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他为了讨好杨家和温乡君，才会在朝堂上那番话，我呸，还文曲星下凡呢！这简直是为了权利和财富丢了风骨的东西，他不配做读书人！”
“郁危这人真是个小人，卑鄙无耻都无法形容他了，真是见利忘义、薄情寡义！”
聚贤书院的几个学生在京城最大的茶楼里愤愤不平，把温阮、郁危还有杨家等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茶楼里，龙蛇混杂众多，故而消息散播的也快。
他们会选在这里，也是为了彻底的败坏郁危和温阮的名声。
他们说的振振有词，彷佛亲眼看见郁危和温阮做了许多坏事一样，最后就差领着人去杨家打闹了。
“我呸！郁危若是真小人，你们便是伪君子……”突然有个少年站了起来，对着这群书生大骂，“你们口口声声为了大越为了朝堂，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知道彭州府为什么没有像当年的平州一样凄惨吗？因为有郁老爷和温乡君！”
“若不是他们找出牛痘，还亲身去试种牛痘，我和我家里人的性命怕是早就没了！我告诉你们，我身为彭州府人，我祖籍也是彭州府，我就不允许谁在我面前说郁老爷和温乡君的坏话，否则我和你们拼命！”
少年说完，便也有人跟着附和，“俺不懂你们这些大道理，俺只知道俺的大伯一家当年死在平州，而俺和孩子们在种了牛痘后，却活了下来！对于俺来说，郁老爷和温乡君就是青天大老爷，若不是他们，俺们一家怕是要跟大伯去了，你们不能没有良心！”
“俺不允许你们说郁老爷和温乡君的坏话，不然俺牛二就和你们拼了！”
“一群伪君子在这里口口声声为了朝堂，你们这么牛，为什么不科举入仕呢？是你们不想吗？还是你们太废物了？”有个读书人也站了起来，说道，“有心思在这里败坏别人的名声，却没有心思好好的念书，你们聚贤书院的先生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若是先生没教你们，书上肯定也写了吧！”
“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
“你们也配说自己是读书人？也不瞧瞧你们是什么伪君子，还在这里振振有词！”
这个读书人看着聚贤书院的学生，又问了一句，“你们种了牛痘了吧？你们就算没种，也有亲人种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可耻、可笑！”
聚贤书院的学生们这下傻眼了，他们从前散播谣言的时候无往不利，可现在居然在这里吃瘪了。
“敢说温乡君的不是！”有个中年人也道，“你怕是不知道，温乡君当年救了多少被倭寇欺辱的流民！”
“若是不是她，我们老张家也彻底的没了！”
第413章 战死
中年人的一番话，让茶馆里不少人都想起了温阮曾救过台州那些难民的事情。
这些人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温乡君是个好人，怎么能如此说她？”
“温乡君做的纺线车，我家里都有呢，比我家里之前的好，她这么厉害的匠师，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是啊，温乡君可是个好人，她当时还施粥了！”
“若是没温乡君，这天花来了，我们都会倒霉丢了性命……”
“当初郁老爷亲自种牛痘的时候，他已经是解元老爷了，一个大老爷为了咱们的安稳，亲自去试种牛痘，也不怕出事，这样好的人哪里去找？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他说杨老将军是老人，我也相信他！”
“其实杨老将军真是个好人，我二舅当初就在北境从军，他说杨老将军和其他人不一样，和将士们都是同甘共苦的，而且……当年你们还记得吧？杨家从边境运回来的十二口棺木，里面都是杨家人！据说杨老将军的小儿子也在里面，他才十五岁！”
“我听说了，杨老将军的小儿子九岁就被带去军营里了，说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他当年还定了一门亲事，定的是魏家的姑娘！可惜，他才十五岁，为了守护定北关，就丢了性命！他当时的尸首被送回来的时候，据说身体还是残缺的……魏家姑娘倒是哭的稀里哗啦。”
……
众人此时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他们想到了温阮和郁危的好，又想起了杨家这些年为大越做的事。
他们即使做不到感同身受，却也能想着若是自己十五岁的孩子死在战场上那种悲痛。
其中有些人更是明白，自己之前被人唆使着朝着杨家丢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是多么过分的行为，更是羞愧的抬不起头，想着那天一定要去杨家道歉。
……
聚贤书院的人傻眼了，而藏在人群里的长林镖局的人，更是煽风点火说起了聚贤书院的人多么的过分！
最后聚贤书院的学生被驱赶出了茶馆，而还有人大喊，“以后你们聚贤书院的伪君子来茶馆，来一次我打一次，狗东西！快滚！”
长林镖局的人也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他们本来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而且难以攻破。
结果，就这么简单的……
聚贤书院的学生们就被赶出去了。
封管事倒是清楚，他说，“你们会觉得事情办起来简单，还是因为温乡君和公子在百姓们的眼里声望极高！”
“尤其是温乡君，她当年敢冒着风险救那些流民，换谁能做到？至少，老夫是没有把握，也不敢去尝试的！”
“她心善，也有本事……公子能娶到她，的确是修了两辈子的福气。”
封管事倒是相信郁危说的，休了两世的福气才能娶到温阮，这样的姑娘，的确才能站在郁危的身边。
………
随着聚贤书院的学生们在京城渐渐不能掌控舆论的走向，这群大V在各种茶馆也失去了话语权，再加上郁危让长林镖局的人出去放风声，而在这期间王固贞和林诚实等人还在暗中帮着郁危，连远在彭州府的彭昼都在帮忙，故而最后户部的人没辙了，这才开始筹集粮草。
这次户部倒是没有拖延，虽然户部尚书一边哭着说没钱，但是筹集粮草的速度却丝毫没慢下来。
倒是也不是户部尚书不想慢，而是因为他稍微做错一点，便有人去他府邸门口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粮草凑齐后，所有的粮草都要运送到固北城，而此时让谁去运送又成了一个问题。
显然，定燕帝已经不相信邹文成、万首辅举荐的人，而朝堂上白家老太爷、郁危、洛正三个人又完全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