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下拉,几个标题瞬间将我震慑到。

【质询会vv直播自截自修禁二改共59p】

【全平台种类游戏的vv捏脸数据分享,复制即用】

【产出,陈之微x你,当你被她家暴后,黑艾什礼介意勿入】

我:“……”

尼玛你们非要搞这一套就算了为什么他妈的还要让我家暴你们啊!神经病啊!我闲着没事为什么非要家暴别人啊,我的良心没有坏到这个程度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安抚情绪,告诉自己没有关系,这年头什么东西都会有粉丝,我有粉丝也是情理之中!没关系,不要怕,就算是阴沟老鼠,放太阳下面晒也不会死那么快的!安心,安心!别害怕,别害怕,陈之微,你可以的!

我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一下拉,便又看到了一条帖子。

【犯病咯嗑点A同不过分吧】

我:“……”

什么同,什么东西,我没有,我不是,我虽然确实那样了但我确实不是!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帖子,火速看到了无数张我和季时川同屏的截图,还配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句子,什么“离朋友很远但离A同很近”,什么“眼神拉丝天哪好宠”,什么“幕前幕后英雄成双却立场不同”

我:“……”

我他妈服了,我跟他什么时候拉丝过,是草他的时候当我没问!

这弱智帖子偏偏还有人不停回复磕到了,我气得头晕眼花时一条最新回复弹了出来。

【vv肯定是右位吧,毕竟又瘦又白净又清纯这不狠狠把玩,嬷一下】

我:“……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我恨你们,我迟早有一天骑着老鼠去你们家给你们散播鼠疫!!!

我原地暴起,直直冲向冰箱,翻箱倒柜开始找牛奶。

在我怒目圆睁的时候,却看见那条回复迅速被人引用点赞了。

【命中注定的老婆】

我:“……”

这熟悉的贱货口吻,我定睛一看,发现回复人头像是默认头像,名字是一串乱码,唯有乱码旁的徽章格外显眼:【管理员】

我受不了了,这人为什么永远能精准恶心到我,为什么!

我开始给季时川狂发消息。

[陈之微:【图片】这是不是你]

[陈之微:你能不能去死啊我求求你了]

[陈之微:你好恶心啊]

[陈之微: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陈之微:你去死吧我说累了]

安静的会议室里,季时川放在桌上的终端一直震动着,他并没有看,却也没有关掉通知,只是坦然自若地面对着众监察官的凝视。

组长道:“我们的处理结果就是这样,你这个季度的绩效全部扣除,停职两周,期间你的搜查权限也会关闭两周。同时,我们要求你写一份声名证明你并未报备你和陈之微的关系,并且质询会只由你一人负责。”

她说完后,终端的震动声也停止,气氛愈发严肃起来。

季时川靠在椅背,眼睛弯了弯,道:“知道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声明书我早就写好了,再把和陈之微关系这件事加进去就行了。”

他站起身来,“我本来就没想牵连整个监察官联盟,如果摩甘比和翼世追究起来,我可以自请辞去监察官的职位,不用停职。”

季时川话音落下的一瞬,整个会议室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没多时,零零散散的晃动药瓶的声音也响起。

组长扶着额头,她喝了几口水,才道:“季时川,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和摩甘比较劲,就因为你瞎了一只眼?但是前几年你不也能稳住不对摩甘比下手吗?”

另一个监察官也出声道:“组长,您前阵子才从别的城回来,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差点和卡尔璐的继承人联姻。他八成是为了保护卡尔璐不被翼世与摩甘比联合吞掉才挑了质询会发作的。”

“……什么意思。”组长眯起眼睛,看向季时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翼世目前的当家人已经和摩甘比敲定了针对卡尔璐的细则,但是我不认为卡尔璐的消失对当前的稳定有什么好处。”

季时川道。

“一鲸落,万物生,你怎么知道卡尔璐的消失不会促进更多其他行业的发展?”组长冷冷地看着季时川,“我承认,你在监察官联盟之中,无论是处理案件的数量还是行事的手段都是最出色的一名监察官,但是有时候你也要承认,你在一些事的看法上怯弱又保守。这次你一个人牵连整个监察官联盟下水,只为保一个摇摇欲坠的卡尔璐而得罪其他两家财团,甚至于得罪元老院的贵族……我只能说,不是所有人都要陪你做英雄的,我对你很失望。”

季时川闻言也只是笑笑,低声道:“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我的想法并不保守,不是我自信,我是比你们更了解我曾经的朋友。”

“江森?”组长看着季时川,眼中的嘲讽愈发浓重,“也是,你昨天做的事唯一做得对的就是把江森的视频放了下来,现在元老院那边的消息是他竞选督政官的选票池又少了一波。并且下一任席位变动的选票池,恐怕他能不能保住第八席都不一定,某种意义上你确实保证了他这样的激进派都没办法动摩甘比了,也保证了翼世目前要应对私生子事件无暇估计和摩甘比的合作,也让卡尔璐留了喘息的空间。哇,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夸你真了不起?”

组长笑起来,将手中的文件朝着季时川脸上扔过去,“这么会□□有本事就别在监察官联盟里待着了,去当他妈的卡尔璐的走狗算了。现在,滚出去!你的停职延长至一个月,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当然,你自己有本事就别死掉,被暗杀了我们都不会立项调查的!”

季时川被扔了一脸文件,有些无奈地摊手,他道:“知道了。”

他顿了下,又转头道:“我要是期间被暗杀了,抚恤金发给谁?”

组长脖颈上的青筋毕露,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

季时川笑眯眯的,“能打我朋友账户上吗?就我们调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