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几乎每次都能看见林长风笔记歪扭的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其实纸张在现在也算是?稀罕物,但林长风这些天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一开始连语调都说不准,但现在也慢慢好起来,在实验室的高强度工作结束后,教enigma学习倒也算是?一种放松。
顾卓成是?少有的处于领导层的beta,几乎算得上是?整个安全区的二把手?,坦白而言,除了为了证明自己走到这个位置的能力,他同时也想得到人们?的注视,敬畏的也好恐惧的也好,哪怕是?嫉妒,年少时被忽略的beta对?注视有了成瘾性的依赖。
而林长风眼中,清澈干净的视线是?他少见的,或者说并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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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集卡图鉴中灰色的一角终于亮起。
“嗯,很、清楚。”
这是?enigma第一次非考核的情?况下回?答他,那双眼睛,就像是?小狗一样。
“那还真是?荣幸。”
顾卓成笑了笑,并没有把这次谈话放在心上,他并没有对?逐渐依赖自己的青年产生过多的情?感,因为这一切只是?他的实验,他敲定?林长风作为埃斯登安全区未来最强大的武器,武器需要足够机敏,要足够强大,同样的,也需要一个完全理智的使用者。
......
林长风被带回?的时候大约十?七岁,而到十?九岁与周围的人沟通无障碍之?后,安全区边急切的去验证enigma的能力,他们?渴望将决定?战局的人捏在手?中,但又?惧怕刀划伤自己。
也是?那一年,一直泡在实验室的beta久违的前往战场。
“他只会听我的话,因为那是?我教育成狗的野狼。”
顾卓成的五官带着些阴柔的漂亮,但手?段却残忍,敌方派来的人大多都吧被他进行研究或是?做成人肉罐头再送回?去,beta原本是?偏弱势的一方,但因为这样强大而残忍的beta存在,这个群体也逐渐展露光彩。
“每个群体都会需要一部分人先够触成功的钥匙。”
顾卓成笑的肆意。
战场上无往不利的enigma,战后掌控全局的beta,林长风确实是?被驯服的野狼,报以忠诚和无条件的信任,在那五年里,是?灼烧一切的火焰,将游散的雇佣兵和强盗尽数处理干净,原本争锋相对?的佛伦斯安全区也无法?稳定?人心。
炙热的火焰即将毁掉让掌权者高枕无忧的高墙,enigma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神话,在几年内扭转了战局,佛伦斯的人们?将他看作一只野兽,埃斯登的人们?将他看作强大的头狼,迫于无奈之?下,佛伦斯同意附属于埃斯登安全区。
“埃斯登不需要附属,需要的是?吞并。”
作为出面商谈代表的顾卓成这样说。
“强大的一方才能谈资格,失败者毫无胜算。”
在beta的座椅后,穿着作战服的enigma随时随地砍下佛伦斯的首级。
他们?创建了奇迹般的辉煌,破碎的大陆在强权的武力之?下慢慢复合,enigma是?强者的头狼,beta则是?天才们?的领袖,但林长风依旧很亲近他,因为这是?雏鸟效应,接纳他进入文明社会的、教会他知识的、让他发挥能力的人都是?顾卓成。
林长风在学习中慢慢了解了这个ABO的社会,他因enigma的身份而被抛弃,却又?庆幸于enigma的身份,因为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标记不可能被标记的beta。
原本在双人舞曲中被引导的野狼掌握了主动权。
他分清了信任与爱欲的不同。
标记的獠牙因欲望而发痒,他开始渴求beta的回?应。
......
“人不会爱上宠物,况且”
顾卓成将那野外才能采集的红色花束碾碎的时候,毫不留情?,伸手?取出挂在脖颈上的项链,那上面挂着一个戒指。
“我爱着一个alpha,不是?enigma。”
那一天,林长风二十?四岁,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埃斯登的领导者一直让顾卓成代理出面,因为那是?一个在战场上受伤的alpha,一个和beta青梅竹马的alpha。
“你当然可以继续爱我,那样你会听话,但是?我们?的enigma,不适合有爱人。”
顾卓成捏着青年的下巴,迫使高个子的青年低头看着他。
“武器只能单方面的,爱着操控者,但我永远不会只有一把武器。”
beta的实验永不停息,埃斯登的辉煌永不落幕。
那已?经足够伤人了,但故事的悲剧开始轮替,从受伤的alpha身上转移到enigma身上。
他被怪物‘寄生’。
林长风的强大足以应对?任何野兽,但却依旧会被特?殊的怪物寄生,与其说是?寄生,不如说是?
将他当成养分,那是?一支看似普通的蓝凤蝶,却突然整个钻进了林长风的皮肤下,enigma没有穿作战服,因为他在实验室里,beta并不喜欢他带着外面的东西?进入。
在野狼被刺痛心的那一年,他的生命进入倒计时。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头狼的死去。
林长风期盼的希望看见顾卓成为他着急的样子,哪怕一瞬间也好,那样至少证明,他曾在beta的心里留下痕迹。
可是?并没有,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beta甚至不如第一次见面热情?。
“我需要第二个enigma。”
只告诉虚弱的林长风这句话,手?术刀就刺进了enigma的腺体,器械大幅度的提取他的信息素和基因,beta需要快速创造出新的生命体。
因为没有人能彻底清楚寄生。
比起担心林长风,他更在意埃斯登的强大。
“......你真的,一点也不会在意我。”
被关进巨大的玻璃培养皿的时候,林长风终于还是?宣泄了一点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