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或许是因为跟许暨雅已经彻底地断了,叶曜如今对于他名义上的妻子,除了给予基本的尊重,如今也慢慢地多给了些注意和关心,或者说,他之前认为他与许盛雅可以做朋友,那么现在若从朋友开始慢慢升温,或许有一天能发生些变化,也不是不可能或许这个时间有点久,进展也会比较慢,但他完全无所谓,何况他同许盛雅的肉体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都说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或许这样的床上关系做多了,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会在某一天真的发生些变化也未可知。再者说,像许盛雅这种冰山样的女人,他也很想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一点一点地融化,当真的有人可以走到她心里的时候,她又会是何种样子。

第0134章 温先生

第二天早上叶曜开车送许盛雅去公司,车子停在许氏门口,许盛雅照例是坐在副驾未动,叶曜则是解了安全带后下车绕到副驾为她开门往日一贯是这样做戏给外界看的,许盛雅也只当是相互配合,却不想今日下车后,叶曜竟忽然抬手展臂搂住了她,在许盛雅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就停在了她的唇上,只短暂的一下,便又离开了。

倏然睁大的眼睛几分诧然地盯着他,想当即推开却又碍于在自家公司门口,心中的一点薄薄怒意只能被迫按下,许盛雅的唇角只能向上勾出一点笑意,看似在笑,实则语气中带着不悦:“叶总,你好像演过了。”

叶曜则仍旧保持着微微的笑意,手臂虽然已经松开她腰身,但略略上扬的眼睛仍旧盯着许盛雅的,这一系列举动在外人眼中自然得仿佛是一对恩爱夫妻的日常:“下班我来接你,今晚不是要给衡雅接风吗?”

言罢他便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开车离开了叶氏。许盛雅心头虽有不悦,但在叶氏门口亦不好发作,只得是生咽下这道亏,而后转身进了公司大楼。却不想刚到楼层助理便快步走过来,简单地向她汇报了一个情况:“许总,有一位温先生在会客室等您。”

这个姓氏听得许盛雅原本快速而干脆的脚步忽地一顿,但为了不让助理起疑,她假意站在原地思索来人是谁,而后尽快平复住方才顿时颤抖了一下的心,仍旧语气平淡地问:“我不记得有这个人的预约?”

助理被这话问得确实有一点心虚:“跟他说了没有预约不太方便跟您见面,但是他说您一定会见他。”

若是平常,听见助理做这样的回答,许盛雅可能会眼神语气皆锐利地回一句“现在是什么人什么理由都可以安排过来占用我的时间了?”,但今天,这个理由,这个姓氏,让许盛雅无由来地相信,真的是他。

于是同往常一样先进办公室快速处理了几份需要自己签字的文件,而后许盛雅起身,尽量心绪平稳地往会客室去里。

很奇怪,往日里这短短百米的距离许盛雅走起来算是游刃有余脚下生风,可是今天,面对那扇平常见惯了的深色木门,她竟有一些没由来的紧张。

助理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见她手握上门把手的一刻许盛雅不知为何仿佛整个心都突然悬了起来。大门打开,明亮的会客室里一身棕色格纹西装的温子伦看起来是如此的儒雅温和,他站在落地窗边,随着助理开门的动静优雅地转回身来看向门口的方向,只一下,便同许盛雅眼神相接。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并没有在助理面前装作不认识,许盛雅极其自然地屏退了助理,而后在会客室的门被带上之后,忽然偏头看着站在阳光之下的温子伦,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

温子伦面带微笑地朝着她走过去,展臂将她用入怀中:“要飞一趟新加坡,选了在这里转机。我知道这样很冲动,但是……我很想你。”

许盛雅亦抬手抱住他,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和这样温暖的拥抱,语气都更加温柔了一些:“什么时候走?”

“明早八点的航班。”松开她腰身,温子伦在她眉心落下温柔一吻,“只能待十几个小时,所以格外想见你。”

许盛雅抬头蹭了蹭他的鼻子,唇角微微向上弯起:“要先回家休息吗?衡雅比赛结束今天会回来,晚上我得回去吃饭。”

指纹锁里已经录过了他的指纹,许盛雅的私人小天地他随时都可以进去。于是温子伦语气温柔地答应下她的邀约,而后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温存,将他不请而来的正事同许盛雅提起:“埃文斯,我的一个好朋友,他们的公司现在也很看好中国市场,想借我牵线搭桥,找一个国内的公司一起合作。这是他们公司的介绍以及他们想做的项目,你可以先看看,如果合适,等埃文斯出院了,就让他亲自过来跟你谈。”

许盛雅一边接过温子伦递来的文件册,一边勾划出重点:“出院?”

“他最近做了个小手术,还在医院休养,正好我要过来转机,就先帮他把资料带过来给你。”温子伦笑道,“不请自来地占用了许总的会客室,总得有些正当理由。”

而后他便也不再有多余的对话,站起身子准备离开。许盛雅亦是起身送他,但有一句话虽然在此时提起似乎不合适,但温子伦心里终究是没有忍住:“叶先生……对你很好?”

从进门看见他开始便浮起的一个隐隐的担忧因着交谈的全程中都没有任何的神色异常而让许盛雅放松了警惕,但此时此刻他提起来,她心下便明了了:会客室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许氏大楼的正门口,进门之时她见他站在那里,就有些担心先前叶曜在公司门口对自己又搂又亲的场景是否被他瞧见,但她又想他应当不至于在窗边站那样久,或许没有看见呢?

第0135章 不可得

“你都看到了?”莫名地有几分心虚,许盛雅垂了垂眸,而后重新抬眼看向他,神色平静,“最近在做的项目需要频繁跟叶氏接触,所以……”

“我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温子伦已经开了口。原本温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几分冷滞,两人各自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面上的笑容也都褪了下去,一时间四周安静地可怕。

“我送你。”

最终是许盛雅主动打破沉默,拉开会客室的大门神色如常地向送其他客人一样将温子伦送了出去,在他背影慢慢消失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她的心被什么堵住,闷闷地让她很不舒服。

但这样的不舒服在傍晚到家见到久日不见的小妹衡雅时总算是消散了一些,一家人因着她的回来,一顿饭也算是吃得和乐愉悦。此次的比赛许衡雅虽然只拿到了第四名,但她是入围决赛的唯一一位中国选手,所以这个名次还是相当有份量的,故而不只是许家,就连她的学校也非常高兴,更是顺理成章地在荣氏即将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推荐了她去做演出荣氏本就赞助了音乐学院的新琴房大楼,在慈善晚宴上邀请学院的学生来演出也算是合情合理,恰巧许衡雅带着荣誉归来,早前荣启舟对音乐厅的赞助也是她拉来的,让她在慈善晚宴上表演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这件事情许衡雅自然是没有告诉家里人的,只是开开心心地分享着有关此次比赛的心路历程还有这次去交了什么样的新朋友以及得到了哪些前辈的指导和鼓励,最后又把给家里人带的礼物一一拿出来,并特意提到她给大姐盛雅挑的礼物是为了庆祝过几天的大姐的生日,转而便又看向姐夫叶曜,问他有没有提前给姐姐准备礼物。

这个问题一下子还真是问住了叶曜,别说他压根没记住许盛雅的生日是哪一天,这段时日一直忙着康养项目的事情,他就算记得住,也不会想得起来。气氛瞬间有一点尴尬,许衡雅自知仿佛说错了话,面上的表情有一点难以形容,纪婉和许中秦则在一旁缓和气氛,为叶曜“开脱”。转瞬间无意撞到许暨雅的眼神,叶曜见她唇角微勾,一副看戏的模样,但也只一下,她便垂眸转向了她杯中的热茶,没有再看他。

到了离开的时间,许盛雅以小妹回来作为借口留在了许家,让叶曜自己开车回去。纪婉原本想留女婿在家留宿,然叶曜猜测或许是早上在许氏门口的行为惹了许盛雅不高兴,他便没有承岳母的情,自觉依照许盛雅的心意离开了。

不过这天晚上许盛雅还是偷偷离开了许家,怕夜间开车的动静会被许中秦他们听见,她来时特意坐了叶曜的车,现在离开也是特意走到别墅区门口叫了计程车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样的偷偷摸摸仿佛是在偷情,然她再一想,却又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名义上已经有了丈夫,却还要去跟别的男人见面,这可不就是偷情吗?

一直在等着她的温子伦也没有入眠,心里对她的到来有几分忐忑,却又害怕她真的不来。

离开她办公室之前的那句话,他这会儿冷静下来后是完完全全归责于自己的吃醋和小心眼叶曜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许盛雅做一切亲密的动作还能被认为是理所应当,但他温子伦不可以,做什么都不可以。原先他安慰自己的“感情胜过一切”、“只要心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关系”诸如此类的话语在叶曜这个合法老公的一举一动之下忽然就被一击致命地撕得粉碎,只剩下心里对许盛雅的爱意还在进行倔强却苍白无力的支撑。

所以在许盛雅进门的时候,温子伦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不是失而复得的激动,也不是久违重逢的喜悦,而是无法拥有的害怕,是看得到碰得到却没办法真正在一起的难过。

许盛雅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看懂了他眼底尽量隐藏的哀伤,所以这个吻是无比地缠绵,辗转反复间两个人的千般心绪复杂地交织,是可触却不可得的哀愁。

第0136章 情欲(h)

但情欲的失控往往只在一瞬间,缠绵与激情的界限也并非泾渭分明。两具滚烫的躯体相拥交缠在床榻,呼吸、情感、欲望都一一被索取,臂膀相互紧紧抱拥,仿佛松一点便会失去。

“对不起。”绵长的吻告一段落,温子伦的额头抵在许盛雅眉心,语气诚恳地向她道歉,“今天是我小心眼,对不起。”

许盛雅闻言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略微抬头用鼻尖和嘴唇碰了碰他的,语气轻柔:“除了你,我心里没有别人,这么多年一直是。”

温子伦听完,眼眸里忽然涌上一股热潮,于是他闭眸,低头吻了吻许盛雅,而后抱住她:“盛雅,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这话让许盛雅察觉到什么,她往他的方向转了转头:“你要做什么?”

然温子伦未作答,只是抱紧她:“做这个。”

下身湿润的软巢间忽然被什么坚挺的硬物直直插入,许盛雅本能地收紧臂弯抱住了温子伦,用她的湿润和温热接纳温子伦的坚硬和硕大,一切的思念与爱欲都在此刻倾泻。两具身体默契地交合着,喉间的低沉与软吟也相互交缠,在情欲一点点达到最高潮时许盛雅听见耳边是温子伦极其温柔的嗓音:“生日快乐。”

凌晨时分温子伦便起床收拾,为出发去机场做准备。许盛雅一贯浅眠,纵使他动静再轻,也还是醒了过来。

外边的天还没亮,屋子里是将明未明的光线,她借着这样的光影大致看清了温子伦的身影,想到他一会儿就要离开,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心里忽然就有些难过。

于是温子伦洗漱完重新进房时,她便坐起身来抱住了他,语气间难得有了点撒娇的意味:“这么早就要走。”

温子伦顺着她的力在她身边坐下来,亦是抬手抱住她,在她后背轻轻地抚摸:“早班机嘛,没办法。”

许盛雅一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不是爱打乱计划的人,可是对于温子伦,她却不想这样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