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他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云筝挑了挑眉,"怎么?"

傅凌鹤发动车子,仪表盘的蓝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线。

"不累的话,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云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看到猎物的小狐狸。

“嗯。”他单手打着方向盘,袖扣擦过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今晚有一场拍卖会,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云筝的兴致算是被男人勾起来了,微微侧头看着他,眼底满是雀跃和好奇,“珠宝首饰?点翠凤冠?”

傅凌鹤唇角微扬,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两下,"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驶入霓虹深处,挡风玻璃上倒映着流动的灯光。

云筝支着下巴看窗外,行道树的影子一道道掠过她精致的侧脸。

前放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霓虹光影透过车窗,在傅凌鹤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色泽。

他指尖轻敲方向盘,节奏慵懒,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云筝。

云筝正望着窗外发呆,忽然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侧眸,恰好撞进傅凌鹤深邃的眼底。

“看什么?”她挑眉,语气里带着一贯的骄矜。

傅凌鹤低笑,忽然倾身靠近。

云筝呼吸微滞,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上车门。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雪松混着淡淡的烟草味,侵略性十足。

他修长的手撑在云筝身后的车门上,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筝筝,我眼睛里进东西了,你帮我看看。”

云筝闻言立马抬手打开车内的顶灯。

车内灯光骤然亮起,暖色的光晕在狭小的空间里铺开,将云筝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她抬手捧住傅凌鹤的脸,凑近了些。

男人的眉眼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睫毛浓密如鸦羽,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而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映着她略显慌乱的模样。

“哪儿?”她故作镇定,指尖轻轻拨开他的眼睑,指腹不经意蹭过他的皮肤,触感温热而干燥。

她凑得更近,呼吸几乎拂在他脸上,“没看到东西啊……”

傅凌鹤低笑一声,喉结滚动,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他的嗓音低沉带笑,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会没有?”

云筝一怔,下意识抬眸,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慢条斯理道,“我眼睛里,不都是你吗?”

云筝:“……”

她瞬间松开手,把他推开了些,耳尖“唰”地烧了起来,“傅凌鹤,你从哪儿学的这么多土味情话?”

男人闷笑出声,胸腔震动,顺势握住她挥过来的手,指节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将她纤细的手按在座椅上。

“土?”他挑眉,另一只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嗓音低哑,“可你耳朵红了。”

云筝恼羞成怒,抬脚就要踹他,“松手!”

傅凌鹤早有防备,膝盖一压,抵住她乱动的腿,俯身逼近,薄唇几乎贴在她耳边,“再动,安全带可绑不住你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雪松香,云筝浑身一僵,呼吸微滞,瞪他,“你……”

她话音未落,红灯已转绿,停滞的车流开始移动,灯光在挡风玻璃上流淌,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

傅凌鹤慢悠悠地坐回驾驶座,单手搭着方向盘,袖口微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腕骨线条凌厉。

他目视前方,唇角却勾着笑,嗓音低沉,“坐好,傅太太。”

云筝一把扯过他的西装外套蒙住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羞恼,“开你的车!”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车水马龙喧嚣而过,而车厢内,云筝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久久未平。

半个小时后,傅凌鹤的库里南稳稳停在一栋玻璃幕墙大厦前,车灯熄灭的瞬间,大厦门口的迎宾已经快步上前。

他绕过车头,修长的手指搭在副驾驶门把上,轻轻一拉,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夫人请下车。”

云筝踩着细高跟迈下车,裙摆随着动作荡开一道优雅的弧度。

傅凌鹤的手适时扶在她腰间,掌心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像块烙铁烫得她耳尖又泛起红晕。

"傅总。"身着暗纹旗袍的经理九十度鞠躬,发髻上的珍珠步摇纹丝不动,"您的包厢一直留着。"

拍卖厅入口处的水晶验资台前还排着长队,几个穿着高定的名媛正焦躁地翻找资产证明。

在京城傅凌鹤这张脸就是最大的资本,所以根本就不用验资,服务员直接带他们去了包厢。

电梯直达二层,全景落地窗外,一楼整个拍卖场尽收眼底。

包厢里冰镇着的唐培里侬香槟泛着细密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