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总是吊着一双眼睛,把不喜的情绪表露出来。
哪里像是现在这样,一副快看看我,快问问我的小模样,倒是看着有些让丁含露想笑,她忙扶着魏母到下床坐好,很是认真地点头:“娘,我知道的,要不是建军带我去看了那些女人,我若是闹起来,可不止是咱们家的事情了。”
咱们。
这个词语听得魏母很是满意,看来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的,眼明心亮的。
“建军就带你去看了兴文那被绑着的媳妇,但咱们村子里可不止这一个人,一些闹腾的媳妇儿,都会被这样捆着,这还是小的,有的打断了腿脚,有的逃跑没成功被抓回去,就捆在村头那棵大树,就是你刚来的时候那房子对面的大树上几天,让她服软,而这服软的时候啊!那女人就跟那便厕女人似的,不管是谁都可以上……”
魏母说起这事来,就陷入了回忆里,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这事儿,回忆起来,魏母难免也带入了情绪,一开始她也是怕的,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想着好好跟魏父过一辈子,但是瞧着那些女人,心里哪有不害怕的。
只是时间久了,似乎也就习惯了。
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偶尔还会跟着人附和几句,评论几句,等魏母说完,整个人也出了一身冷汗。
她身边,丁含露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简直没有法律意识,大家都是人啊,他们下得出去手,这样的村子,有什么下一代可言,日后一代代都是这样的恶魔。”
“娘,我们还是去找建军他们回来,在到我家前还是不要出去溜达,免得被相关的人看到。”丁含露紧张的说道,“我就不信,他们敢这么无视法律法规,就没有人给他们藏消息,上下包庇。”
这事儿魏母不知道。
不过,她知道,有一些逃下山的人,过不了多久也会被送上来。魏母立即就紧张的抓住了丁含露的手:“对,对,我们出去找,可不能够出去瞎转悠,咱们就在这车厢不出去了。”
魏母紧张的拉着丁含露要走出去。
不过走到门口,又瞧了瞧丁含露那张漂亮的脸蛋,顿时觉得不妥,她又把人拉了回去:“我们不出去,在这等着,你这模样太照眼了。”
“可是……”
“建军他比我们懂。”魏母直接用这话堵住了丁含露,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个有想法的人,而且,从来都不会让他们失望。
这村子里,哪一户人家有他们过得潇洒,有吃有喝的,时不时可以吃肉。
魏母相信,建军带着丁含露和他们逃出来,就是如他说的,要给未来争个前程,让他们的乖孙孙以后能够上好学校, 做好学生,甚至以后当官说不定都可以。
魏母拍着丁含露的手:“你相信建军,虽然这外面的世界建军不懂,但他能干得很,肯定很快就能够摸清了的,他聪明得很,要是,要是有学上,他说不定也是个大学生呢!”
“我也觉得建军很厉害。”丁含露很是认同。
建军是她长到现在看到的最凶悍的人,但是比起别人,他能够保留尊重女性的想法实在是不一般。能够在污泥中挣脱污泥,保持自己的独立的思想是很不一般的。
这样的人,意志力不可谓不强。
丁含露相信,魏建军出来后,也能够凭借着自己对外界的摸索,创造出一番事业来。
“好好好,你相信建军就好,娃儿啊,建军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不愧是她儿子,儿媳的一颗心他是抓的牢牢的,想到那些时日里小木屋内格外响的声响,魏母的视线不由得缓缓落在了丁含露的肚子上。
她的乖孙孙不知道落种了没有!
乖孙孙啊!你可得争点气。
魏母虽然回忆过往,是会有点想起过去的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一家人被抓到的下场,还有,还有眼前的漂亮儿媳。
儿媳虽然是个金凤凰,儿子也是本事大大的。
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让魏母觉得,得尽快让儿媳怀种,那样才稳妥。
女人嘛!有了孩子就有了根,这根落脚了就舍不开了。
魏母眼珠子转着,摸了摸床上的被子。
被子暖和得很:“含露啊,这个弄脏了要赔钱吗?咱们还是把自家的铺上去吧!”
魏母说干就干,她和孩子他爹大晚上被带出来,家里的那些家伙什都没有带,儿子就带着被子给儿媳铺在推车上,估计是怕跌碰撞坏了他媳妇的皮肤。
不过说实话,儿媳这皮肉可真是娇嫩,魏母眼珠子利,即使藏得严严实实的,但脖颈下隐隐的痕迹还是被魏母给看见了。
嗯,不错不错,儿子一看就本事着呢!这两天三夜的车,她和老头子可不能够耽误两个小夫妻。
至于被人发现。
她和他爹到时候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车厢外的地板上就好,有事就赶紧进来。
魏母把干净的被子放到了上铺,又把自家的被子铺上去后,这才松下了心坐着。丁含露帮着铺好,既然这样魏母才安心,那就不必阻止。
不过。
丁含露并不知道,魏母特意铺这床是为了方便她和魏建军,怕两个人闹起来弄脏了床。
晚上的时候,吃完魏建军打完的饭,魏母就拉着魏建军出去聊了一会儿,等魏建军出去后再进来,魏父跟着出去。
随后门就关上了。
丁含露靠坐在床边,疑惑望向魏建军:“建军,你爹和娘?”
小女人刚吃饱,依坐在窗边,窗外的风景不断转换,却不及小女人的一丝风景。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像是春日初醒之际,懒洋洋的猫咪一般,叫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她。
魏建军心神一荡,喉结滚动,他靠近小女人,轻啄了一下小女人的唇瓣:“他们是想抱孙子了。”
丁含露一愣,旋即红了脸:“啥,啥?”
魏建军笑了一下,他将小女人搂进怀里,低头亲吻着小女人的额角。
男人的嗓音有些暗哑,目光灼热,他说:“娘说有了孩子,你才会心定,不过你别怕,我不会那样不负责任的。”
男人喉结滚动,浑厚的嗓音里全是安抚:“你告诉过我的,你们外面最讲究婚约事宜,结婚前闹出孩子是会被人笑话的,我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