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就像你当初你不在乎给你生孩子的人是谁,你只是想驯服一条听话的小狗。”徐沾语气里充满厌恶。

他这个样子倒是很悖逆以往形象,也很有趣。

简征盯着他,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回应。

这样炙热的目将兽性充分发挥,徐沾冒出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仿佛被一条大蛇困在中央。

时间到了,隐匿在角落的香炉冒出一缕檀香,静静燃烧着,净化室内空气。

那香味是山里头的高僧调配,专门为了解除简征的紧疲。

香味萦绕室内,清新幽怨,一个瞬间,徐沾莫名恍惚,眼前仿佛是高山流水,让他不自觉全身心的放松。

出神之际,简征前移半米,双掌捉住徐沾椅子的扶手,猛地将他连座位一起拽进怀中,大腿从外侧打开,包拢徐沾纤瘦的牛仔裤:“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放开,放开我。”徐沾挣扎几记,简征大腿实在太硬,他根本动弹不得。

那悠然心境消失个干净,他心跳加速,面色泛起潮红。

“简征,是你该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简征仿佛听到笑话,“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让我选择,说我是一条巴巴追到陀寺沟的狗吗,那你这个主人告诉我,你的野犬在想什么?他此刻想干什么?”

“你这个疯子。”挣扎中徐沾守备蹭到简征腿间那一处鼓涨的性器,毅然白了脸色,“你就是个烂种马,一天到晚只有这一件事情!”

“我是烂种马,你是什么,徐沾?”简征笑得猖意,“被烂种马干的发骚流水的你是什么,徐沾?”

这等侮辱最令人抓狂,也最似干柴烈火,易燃易爆。

徐沾知道凭力气挣不过简征,趁对方还有理智,张口冷冷地问:“你早就知道卢汶偷拍性爱视频,再经手你父亲卖给其他人是不是?”

“你太低估我了,”简征抚摸他的脸颊,“我没那么下三滥。”

“那你说视频没出售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差一点被卖出去,阴差阳错被我截胡,花两倍的钱买到了自己手里头。”

“”徐沾不敢相信这是简征做出来的事情,他找不到理由,好像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简征为什么抛弃利益,反常无比的做这种赔钱买卖。

“想知道为什么吧?”简征指节滑过徐沾下巴颏,后撤到人颈处,同小兔面颊相贴,气声吐在徐沾耳廓上,“因为珍品是无价的,你这具身体,以及你这个人我都很喜欢,说直白点,就算你死了变成一具尸体,我照样愿意花大价钱为你建一座神殿,夜夜点灯供养。世人念阿弥陀佛求财运,求鸿图大业,我不一样,我是为了求你时时安生,这样我才能安生。”

魔鬼爱人的时刻,是体内天使唯一觉醒的真善本能,做不了假,也让人欲罢不能。

徐沾闭上眼睛,睫毛剧烈颤抖着,呼吸频率紊乱。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说,他的感性高地又一次占据上风,骗他相信,让他渴望堕落,摒弃清醒。

这感觉煎熬无比,半晌睁眼,徐沾沙哑地问:“所以那些录像带现在在哪儿?”

“你想重温当年?好啊。”简征胳膊越过他肩膀,在电脑中随意打开一个加密文件,解码之后,画面很快跳出两具交缠躯体,肉腹相贴,起伏运动。

粘腻的呻吟自环绕音响灌满整个书房,伴随静心香,两者奇妙相应。

过度的纵欲就是释放,极度的自由,便是性。

他手掌掐紧牛仔裤,嘴唇不停哆嗦,一张脸因自己的叫声羞赧到全然变色,双眼却止不住盯着屏幕,无法喊停。

停下来吧,不要再播放,不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是个淫荡的灵魂。

脑海深处的恶人却撕扯那想法,不可以静止,这才是你,反正已经坠落千丈,两方都舒服的事情,为何你脸红心跳,不敢认账?

“够了。”徐沾想去关掉,意外碰到滚轮,刹那间声音更响。

他手忙脚乱去关电脑,简征更快一步,遥控锁住书房的门,钳住徐沾手腕将他抱上办公桌上,三两下解开人牛仔裤纽扣,将那布料扯到大腿之下,大掌揉弄粉白大腿中央的软肉,边咬吻小兔软润的唇,气息粗重,欲望丛生。

“我不要做爱,关掉视频,关掉它啊”徐沾被那淫靡声音逼得眼尾发红,几乎崩溃出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作践我了简征,你知不知道我讨厌这样?”

“你喜欢什么,嗯?”简征大掌如同无形项圈,套在徐沾脖子上,双眼之中倒映出的人影脆弱不堪,他却毫无想法,甚至被徐沾这个样子弄得兽性大发,想要狠狠贯穿他的肉体,直击他的骚浪灵魂,“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知不知道?真的那么恨我,恨不得拿证据出来,在全球直播我罪行才高兴?”

“我讨厌你,你才应该去死!”徐沾感受到死亡威胁,竟然什么都不怕了,眼泪流下来,他本人意外平静,“我不会相信你的简征,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会咬人的疯狗,你杀了我吧,要真有下辈子,我一定投胎成你父亲,完成他掐死你、让你胎死腹中的遗愿!”

四目对视,雷霆欲爆。

徐沾闭上眼睛,绝望到几点,脑袋一偏,只等待简征收紧自己大动脉上的手掌。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大发慈悲,满足你一个久违的愿望。”脖子上的手突然抽空,简征笑着从徐沾身上退下,随手拿出裁纸刀,交换婚戒般塞进徐沾手里,慢慢解开衣扣,声嗓慢条斯理,“上次没得手,这次不是在陀寺沟了,我许你一不追责,二不还手,三不躲避。”

展开双臂,简征双眸漆黑,以最无防备姿态站在徐沾面前,对他一字一句:

“来啊,刀在你手里,拿稳它徐沾,然后用力一点,用它亲手杀了我。”

简征说,这次,我如你所愿。

简征不像开玩笑,那神情反而如逃狱亡命天涯的人,终于受不了提心吊胆,用如此极端方式了结此生。

金属刀身紧贴手掌,说不出的凉,徐沾三番五次咽下唾液,手腕带动胳膊一阵颤抖,甚至濒临崩溃。

“我知道你恨我,你觉得是我联合卢汶耍你,玩弄你的感情。”简征眸色深黑,言行仿佛忏悔,“前期或许我真是这样,因为没想过长久,也没打算真的要一个小孩,所以对你的喜欢停留在肉体之上,让你感到不愉快,这是我的问题。”

徐沾瞳孔颤抖着,嘴唇发麻:“你又想耍我玩是不是?”

“我为你封死所有退路,已经不能回头。”香火缭绕在简征身后,那双眼睛仿佛入定高僧,第一次呈现出让徐沾捉摸不透的宁寂,“你不肯重新审视这感情,就做你想做的事,至少满足自己一次,让你的人生无悔。”

他闭上眼睛,又一次展开手臂,“你杀了我吧,这是我在法律不允许的范围内,能为你做的最高限度。”

“你不要再玩我了!”徐沾失去头脑理智,泪液溢出眼眶,真的高高举起手臂向简征心脏部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