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去F国处理工作,回京城的飞机在A国上空失联,为了找到傅凌鹤筝筝从京城过来找我。”
墨沉枫的瞳孔微微收缩,"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墨时安走到书柜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排精装书脊,"搜救队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困在残骸里15小时。"
阳光在墨沉枫的镜片上折射出一道冷光,"伤得有多严重?"
"全身多处骨折,颅内出血。"墨时安转过身,阴影笼罩了他半边脸庞,"史密斯医生说,如果72小时内血块不吸收,就需要开颅手术。"
“总之情况不是很好。”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窗外传来园丁修剪灌木的沙沙声。
墨沉枫清隽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那筝筝呢?她怎么样?"
"她......"墨时安喉结滚动了一下,"从找到傅凌鹤……,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知道傅凌鹤飞机失事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合眼。"
墨沉枫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排一下,下午跟我去医院看看。"
"爸。"墨时安突然抬头,"筝筝她......"
他斟酌着词句,"对我们还是有些抵触,您这样贸然过去可能会刺激到她。"
墨沉枫的眼神黯了黯,"我明白,我就过去看看,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不会打扰她。"
"先别告诉妈妈。"墨时安低声道,"等见过筝筝再说。"
墨沉枫点点头,"去吃饭吧,别让你妈妈起疑。"
午餐时,宁栀敏锐地发现丈夫和儿子都有些心不在焉。
墨老爷子也反常地沉默,只是时不时看向墨时安。
"爸,"宁栀给老爷子盛了碗汤,"您今天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墨老爷子接过汤碗,笑容有些勉强,"人老了,睡眠也浅。"
宁栀又转向丈夫,"沉枫,下午陪我去趟商场吧?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我去给爸多买几件厚点的衣服。"
墨沉枫和墨时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好,不过可能得晚点儿,我得先跟时安去公司处理点事儿?"
墨时安正要开口,墨老爷子突然放下筷子,"栀栀啊,还是公司的事儿重要,让他们父子俩忙去吧。这样,我让司机送你去,正好我也想去趟医院做常规检查。"
宁栀看着老爷子,眼底流露出一抹担忧,"爸您哪里不舒服?"
"就是例行检查。"老爷子擦了擦嘴,"年纪大了,总得勤检查着点。"
墨时安握紧了手中的筷子,他知道爷爷应该是知道他们下午要去看筝筝,所以在特意帮他们打掩护。
午饭后,墨沉枫和墨时安就借口公司有事儿,出门了。
走之前墨沉枫还不放心的嘱咐宁栀在家等他回来。
虽然说她现在情况很稳定,但不排除会受到意外刺激。
下午三点,墨家车队驶向医院。
宁栀坐在老爷子的车里,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古怪。
"爸,"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主动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您做检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下。"
墨老爷子到她的瞬间回过神,笑着打哈哈,"就是些常规项目,不用紧张。"
车队在医院VIP通道停下时,宁栀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医院的VIP体检中心里,宁栀扶着墨老爷子一项项做着检查。
老爷子为了帮父子俩打掩护也是真拼了,这体检是真做!
"血压有点高啊。"医生看着报告单皱眉道,"老爷子最近是不是没按时吃药?"
墨老爷子摆摆手,"偶尔忘一两次,不碍事。"
宁栀顿时急了,"爸!您怎么能这样?降压药必须每天按时吃!"
墨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却频频瞥向墙上的时钟。
与此同时,重症监护室外。
墨时安和父亲站在走廊拐角处,透过玻璃窗远远望着那个单薄的身影。
云筝一动不动的坐在ICU外的长椅上,双手交叠抵在额头。
她的长发凌乱地散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墨沉枫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这孩子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她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墨时安声音沙哑,"傅凌鹤不醒,她就不肯离开这里半步。"
监护室的门突然打开,史密斯医生走出来对云筝说着什么。
只见她猛地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医生连忙扶住她。
"我去看看。"墨时安下意识要上前,被父亲一把拉住。
"别去。"墨沉枫摇头,"她也许并不想让我们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史密斯医生离开后,云筝慢慢滑坐回长椅,把脸深深埋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