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吗?”祁顾往沸水里放入面条,询问道。
眼神一直粘在锅里的阮时念愣了几秒,回过神发现这是在问自己,忙答道:“在,我一直在家。”
“嗯,晚上我做饭。”祁顾很自然地接过话。他们这一问一答,听起来倒很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情侣。察觉到这点微妙,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要出差半个月,冰箱里的菜不吃完会坏。”
阮时念听到他说要在家做晚饭,眼前一亮,惊喜地说道:“哇,这也太棒了!又可以蹭一顿你的饭,祁顾,你的厨艺可真好,做什么都好吃,是除了我爸以外,我见过的厨艺最好的人!”
阮时念向来是捧场型选手,擅长夸人,对他人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及格线的可以夸成满分。只不过这次他倒是半点没有夸张,祁顾的厨艺确实很棒。
祁顾一直专注于眼前,刻意避开视线的接触,但余光里还是可以看见阮时念宽松的短裤下那截细白的小腿,一直乖巧地并拢站在自己旁边,偶尔俏皮地晃动两下。看得祁顾有些躁。
他悄然移开视线,淡淡地回答:“嗯。”
阮时念还以为他们可以就此打开话匣子,不至于让场面一直处于诡异的沉默之中,谁知道他的热情夸奖惨遭一声“嗯”,只好讪讪地闭上嘴。
祁顾从开火到把面端上桌,全程都很周到体贴,阮时念有些不好意思,在一旁道了好几声谢。祁顾对他的感谢全盘接受,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阮时念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琢磨祁顾。
阮时念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见谁都笑眯眯的样子,在认识的人眼中,是个典型的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家庭美满,父母开明,无忧无虑地长大,真诚善良,自信开朗。
但实际上他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没有人知道,高中的阮时念会因为同桌无意中一句语气稍有冷淡的话而纠结一整个晚上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他不高兴了。有时候不需要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他怪罪到自己身上。
在青春期的影响下,少男少女心思总是更细腻脆弱,对阮时念来说,更可怕的在于生理上的变化。少年人对于这样的变化感到羞怯,却又隐秘的期待。但阮时念是单纯的恐惧。
尽管有医院的检测告诉他,他身上的那套女性性器官发育缓慢,体内雌性激素也并未超出正常值太多,但他还是会每天害怕,担心自己的胸部是不是会一天天长大,担心哪天自己会突然来月经。
在学校的时候,他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留意自己的动作是不是不够“男人”。那时候他们班的女孩子总喜欢夸他白白净净很可爱,男生也时常开玩笑说:“我看阮时念比五班那个什么校花好看多了。”
阮时念也和他们嘻嘻哈哈假装若无其事地贫几句,他知道那些话都没有恶意。但等到他一个人面对自己畸形怪异的身体时,还是感到无限的茫然与不安。那种不塌实的恐惧感,是穿再多衣服也排解不了的。
总之,那几年过得很艰难,是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的漫长的煎熬,没人能明白那种滋味。
如果没有父母的陪伴,他很难熬过来。这几年他尽力学着接纳自己,但很多东西早就像血肉一样扎根在身体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他还是会过分在意旁人的眼光,把别人的情绪看得比自己的还重。
阮时念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收回飘远的思绪,心中暗想,祁顾给他做了这么好吃的面,应该也不会特别烦他吧。
阮时念把碗洗了,溜回了房间。身体还是有些疲惫,没什么力气。但他还是强撑着让自己活动活动,把整个房间整理了一遍。
听到厨房里有动静的时候,阮时念也开门出去。祁顾已经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饭,围裙套在他身上有点违和,但认真切菜的样子也很好看,敛去了平日里的锋芒,多了一点居家好男人的烟火气。
阮时念有了中午的经历,觉得还是不要去厨房制造尴尬了,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厨房那边看。
祁顾长得帅气,身材也不错,就是性格不是很好。阮时念转念一想,也不算不好,挺好的,比起那些喜欢花言巧语、长袖善舞的男人,话少点性子冷一点倒更踏实可靠。而且祁顾对感情专一不说,绝佳的厨艺就已经赢过很多人了。
阮时念不得不又一次感叹,祁顾女朋友可真幸福。
冰箱里菜不多,祁顾做了几道家常小菜,摆菜上桌后,又拿来一瓶未开封的酒,问道:“果酒,你可以喝吗?”
那瓶酒包装精致,倒进玻璃杯里的液体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阮时念酒量不太好,但看着还是有点馋,想着果酒度数应该不会很高,而且在家里喝醉了也不会有事,于是欣然接过杯子。
第一口味道清甜,沁凉的爽意在炎热的夏天让人感到舒畅,阮时念又喝了一大口。喝完半杯,一阵灼烧的热意就慢慢从胸口燃起,直冲上脸,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但这一点醉人的眩晕反倒让阮时念更加自在了,没有心思去担心两人同桌吃饭会不会冷场,不用思考该如何自然地谈起几个话题来消灭尴尬的沉默,也不用时刻在意祁顾的情绪。他完全放松下来,像在家里一样轻松自在地吃饭。
祁顾看着对面显然已经有些酒意上头的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把目光放在他脸上。
阮时念闷头吃菜,再喝两口甜滋滋的酒,想着祁顾不喜欢说话那就不说话了吧。
最后阮时念一个人把一整瓶酒喝完了,虽然也没有很多,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好酒量了。他放下筷子,朝祁顾露出一个娇憨的笑,郑重地说道:“谢谢你的晚餐,祁顾!”
然后他推开椅子,脚步不稳地离开,还没走到房间,碰到沙发就倒头睡下了。
祁顾订的航班在晚上,出发的时间也快到了。他收拾了桌子去厨房洗碗,时不时不大放心地看两眼沙发上的人。
喝醉了肯定不好受,何况他昨晚还被自己折腾了一晚,祁顾沉下眼眸,辨不明神色。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不会让阮时念喝酒的,他知道他的酒量有多浅。但出差的通知来得太突然了,要去国外半个月,他们会有半个月都见不到面。他只能抓紧这最后的时间放纵自己。
整理完厨房,祁顾去换好了衣服,拖着行李箱到了玄关。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阮时念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很沉,灯光映照在他莹白的侧脸上,每一根睫毛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祁顾贪婪地在脑海中印刻这张脸。他们仅有的亲密见不得光,只能止步于黑夜中,他很少有机会可以在灯光下这样近的触摸到对方。
祁顾细密地在阮时念脸上啄吻,看一寸,吻一寸。
他从背后拥住阮时念缩成一团的身体,两个人挤在沙发上,身体严丝合缝。祁顾含着他的耳垂舔舐,问道:“我不在家,念念会想我吗?”过了几秒,又道:“肯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想。”听起来还有一丝委屈。
“我要是太想念念了,该怎么办?”祁顾把脸贴在阮时念的脸上磨蹭,又低下头含住他的唇,阮时念想要躲开,却被他强硬地掐住了下巴。
祁顾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凶,舌头趁着阮时念躲闪的动作钻到更深处,勾着他的舌头舔弄。阮时念也迷迷糊糊地探出舌尖与他纠缠,得到回应后祁顾更加难以自抑地深吻。
他不怕阮时念会醒过来,一件算好也算坏的事阮时念喝醉后断片。
一开始阮时念还有点不耐烦,在感受到他熟悉的怀抱与温柔的吻后,渐渐软了下来,双腿下意识地绞紧摩擦,小腿一下下在祁顾的西装裤上磨蹭。
祁顾伸手从他的腰际摸索到双腿间,指尖立刻沾染上一点水迹,放在灯光下,是一层晶莹的透明液体。阮时念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
祁顾勾起的嘴角透出一丝魇足,低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压低声音呢喃道:“小骚货。”他把指尖上的液体一点点涂抹在阮时念湿润红软的唇上,问道:“念念的小穴这么容易发骚流水,老公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办?念念会不会忍不住自己玩?”
抵在唇上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捻揉,祁顾继续问道:“嗯?会不会?念念知道怎么自己玩吗?下次老公教你,好不好?”唇上的手指改为轻轻掐住阮时念的脸颊,祁顾低头吻上去,含住他的唇瓣吸舔,同时继续说道:“念念的小穴很乖,又软又嫩,很可爱。你只要轻轻地摸两下,那里就会淫荡地流水,求着你插进去操它。”
祁顾抬起头,拿起阮时念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他的手指节并不突出,手指细长,匀称白皙,指甲总是剪到贴肉的位置,更加显得指尖圆润可爱。
祁顾看着这只手,想象了一下它在那个娇嫩的花穴上抠弄的场景,眸色更深了一分,喉结难耐地滚动。过了几秒,他在阮时念的指尖上轻咬了一口,警告般说道:“不准自己插进去。”
腕表上的指针提醒他,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祁顾又重新躺下去,紧紧抱住阮时念,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手掌再次从裤腰带处挤进去。隔着内裤,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整个阴户,在上面时轻时重地按揉,渐渐可以感受到内裤被淫液浸湿,然后祁顾用中指在肉缝中找到了因情动而微微探出头的肉珠,指腹在上面按揉抠压,间或用坚硬的指甲在上面轻轻刮蹭。很快,穴肉颤动抽搐着高潮,从深处涌出一大股汁水,几乎要将内裤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