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自从书房的事情之后,闻声礼再也没有提起过闻阮的名字,只是在自己的软床上瘫成了一朵奶油,他的分娩期快到了,变得越发敏感,也越来越放肆,他开始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拉着宋宪启在做爱。宋宪启亦不拒绝,默许甚至是纵容着闻声礼的所有要求,但只有一样宋宪启表现的极为固执,那便是在床上时恐怖的占有欲与控制欲。

贺文是个明眼人,曾话里话外提醒过两人,无论如何闻声礼都是在孕期,这种事情还是得留意克制。但没有一个人是听了进去的,只要闻声礼撩拨暗示,宋宪启便肆意索取,一人愿挨,另一人也不愿拆台。

毕竟两人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有人在变着法子地补偿,另一个心照不宣地泄怨罢了。

黄昏被墨云卷尽,雨幕将至的腥味压了下来,庭院里的桔子花像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抵在书房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窗上。砰,有东西撞在了上面。

闻声礼有些睁不开眼睛,眼睑徒劳地抬了抬,又安静地垂了下去。他的额骨抵在冰凉的窗户上,手自然地扶在腆着的肚子上,身体被迫跟着身后人的动作而摇晃起来。

玻璃后映出的宋宪启面无表情,他盯着同Patrick在镜影里的闻声礼,随后俯下身叼住了omega后颈处的那块软肉,这是如同野兽叼食一般的咬法,犬齿扣在皮肉里,连带着放自己的方向拉拽,除非身死绝不放开。

闻声礼没被宋宪启这般标记过,呼吸一颤,痛得忍不住出了声。宋宪启随即松了口,变咬为舔,细细地裹弄起来。闻声礼不得不塌着腰肢,仰着脖子任自己的alpha狎玩。即使此刻他的后穴已被狰狞的肉具刺穿,穴口撑得几近透明,这样的姿势只会让宋宪启进入的更深,被侵入感愈发明显。这样放荡下贱的样子像极了什么,他比谁都更清楚,但他唇边依旧挂着亲昵温顺的笑,扭过头去和宋宪启接吻,四肢纠缠,十指相绞。

宋宪启本来是眸子漆黑,目光淬了寒铁般不泄露一丝情绪,偶尔扫过闻声礼裸露的皮肤,也是极富侵略意味犹如实质。但闻声礼不争不扎,反倒相拥回吻,肚脐下方早是一片湿粘混乱,全是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带着一股淡淡的白桃香,腹下紧贴着一根秀气的阴茎,却早已是再也吐不出来什么白稠了,淅淅沥沥的荡着清水挂在马眼上。

这样的闻声礼总归是让他心软了。

宋宪启禁锢着怀里的人,疯狂地抽插数下,紧抱着闻声礼泄了出来。

窗外开始下雨,书房内点起了一盏橘红微亮的台灯,两个影子簇拥在椅子里,静默地抱着。

“我从明天开始就会和小觅一起出发去N市,季然今天早上寄了信给他,要他去君家老宅……”宋宪启低着头,挑理着闻声礼的额发,平静而沙哑地说道。

“而至于你,我会把你送到宋家本家去,没有地方比老爷子那里安全。你在那里我才会放心。”

闻声礼靠在宋宪启肩上,先是一僵,随后缓缓笑了起来。

他说,好。

宋太爷是不会给闻声礼好脸色的,即便是他怀了宋宪启的孩子,这也不能抵消宋家因他的所作所为而失去的东西,那是宋家在沪市多年的经营和宋家最聪慧机敏的孩子。即便宋太爷能看在宋宪启的份上不计较政局得失,最疼惜的宋宪宁为此付出的巨大代价也绝不会一笔勾销。

闻声礼知道,在宋宪启回来之前,他绝不会好过。但如果只有这样宋宪启才能放心他,他甘之如饴。

送人的轿车一路南下,到了苏州便直接开到了宋家本宅的门口。闻声礼刚刚下了车,还未放下行李,就被人带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宋太爷原是抗战时期的将军,虽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气势逼人。他一见到闻声礼,眼中就带上了不屑于隐藏的轻蔑与敌意。

闻声礼只得苦笑,他抱着肚子跪在毛毯上给宋家的长辈问好,姿态放得极低,俨然一副良驯顺从的模样。

老爷子坐在红木沙发上品茶,对这番表示视若无睹,只是淡淡道。

“闻书记这大礼,老夫受不起。您这样心思阴毒的人,宋家也无意负担,宪启做的决定虽是为情所困,但终究不是我的意思。您还是生下孩子后,自行离去吧……”

“宋先生,我……”闻声礼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立刻打断了。

“闻先生,我这糟老头子算是给您留过面子了,别逼着我使点手段出来。”宋太爷握着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两下。

“你要知道,这是,家仇。”

最后两字咬得极重,几乎震耳欲聋。

有没有宝贝知道咋放图片啊?我想放张人物关系图唉……

第二十章

一到走剧情就写的烂…到不能再烂

季然寄来的信,早在几天前就被送到了宋觅的行政办公室里。君家让人明目张胆地将东西留在了咨询前台的柜桌上。信封上赫然写着季然的名字,与其说这是封信件,倒不如说是一封挑衅的战书。

秘书将东西送到宋觅手上的时候,宋觅正在开会,会议厅里还坐着京城国土局与税务机关的两位领导,他们本要协商安排房地资源开发的事宜。宋觅接到信后脸色蓦地变了,当场就拆开来,里面只简单两排字:“三天后,君家老宅”。

“去查!调监控看看今天来过大厅的都有些什么人。”宋觅压低了声音吩咐着秘书,信纸捏在手里皱成一团,嘎吱作响。两位在座的也是老江湖,见宋觅情绪不对,立马找了借口,知情知趣地暂时离开。

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下宋觅一人,他脱力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工作的焦虑和被勉强压下的对闻阮的担忧尖锐地拉划着他的神经,没有了闻阮甜透的信息素和柔软的怀抱,宋觅就像一个日夜失眠的病人,深邃的眼睛熬得通红,血丝一片。他只能逼迫自己去想去思考,在纷乱的线里理清正确的思路。

三天后,那是君凌亦是君婉的生日,季然的目的果然和这两个人有关。宋宪宁给他发的资料上清楚地写着君凌和季然有过性关系,或许他们一度是情人,又或许更糟糕,若是因为季然爱上了君凌,所以嫉妒,疯狂,那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处理掉闻阮的存在也能得到解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一旦真是这样,闻阮的处境就会无比危险。宋觅思及此,不由苦笑,他到底爱上了个什么样的omega啊,几乎是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顾封所说的那样,根本没办法从所有势力的漩涡中保护好闻阮,以至于现在处处被动,无计可施。可即便如此,他绝不肯就此罢休,哪怕闻阮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眼中的砒霜,那也是他宋觅唯一的蜜糖。

宋觅同助理交接了工作,一离开办公楼,立刻给宋宪启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那边的人沉默片刻,出声告诉宋觅,他已经想办法将君家的部分势力监控住了,如果打算尽快救人,三天后也算是个机会。

机会吗……宋觅甩上了车门,一颗心迅速地沉静下来,他需要好好谋算策划一番。对他来说,这是他的军令状,他能救出闻阮,也必须能。

--三日后 君家老宅

姑爷……来人俯在季然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季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来。他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又吩咐下人将小少爷叫来。君晟铭来的很快,走得稳当笔直,他进了季然的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父亲,你叫我?”君晟铭为人处事向来早熟,这和季然对他的态度有些关系。两人虽是父子,但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隔膜,非要说个原因,大约是因为君晟铭的出生。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君婉生下的孩子,季然却从来没有在君晟铭面前提及或是承认过什么,而在他的身份受到不少人质疑的时候,季然亦没有出声维护。

虽然从未亏待过,但终究不亲不热,态度暧昧。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应该非常清楚了?”季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这个alpha儿子,似乎要从中看出点反骨的影子和不逊的端倪。

“是的,晟铭明白,也已经安排好了。”少年低垂着眉目,温驯地答应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扭捏勉强。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季然反问了一句。

“不问。”眼神清澈明亮,不似作伪。

“就算我让你做的事会伤害你,你也这么听话的去做吗?”季然挑眉,突然挑起君晟铭的下颌。

“爸爸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他们那些人说的从未都不是事实,我也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挑拨。”少年的脸上扬起了笑容,虎牙俏皮,冲淡了一些老成的阴翳。

季然似乎相信了,他顺手揉了揉君晟铭的头发当作安抚,让人下去了。

君晟铭关好了房门,慢悠悠地往君家深处走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冷冰冰的笑意。

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也来个军令状,明天还有一更。争取年前让闻声礼的孩子生了,闻阮怀了,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大年!

(季某: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