一条揉在一起的软尺，颤颤巍巍地说：“量量。”

陆瑥颋道谢，拿了起来就拉着吕伊皓就车轻路熟地朝最里面的试衣间就走。

她还有点懵：“你要送我衣服么？”

陆瑥颋嗯了一声：“如果不想平白无故收下，就当是以前拍照的一万块变成了它吧。”

吕伊皓更想把一万块存起来，但换了一种身份之后，少年为她做的一切又只会让她感觉到甜蜜。

他帮她拉开帘子：“进去吧，我会一直在外面守着。”

接过少年手里的软尺，她一个人走进了宽敞的试衣间，里面贴了不少老旧的服装海报，用来遮盖住后面有些发黄的墙皮。

吕伊皓甚至还看到了五十几年前的内衣广告，尖锥一样的胸衣把皮袍顶出两个凸起，但这似乎是当年的风潮，模特挺胸抬头地展示着自己的胸部。

褪下礼服的吕伊皓，她站在镜子前，也学着模特挺了挺胸部。

装备不一样，不好比。

手心把软尺拿起来，却突然心头一动。

正等在门口的陆瑥颋，发现了帘子后伸出了一只手。

食指勾起，指尖的贝粉色指甲反着光，他心甘情愿地握上了这只手，然后被拉到了更衣室里。

高大的少年一进来，原本宽松的空间突然就狭窄了起来。

吕伊皓不知道自己的脸和心脏哪一个更烫，她说：“你帮我量一下胸围，我的伤口还有点痛。”

她指着自己已经变了色的伤口，把软尺又塞给了少年，自己转了过去。

背后传来一声恩，声音低沉又温柔。

但当陆瑥颋的手绕过她的肩膀的时候，吕伊皓还是没忍住轻颤了一下。

少年贴了上来，他有些硬挺的西服擦上了她的胴体，吕伊皓攥住了他的双臂，抬起已经开始漫上水雾的眼睛，她问：“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进来？”

陆瑥颋上挑的眼角此时已经柔软下来，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脸：“没有，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就像他一次次想要放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她一样。

镜子里，少女几乎光裸地被少年拦在怀里，他低着头，发胶固定头发落了下来，遮住了他们接吻的双唇，却盖不住暧昧的水声。

等到吕伊皓吻到有些两腿发软，她扯着软尺转过身：“还有正事。”

少年又靠近了一点，求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甚至他平日里拒人千里的样子也消失殆尽，只剩下炙热的眼神和蓬勃升腾的渴求。

吕伊皓舔舔嘴角，凑过去，在对方忍不住再次伸手圈住她的腰的时候，把卷尺缠绕在了他的脖颈，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