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考完了，忧虑也没用，她换上衣服，准备去练习室，虽然打歌的时候不开麦，但她们私下会拿着手麦练。

文飞扬不喜欢当爱豆，但不想被人叫做花瓶，该做的会尽力做到，这还是团队战，忌讳小组作业有人不干事当混子的她更不允许自己在业务能力上拖后腿。

“你跟我一起去练习室吧。”她看向孙莉绯，“顺便上声乐课。”

孙莉绯不想去，太累了，好不容易今天能休息一会儿。

看她扭扭捏捏，文飞扬就知道她不想去。“我跟你说，到时候开麦，去什么音乐节现场，或者校庆，你表现要是不好，拖了组合的后腿，就会被大众反复嘲讽，不仅仅是这样，到时候” 她凑近对方，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金郑娜会被你完美衬托成天赋实力一流的大主唱，那个对比惨烈的场面，你受得了吗？”

孙莉绯心里一个咯噔，立即抬头，“我去。”

文飞扬站直身，得意地笑，她就知道忙内还是个小孩子，非常容易被激，虽然实力平平，但骨子里还是有好胜心的，不想彻底技不如人，特别是对上不喜欢的对象。

两人手脚麻利地出了宿舍，前往公司，先是叫上李多利一起去上声乐课，上完课后又一起去练习室。李多利是她们几个当中最勤奋刻苦的，持续练几个小时都没有懈怠，文飞扬对她都甘拜下风。

她们快结束练习的时候，杨玉贤和一名工作人员过来了，吩咐李多利明天早起，出席Prada的活动。

“我吗？”李多利惊喜不已。

孙莉绯冲口而出，“可我记得这个活动不是打算让金、队长去的吗？”

李多利面色微变。

文飞扬看向杨玉贤，后者说：“她没有多利表现得好，就不让她去了。 ”

应该是其他工作人员跟玉贤欧尼说了金郑娜的事，否则没有理由突然改变注意不让她去，还说她表现不好。文飞扬猜想，当时那个场合，应该不止她一个人看到了，玉贤欧尼又非常忌讳艺人耍大牌，可时尚活动，忙内更适合去，但多利这么刻苦上进，人又端正，去增加曝光度，也不错。

不过忙内一直没有个人资源，有点过分了吧。公司不怕这孩子‘造反’，管不住嘴，说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你们几个，有野心是好事，把成员当成竞争对手都没问题。”杨玉贤意味深长地说：“但别搞小动作，不入流地斗来斗去，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把船斗翻了，到时候你们哭都没地方去。”

哪有这么无聊。文飞扬心想，神经病啊去和队友斗。

李多利想的是，太好了，公司让她参加时尚活动。她平时看起来不争不抢，不代表没有野心，努力当练习生这么多年，孤注一掷，怎么可能甘心不成事。似乎有点对不起金郑娜欧尼，但这是公司安排的，她也很想要资源，就高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孙莉绯虽然开心金郑娜吃了瘪，但资源又没喂给她，她有点泛酸，觉得SM对她实在不好，区别对待得过分。

杨玉贤又提了恋爱的事，“我知道让你们不恋爱，你们绝对办不到。”

除了同性恋，以及不爱恋爱的，几乎没有不跟异性交往的爱豆，毕竟人有七情六欲，还是一群年轻漂亮精力旺盛的孩子，而这几年为了输出韩流，韩国的媒体就帮着隐瞒恋情，不随便爆料，爱豆就愈发肆无忌惮。“可以谈，但交往的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几个女孩称是。

第 9 章

文飞扬第二天还有两门考试，她恶补知识，考完第一门就和杨真心去自习室复习。

下午的考试是艺术选修课，班里的人分成两拨，她和杨真心不在一个考场，倒是和车银优一个考场。

文飞扬做题快，写字更快，这种理论课程，非常拿手，一个小时就写完了，答题卡上面的字迹工整又密集。今天下午她还有一个画报拍摄，检查了一遍，她就交了答题卡，匆匆离开，出了教学楼，给杨真心发了短信，说自己先走了，并叫对方联系她的哥哥。

“飞扬。”有人叫她。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发现是车银优， “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帮我签个名？”车银优有点难为情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印有她照片的明信片，“我弟弟的女朋友很喜欢你。”

他有个在上海留学的弟弟，他一直都很牵挂对方，听说对方交了女朋友，女朋友喜欢文飞扬，想要文飞扬的签名，就将此事揽了下来。

“可以。”文飞扬干脆地拿出笔，接过明信片，“叫什么？”

“文静恩。”是一起在中国留学的孩子。

文飞扬问：“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

“大学生。”

文飞扬在明信片的空白处写下，“祝静恩在大学里开心充实，学业有成，健康成长！”然后另起一行寥寥几笔画了个扎着高马尾，背着长剑，身穿特工服的卡通人物，写下‘Venus’。

“好了。”她收了笔，明信片递给车银优。

“谢谢。”

“不客气。” 签个名而已，更不用说帮过她。“我先走了，再见。”工作人员在校外开车等着她，准备带她去拍摄现场。

“再见。”车银优目送女生离开，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接到电话，是金珉奎打来的，叫他今晚去酒吧。

“还是不去了。”因为之前去酒吧被发现，他和金珉奎几人已经被网友嘲讽是夜店F4，有损他向来端正优良的公众形象。

“来吧来吧，有联谊。”

如果有恋爱的需求，私下爱豆一般会联谊，即使没有，也可能会被朋友拉着过去。

活了二十四年，车银优虽不是身经百战，但也教过几个女友，用心谈了的，他做事向来认真，感情亦然，只是均以失败告终，还被女方埋怨。

“你就像没有味道的花朵，虽然精致漂亮，但索然无味。”

这话很伤自尊，因为是女方真实的感受，更让他耿耿于怀。明明从小到大他都是优等生，怎么谈恋爱就滑了铁卢？

“还是不要了。”他有点抗拒。

“非常漂亮，还是高材生，你肯定喜欢。”

再漂亮能有飞扬漂亮？飞扬也是高材生，车银优忽然闪过这个念头，旋即心惊自己怎么想到了她？“我……看看吧。”他胡乱应下，心想可能是自己空窗期太久了，飞扬又是大势爱豆，存在感强，就不自觉拿她做对比。

“位置发给你了。赶紧点，迟到要罚酒的。”

拍摄完画报的第二天，文飞扬和队友去参加xxx电台打歌，刷热度。她们组合经过包装，明星氛围的加持，上限史无前例，用完颜团形容都还不足够，如DJ所说：“漂亮的里面找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