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他接着嘟囔了一句,用脚丫把小木桌踢得离自己远远的。

“阮阮你先别看那些了,乖乖在房间里呆着,我这边听完方案,很快就会回来了。”宋觅耐心地哄了他一句。

“你回来也不能改变它们这么难看的事实!”闻阮闹得义愤填膺,掷地有声。其实也可以理解,他不过是过于紧张了,害怕自己不够漂亮,婚礼不够完美,所以总担心出错。

宋觅叹了口气。

“你的礼服的事情,我已经联系人去定制了,我之前见过图稿,非常优雅精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婚服。不过,如果我发现你偷偷背着我吃冰淇淋或者别的冷品……”

宋觅不露痕迹地转换了话题。

“我就会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

闻阮一噎,连忙用袖子蹭了蹭自己的嘴角,跑到厨房把玻璃碗丢进了洗碗机里。

“没有这种事,我一直都很乖的。”他赤脚踩在小木凳上,心虚地否认。

结果那天晚上,闻阮还是被宋觅抓住了,作案工具和罪证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他被宋觅抱着,翻过身,脸朝着地面,腰被人箍在怀里,脱了外裤和半截内裤,按在腿上打。宋觅脱了婚戒,又热又宽的大手一下接一下的拍在他奶白色的臀肉上,啪啪直响,他跟着叫,那两团肉也跟着发浪,像两个欲迎还拒的蜜桃在树叶间呻吟发颤。

太羞耻了,太欺负人了……闻阮咬着嘴唇,努力地想挤出几滴悲愤的眼泪,可惜实在是力不从心,于是他只好伸出自己的爪子去够宋觅的手,像只章鱼一样,攥着一根指头就不肯放了。这样一来,惩罚也继续不下去了,宋觅松了手,把闻阮抱回到沙发上,反正他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要打痛打哭才肯罢休。

“医生说了很多次,你的身体不适合没有节制地吃冰食……以后有了小宝宝会不舒服。”宋觅蹲在软垫旁把闻阮身上乱糟糟的衣服穿上理好,一边不厌其烦的教育到。

“我才不生孩子呢,哼。”闻阮地在心里念叨,悄悄地翻了白眼,撅着屁股对着宋觅蜷起身,一副我受伤了,不想理你的模样。

宋觅哭笑不得,这个家伙天天指手画脚地指示工作,安排他到处忙里忙外,自己倒是在空调房里过得好不愉快。他摇摇头,站起身子,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是在担心衣服的事情吗?正好定制的样衣寄过来了,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了,要不要试试?”

闻阮听见后立马振作着爬了起来,兴奋地盯着宋觅,一个劲地伸脖子,差点从坐垫上滚下来。

“好看吗,好看吗?快点给我看看。”他灵活地跳下沙发,绕到玄关去拆宋觅带回来的盒子。宋觅带着别有深意的笑跟在闻阮身后,看着他蹲在木制地板上,一点一点将盒子里面的东西拆出来。

那是一条全身奶白,渐变粉色蕾丝边的晚裙。做的很精细,腰肢部分用镂空和细纱裁剪得非常新颖,可以看得出来做工独特,价格不菲。

闻阮在意识到那是一件裙子的瞬间,不由得头皮发麻,像被饿狼盯上的兔子,立刻想起身跑开,却被早有预料的alpha一把从身后抱住,扛在了肩上。宋觅托着闻阮的腰背,弯腰捞起了地上的裙子,往卧室的大床方向走去。

“宋觅,你是个大混蛋!居然骗我穿裙子,我不要!”他一边扑棱着对宋觅拳打脚踢,一边尖叫。“快放我下去,放开我!你听没听见。”

“听见了。”宋觅跪在床上松开了手,闻阮顺势滚了下去,摔在柔软的被子上,刚刚坐起身便手忙脚乱地要躲开宋觅。

“阮阮,别乱动。”alpha握着Omega的脚踝,沉声道。“你就为我穿一次,让我看看我的小宝贝有多美。”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去解闻阮衬衣上的小圆扣。

闻阮根本不敢动,宋觅的眼睛里全是沉甸甸的欲望,如同实质一般要侵略他,进入他,将他拆入腹中。

“我穿,我自己穿……”闻阮知道躲不过,哆哆嗦嗦地从宋觅手中拿过裙子,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能去卫生间换吗?”

宋觅笑了笑,翻身从床上离开,意味深长地说;“当然可以。”

闻阮如蒙大赦,立刻趿着拖鞋往浴室里跑,宋觅摸了根烟,不紧不慢地跟在闻阮身后。

卫生间的门没锁,只是被人虚掩地合上了,宋觅吸着烟,靠在门沿上,轻轻地推开了一半。

闻阮在脱衣服,肉脯脯的前胸露了出来,因为紧张或是羞耻而泛着薄薄的一层樱粉,肚脐正随着略微急促地呼吸一起一伏。他一直侧着脸不敢往门口看,宋觅根本不打算偷窥,他在光明正大的欣赏,像是个付了钱入场的阔佬。

闻阮抓着裙子的拉锁,觉得有些委屈,鼻子也红红的不通气,眼眶蜇痛,倒有些想抹眼泪。宋觅给他准备的晚裙,真要他在婚宴上穿,谁见了都会觉得他就是个娃娃新娘,心底里绝对这样的Omega嗤笑轻贱。闻阮这样想着,一边套裙子,一边委屈巴巴地抽噎,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让宋觅听到觉得他矫情。

他大概穿好了裙子,整个人坐在马桶盖上准备脱掉裤子,门外的人却走了进来。烟已经燃尽了,只有苦涩发呛的味道还围在alpha的周围,和那人的信息素融在一起,对着温闻阮款款施暴。

他是进来帮闻阮脱裤子的,晚裙的裙摆又长又蓬松,穿着的人并不好动作。宋觅屈起腿单膝跪了下去,专注地帮闻阮解开皮带。来帮忙是真的,当然他也存了点别的心思,扯下外裤的时候,宋觅的指头勾着,连带将闻阮的内裤也顺了下去。裙蓬里面空荡荡的,棉质的内衬贴在闻阮的腿根上,有些凉,他蹭了蹭没动,慢慢地低下头,盯着漂亮的蕾丝边失神。

干净空荡的浴室里,没有响起意料之内的嗔骂,宋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闻阮的情绪不对,瞬间冷静下来,伸手去抬闻阮的下颌,入眼的是张低落泛红的脸,显然是哭过了。

“为什么哭了,阮阮。”宋觅揉过坐着的人的软发,尽量放轻了声音询问,闻阮却咬着下唇没吭声。

但越是这样宋觅就越心疼,他生怕闻阮因为刚才的事情不开心,连忙接着说。

“是我玩笑开得太过了,你不喜欢,那我们不继续了,我向你道歉。”

“不是这个……”闻阮小幅度的摇摇头,他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宋觅将百合花一样美丽,玩偶一样精致的闻阮抱了起来,搂在了怀里。闻阮没化妆,装在这样的衣裳里,有一股子烂漫天真的春情,像雾色的花瓣落在未成熟的青梅上,或是过于软绵的晨光轻盈地跳进他的手掌心里,都是会溜走的东西。他倾身俯下去亲吻,把裸露的果肉都诚实地吃进嘴里,闻阮起先很僵硬,呆呆地任口齿间的气息被吻走,又被推进,像是一部沉默的圆舞曲,他慢慢地流下泪来。

“我不想穿晚裙,宋觅,我不要当一个乖乖听话的Omega……”他说着,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叛逆而不可理喻,他早就被他的alpha喂熟了,从眼睛到嘴唇,从腺体到奶窝,从可以触碰的最外面,到禁忌的最里面,哪里不是宋觅的名字。早已不是宋觅要不要他了,而是他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可他又总是浑身抱着刺,以此维护自己可笑的自尊,矫情得要命。闻阮悬空的脚踩在了宋觅的皮鞋上,晃晃悠悠的,扬着脖颈贴在宋觅的胸口,无声地,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等着身边人宣判结果。

“我没有打算让你穿裙子,闻阮。”他诚恳地回答道。喊他的名字,而不是情事里的阮阮,挑逗而轻浮的宝贝。

“我给你定制的是欧式的,小王子穿的礼服,而我是佩剑的骑士。我要保护你,但不是占有你。你是我Omega,没错,但不是我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宋觅伸到闻阮后颈处,把塞进衣服里的碎发都用指头捻了出来,温柔极了。

“这条裙子是别人送的,我只是想让你在我面前穿一次,这是个没有顾及到你的私心,对不起。”

他再次道了歉,心搁在闻阮的脑袋上,耳朵边,跳得沉稳有力。闻阮听了一会儿,慢吞吞地从宋觅身上立起来,捧着alpha挺立深邃的脸,用舌尖舔了一下,湿哒哒的沾在下巴颌上,像一圈融化掉的奶油。

“我们做一次吧。”闻阮干扁扁地说,有些局促,他伸出手臂搂在宋觅的脖子上,做出一个不太合格的邀请动作。但宋觅不会在意这个,他抵着闻阮的腰,搂着他的肩骨,把人直直地抱了起来。闻阮的手挂不住了,他一手攀着宋觅的肩,一手去释放另一只野兽,他们混乱的拥吻,跌跌撞撞的碰到了洗手台,闻阮坐在了上面,背后是冷冰的镜子,面前是滚烫的肉身。

他咯咯的笑了起来,翘起小腿,把裙摆拎到了最上边,像是绕起渔网收回的线,捆着身体勒进了皮肉里,宋觅血管突突的跳,手指滑了进去,周围湿湿的,像是草莓味的布丁,甜甜的,滚落下汽化的水珠。闻阮有着最接近Omega本质的天性,他每一次喘促的气音就像诗句的文字注脚,涓涓地淌下来,如同春天解冻的泉。宋觅觉得够了,他把他翻了过去,闻阮抬头看见了自己,涎水抹得他唇齿发亮,颊上的红晕烧得发烫。皱巴巴的肩带从上面滑下来,挂在锁骨以下的胳膊上,浅粉色的乳晕露了一半,像裙边上粘了枚樱瓣。裙边全都盛开起来,他坐在花心上,吃着宋觅的肉具,滚烫发硬的一截,它喂了进来,在他的领地里征伐略地。

他求宋觅亲他,就着泥泞一片的下面,阳具被捅得更深,摩擦的速度变得愉悦,闻阮浑身发着热气,连指尖都变得敏感起来。他被完全抱起,脚搭在宋觅的肩上,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处着力点,他发着抖一次又一次地将阴茎全部吃进,甚至是鼓鼓的囊袋。裙子下面被清液,精液,研磨成白沫的肠液,弄得一塌糊涂,闻阮自己射了多少次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空空的,只有宋觅的形状愈发明显,快感越发强烈。而回应他的只有宋觅兽类一般的沉吟,如同一只进食中的猎豹。

这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人间极乐。

最后,那些腥味的蜜抖落在荷叶边上,颤颤巍巍地悬着,花里面再开出了另一朵花,交叠着,驯熟地取悦他人。

而宋觅是被允许的采花者,心尖上的盗花贼。

应该这两天会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