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在心中叹息一声,有点无奈。
但又感觉心的某一处彻底软了下来, 就像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一般,四肢百骸都透着舒适。
让人生不起气来。
乔昭回应了徐纾言的亲吻,舌尖辗转, 在亲吻中享受他的唇齿。乔昭完全掌握了主导权,开始肆无忌惮的加深这个吻。温热的呼吸在大雪纷飞的傍晚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或许是乔昭的主动, 让徐纾言内心安定了很多。他渐渐的不再像方才那般着急, 而是顺着乔昭, 任凭她带着自己感受欢愉。徐纾言被乔昭亲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头昏脑涨的, 脸上渐渐泛着嫣红。
乔昭松开徐纾言的唇,怕他真的呼吸不过来。徐纾言感受到乔昭的离开,忙伸手攥住她的衣角,看向乔昭的眼神中还透着迷蒙。
乔昭见他这幅紧张的样子,轻笑一声,道:“外面天冷,又下着大雪。呆久了掌印恐怕会着凉,我们进屋,好不好?”
乔昭看向徐纾言的眼神中含着笑意,询问着徐纾言的意见。甚至不算是询问,更像是在哄着自己的爱人。
显得十分温和耐心,与刚才平静又冷淡的模样天差地别。
徐纾言就这般注视着乔昭的眉眼,内心的酸涩竟然渐渐涌了上来,方才一直假装的强硬,好像在乔昭温和的眼神中,彻底瓦解。
“乔昭,乔昭。”徐纾言声音又低又委屈,一声声的唤着乔昭的名字。
方才与乔昭争锋相对的时候,徐纾言恨不得竖起全身的尖刺,势必不能退让半分。
但是现在乔昭样温柔的看着自己,徐纾言又觉得方才自己拼命压下去的脆弱和委屈,怎么也忍不住了。
无论如何,乔昭总会温和的接住他的那些情绪,然后耐心的给予他回应。
“怎么又要哭了。”乔昭脸上挂着笑,抬手给徐纾言擦眼泪,轻声道,“别哭了好不好?”
徐纾言泪眼朦胧,注视着乔昭:“乔昭,我不想让你走的。方才是我说了气话,我一点也不想让你走,我想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乔昭......乔昭你不可以走的。”
徐纾言说着说着自己都哽咽了,眼尾湿红。样子看着可怜极了,但是说的话又霸道得很。他不想让乔昭走,乔昭就不能走。
乔昭笑得有些无奈,这天底下就真有徐纾言这般强势的人。
若是乔昭想走,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一定拦得住她。但现在没必要跟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可人儿较劲,那就太没有情趣了。
乔昭抬手蹭了蹭徐纾言带泪的眼尾,又低头亲了亲他,耐心道:“好,以后没掌印允许,乔昭不走。”
徐纾言被乔昭擦掉眼泪,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氛围缱绻缠绵。
良久,徐纾言低声道:“有些冷了。”
“原来还知道冷啊,还以为掌印是铁打的身子,不知冷热。”乔昭唇边含笑,语气揶揄。
徐纾言有些羞恼,嗔了乔昭一眼,似乎有点生气,又似乎只是撒娇。
乔昭看他欲语还休的样子,心情变得甚好,笑了一声,随后便拉着徐纾言进了屋里。
屋里比外面温暖许多,烧着地龙,一进来便暖风拂面。
一进来就看见前厅地上的碎瓷片,到处都是,一不小心就会扎到脚。
“叫人来收拾一下,若是扎到脚就不好了。”乔昭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徐纾言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瓷片,往里屋走去。
徐纾言看着地上的瓷片,就想起自己方才跟乔昭闹脾气,杯子都是直接掷在她脚边,没留半分情面。现在清醒过来,又小心翼翼看乔昭的神色,害怕她生气。
但看乔昭似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徐纾言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气。
下人很快进来,安静又快速的收拾,随后又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尽量不惊扰到徐纾言。
乔昭和徐纾言坐在榻上,四周的帐幔,隔绝了他人的视线,两人眼中只剩下彼此。
许是屋里温暖,衬得徐纾言颜若朝霞,一双眸子盈盈似水,就这般望向乔昭,勾人的紧。
乔昭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或许地龙烧得太旺。
现在正下着雪,乔昭不方便离开。这也正和了徐纾言的意,他也不想让乔昭离开。就想缠着她,但又羞怯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知怎地二人就喝上了酒,围炉煮酒,衬着窗外飘扬的大雪,格外的有意境。
两人很久都没有交谈,明明应该畅所欲言,但是偏偏两人都在闷声喝酒。
乔昭倒还好,浅斟慢饮,没有一丝醉意。但是徐纾言,一杯又一杯,就没停下来过。
虽然饮酒的杯子小巧精致,但也耐不住他这般饮酒。
乔昭抬手按住徐纾言准备倒酒的手。
徐纾言有些懵,抬头望向乔昭,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让自己喝酒。他现在冷白的肤色泛着嫣红,艳若桃李。褪去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乖顺。
看向乔昭的眸子里含着醉意,又有些不解。
明显有些醉了。
“掌印少喝些,若是醉了,第二日会头痛。”乔昭温声劝道。
乔昭酒量很好,在肃州的时候完全被练出了酒量。不说千杯不醉,反正寻常人是喝t不过她的。所以她现在依然很清醒。
徐纾言醉眼朦胧看着乔昭,道:“可是我想喝,乔昭。”
“今日的酒是甜的,不会醉人的,乔昭。”
他现在醉了,絮絮叨叨的说着,声调跟带着小钩子似的,勾得乔昭的心酥酥麻麻的,有些招架不住。
乔昭松开了手,妥协道:“最后一杯,不许贪杯。”
徐纾言给自己杯里倒满酒,因为有些醉了手不稳,酒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