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是觉得只有陆希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才会把这样的任务给他吧,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只是想找个乐子和活下去的自己变成了如此多人痛恨的恶人角色。
也许因为他是唯数不多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可以狠下心下杀手的人吧。
他闭上眼睛,想起了一些往事,又睁开,直视着正在工位上工作到手脚发抖的npc,随后又去下一个工厂巡查。
凌晨三点半,要不是林墨祥被任务提示音吵醒,他永远不知道这个夜晚有多精彩。
【请前往任务触发点】
触发点:阿巴顿大人的身旁。
(副本结束时未触发任务视为未完成。)
他知道在副本中不能奢求正常的作息,但他觉得系统现在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回想自己的三个任务,第一个,直接发布,时间宽裕。第二个叫他选择剧情走向,虽然有时间限制,但至少还有选择的空间。
而现在这个在他睡得好好的时候,把他叫起来,让他去一个莫名其妙的疑似副本bug的人身边,才像是莫大的赏赐一般给他发一个任务。
要不是不做自己会随副本一并清算,这种任务扔在路边狗都不会捡!
不过现在他得捡了,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就爬了出去,他不知道阿巴顿在哪,但总之不在这里,出门是找人的第一步!
但是阿巴顿那个形态真的能出现在这里的npc面前吗?
林墨祥突然思考了起来。
不能吧?会被抓起来吧?那他在监狱?不对,这谁能抓住他啊?不是来一个杀一个?所以他还在外面?
想了一会,不能说是略有眉目,只能说是毫无头绪。
而风月与奈格奥早在半小时前就找到了所谓的犯人x也就是阿巴顿,在307号哨点的废墟。
哨点是连接地表和地下城市的重要建筑,位于整个地下城市的最高点,这里同时也是陆希之前预计要建城墙的地方之一。
人在不熟悉的地方找东西时会优先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再加上风月那莫名其妙的推论:“嫌疑人作案后会回到犯罪现场!如果犯人x是那个警官,他炸了哨点,那么他就会回到哨点!”
虽然这是风月一直找不到人被卡了两个多小时后有些破防随口乱说的,但事实就是找到了。
犯人x顶着张年轻人的脸,站在废墟之中。
哨点同时也是离天幕最近的地方,而这顶上的天幕却被炸坏了,正紫紫绿绿的闪着意义不明的光,打在三人脸上,活像在迪厅里。
气氛是有些微妙。
“我说!”风月隔着30多米喊了起来:“我们是从监狱来抓你回去的!你现在就伏法,和我们回去还能从轻处罚!”她学着警匪片里的警察道。
能把他抓回去对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一是风月毫无战斗力,跑也跑不掉,打起来很难活。
二是在哨点一战中,奈格奥的能力对这些不死的怪物也造成不了伤害,最多也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
所以,只能趁这怪物还理智时多和他沟通了。
犯人x只是看着那个朝他出声的人类,眼中不含一丝光泽,什么都没有说。
风月没气馁,只是用更大的声音道:“听见了吗?现在和我们回去还……啊啊啊啊!!”
让他发出惊叫的是另外两个穿白色防护服的身影,一高一矮矮的那位用手中的大剑砍掉了犯人x的头。
犯人x如平常人一样倒下,头在地上滚了几圈。
风月直接愣住了,还往后退了两步。
奈格奥也皱起眉头:“这,这不是npc,是玩家吧!”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玩家在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找到这种地方并插足他们的任务。
他们不知道这个副本有多少人参与,也理解有不认识的玩家出现在自己眼前,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又做出了这种事!
“难道是这两人也和我们一样接到了这个任务,这样的任务系统也要派我们以外的阵营来一起处理的吗?”他在心中大叫着。
风月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玩家,此时虽有些慌张但也不至于丢了神智,他知道,现在需要面对的还不是两位来意不明的未知玩家,而是已经被拉起仇恨的犯人x。
在游戏中,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怪但凡受到了来自玩家的伤害,他不会管对自己造成伤害的是哪位玩家,也不会管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只会平等的对所有玩家进行攻击,每个人的仇恨都一样高。
只见犯人x的头和脖子的断口正不断流出浓痰一般厚重的,深红色的血液,其中混着一些奇怪的固体。
脖子断口的血管处又好像有无数根浮动的细线,将寻找一样缓慢而又诡异的向头的断处摸索而去。
没有突如其来的跳脸杀,也没有上一个白蕈怪一样的变异情节。
风月知道,在这种怪物面前,防护服就是纸糊的,穿了也照杀不误,所以还不敢轻举妄动。
对面的两人看风月他们一副恐惧的样子,便也不动了,矮的那位也收起了大剑。
一切都是那么的缓慢,死水一般厚重的血液也照不进一丝丝光亮。
没有人敢再动了,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甚至无法确认他是生或死,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复活然后突然杀死四个人中的某一个人。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风月开口:“我是【犯人】阵营的风月,在这里做任务,对面的,麻烦自报家门好吗?”
奈格奥没想到他会突然讲话,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没有跟对方讲身份的想法,只好默默同时留意着犯人x和对面两人的动向。
高的那位开口:“现在还不到可以摆明了聊身份的时候,会长说了,到副本结束前,都不可以脱下这身衣服。”
林墨祥先是在黑市中晃悠了一会,祈求阿巴顿或许能在这个地方出现,又去了好几家情报铺打听,都没消息,最后只能失望的离开。
他走到黑市的出入口,恋恋不舍的朝里边看了一眼,他多么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一抹穿着泛白警服或风化披风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