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如何，风波平息了下来，隔天跟着?大队参加SM家族演唱会的李多?利松了口气，文飞扬问她男方那边确定是否稳住。

“放心。”那个年?轻男孩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眼色，嘴巴紧，知道降低存在感不惹事，这也是当?初李多?利找他的原因。

如果?是以前，金郑娜会训斥李多?利，但给Z-city造成过名?誉损失的她没有立场可说。

NCT dream遇见她们，打了声招呼。

罗渽民本想叫一声飞扬，但想起?她那天哭得那么惨，显然一时之间无法?放下道枝骏佑，就跟其他成员一样静静地微笑，客气地问候完，就与她错身而过。

Z-city表演完，就是新人女子组组合。

“那个人是不是故意划水？”刚下台，孙莉绯看着?舞台上的新人成员，对方不是整理裙摆，就是忘记动作，力度比旁边的成员小，还会不经意地看镜头，“生病了？”

文飞扬看向舞台，发现?动作软绵无力的女生，眼睛却明亮有神，无半点难受，忆起?蓝溪曾无意间说可以故意惹出争议比如舞台上划水出圈让人讨论，再洗白走红黑路线，便道：“是不是想火就故意引起?争议？还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跳舞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意无意地看镜头，一副绿茶样。”金郑娜语气不善。

文飞扬无奈看她一眼，“别随便说人家绿茶。”

本来就是。金郑娜欲出又止。

“应该就是累，不想跳。”李多?利猜测。

“这么容易感到累那当?初是怎么熬过练习生时期的？好像另外几个人不累似的。”金郑娜最?恨这种不敬业对舞台不认真?的人，以前讨厌孙莉绯，就是觉得她没天赋还不勤奋，影响整个舞台的观赏性?。

新人组合下了舞台，路过Z-city的待机室，过来跟文飞扬几人问好。

对RIIZE一样，金郑娜爱答不理，李多?利、孙莉绯对视一眼，前者故意笑着?问刚刚在舞台上引起?她们讨论的女生，“是叫秀雅是吧，你刚刚在舞台上是不舒服？”

秀雅面露难色，细声说：“是的，前几天在跑步机上跑步，扭到了脚踝。”

原来是这样。文飞扬看一眼她裹着?堆堆袜的小腿。“实在不舒服，就别硬撑登台演出，好好休养。”

秀雅点头，说谢谢欧尼。

负责带新人的高管眼神示意文飞扬带师妹拍合照，给人家引流。

瞧着?几个小女生怯生生的眼神，文飞扬自然应允，IG、微博皆同步更新合照，配文：“可爱的后辈们[爱心]”

看到秀雅因为家族演唱会上的表现?引发争议，路人围观，热度、话?题一时盖过了Z-city，舆论持续发酵，SM又不出来澄清秀雅是脚踝受伤，视频还被网友缺德配字，持续出圈，孙莉绯心想，应该是有心机的后辈们。

秀雅在舞台上确实是有的放矢，她太想火了，已经出道两年?，组合仍没有大红的势头，公司给的歌不如Hybe，在外界眼中?她和成员们又乖巧老实得无聊，骂都没人骂，发现?李多?利、金郑娜、孙莉绯几年?前就是因为争议，不断让路人围观，热度流量才一涨再涨，就连文飞扬都有‘吃饭做作’、‘亲口承认出道前谈过两次恋爱’、‘不回应粉丝我爱你站哥脱粉’、公开认爱、还光明正大地跟恋人约会的让路人围观的嘲点，她就听工作人员的，在舞台上不经意地偷个懒。

只要被人看到就好，骂就骂就吧，后面她会扭转风评。

听米娜说秀雅脚踝根本没受伤，“好像是故意的，她们没火出圈，发展不如预期，身边的工作人员就支了个损招。”文飞扬出乎预料，又意料之中?。“那就是太想火。”就像当?初多?利，为了红，另辟蹊径在IG上发那种照片。“也不能怪她，大众更喜欢吃瓜看丑闻，这是迅速吸引关注，成本最?低的办法?。”

“没错，下次好好跳，就能洗白了。”SM旗下没有中?国成员的组合在中?国一般不会有多?大热度，新女团在中?国的认知就仅限于饭圈，韩国k-pop市场被Hybe旗下的艺人分割不少，Z-city又在全球占领高地，包括秀雅她们在内的新人就更难出头，做点引发争议又屡见不鲜的事，倒无伤大雅。

第 101 章

十?一月中旬, 《苍穹下的?奇遇》开机。文飞扬每天都要在剧组待上至少八个小时，没她戏份的?时候，励志当实力派的她观摩其他演技派, 取其精华，为我所用。

修改过的?剧本, 编剧将存阳和?沧月的?感情写得比较克制。作为一个心智坚韧成熟的?职场女性?, 存阳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爱机器人沧月, 即便后期喜欢，都偏向战友情。

对此文飞扬很满意, 将存阳独立出来，她的?故事线仍完整，哪怕没有沧月鼎力相助, 依照她敏捷的?才思, 不输于男人的武力值，找到凶手指日可待，至于死亡, 选择坚守正义的?那一刻, 存阳本就将生死置身事外。

热度、口碑下跌的?科切拉诚邀Z-city参加明年的?演出，文飞扬代表组合婉拒了?回去, 明年她们要准备回归专辑, 还要参加格莱美，她又要拍戏, 没有时间精力再去准备科切拉的?演出。杨玉贤、刘信阳将她们的?业务重?心移向美国、中国、日本、东南亚，韩国?本土市场腾出空间给新一代团体发展。

日本人气颇高的?李多利不拍戏就往日本赶通告, 孙莉绯则辗转于中国?、美国?两地, 金郑娜在准备自己的?solo专辑。

因存阳的?人设变得丰满，《苍穹下的?奇遇》扩展到了?十?六集, 戏拍了?四分之一的?时候，文飞扬抽空跟成员出席年末各大颁奖典礼，跟先前一样，CJ旗下的?MAMA她们不出席。而MAMA示意新一代爱豆团体cover她们的?舞台‘纪念 ’作为‘老人’的?她们。

今年Z-city横扫各大奖项的?力度胜过前年。韩国?最具权威的?音乐奖项是金唱片奖，不止Z-city凭借专辑《Conquer》拿下唱片大赏、音源大赏、人气奖、最佳MV，文飞扬还凭借solo专辑拿下唱片本赏、音源本赏、最佳制作人。

最后拿到最佳制作人奖，文飞扬心潮起伏，握紧奖杯，独自站在立式话?筒前，看着台下，先后用韩语、英语、日语、中文致辞，“感谢主办方给我这个奖，最要感谢的?当然还是粉丝朋友，把我送上了?这个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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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密密匝匝的?粉丝尖间或冒出一声飞扬、Venus.

“有很多人对爱豆这个职业有刻板印象，特别是女爱豆。”既然拿了?制作人的?奖项，文飞扬就多说?两句，“我知道有很多女生是真的?为了?追求梦想才选择做这个，可能入行久了?发现爱豆这个职业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还遭受到了?莫名其妙的?羞辱，经常不得不强迫自己去适应大环境，但是没关系，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告诉自己被别人看不起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从精神上践踏自己，漠视自己，物化自己。我期待在场的?女艺人未来拿下这个奖，掌握更多的?自主权。”

台下掌声轰鸣。听懂文飞扬弦外音的?秀雅突然心酸，小时候以为爱豆这个职业光鲜亮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倍有面子，可当了?练习生，才逐渐意识到这个职业并非全然如此，总是被嘲讽是商品，因为脱离了?经纪公司包装，策划，皮囊不再漂亮，就会被市场抛弃，粉丝随之离开。

金郑娜举着手机给台上的?文飞扬拍了?张照。她当然知道外界怎么看女爱豆，也?看过粉丝脱粉回踩是如何骂她是商品脑子空空徒有其表，她从不放在心上，因为她越来越清楚，即使?这世上很多人受过所谓的?高等教育，所谓的?大脑不空，也?不过如此，更比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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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这番话?跟SM的?企业文化背道而驰了?。”李多利笑?着鼓掌，低声跟孙莉绯说?。

孙莉绯笑?，“她要不是这样的?人，Z-city早就驾崩了?。”

SM不喜欢，或者说?所有经纪公司对文飞扬这种自我思想丰富，才能出众的?爱豆又爱又恨。爱的?是赚钱能力强，恨的?是议价权大，离开公司会带来不小的?负面影响。

文飞扬拿了?奖下台，将奖杯给工作人员，前往洗手间，途径后台走廊，瞧见被工作人员围拢着的?秀雅低声呜咽，蹲在地上，情绪崩溃，她吃了?一惊，上前想问究竟，经纪人就背着秀雅离开现场。

“秀雅怎么了?？”她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

“最近被骂得太惨，受不了?。”在舞台上做出不光彩的?事，意料之中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秀雅迎来了?出道至今最高的?热度，组合的?流量都随之攀升，很多路人看了?她们的?舞台，就喜欢上了?实力不俗的?她们，但凡事皆有两面性?，有粉丝对她大失所望，外界铺天盖地的?嘲讽谩骂更是不断涌现。

文飞扬有点心疼，上完厕所，回到嘉宾席，看见登台表演的?秀雅笑?容灿烂地唱跳，几分钟前在后台失声痛哭的?崩溃荡然无存。

文飞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爱豆这个职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参加完主流奖项的?颁奖典礼，文飞扬就专心拍戏，每日三首歌仍不落下，她和?宋江最亲密的?戏份就只是一场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