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徐沾耳朵泛出粉色,“陀寺沟是我家,包包就在这儿长大,我们俩哪也不去。”

简征听徐沾说的坚定,也算松口气。

他不知道心中的重石落地是什么情况,好像从见到徐沾那一刻起,所有戾气就自动磨平了。火药摔在棉花上,轻飘飘,软乎乎,根本烧不起来。

徐沾哭的脸颊都是红色的,伸手去拿纸,简征捧住他的脸,不由分说吻上来,一边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动作偏执又肆意。

徐沾挣扎几下,闻着先生身上的冷水,唇舌被简征灵活的技巧撬开,逐渐放空,忘却了反抗。

他的脑子里是空白的,没有害怕,也没有期待。

好像走到这一步,一切都是破罐子破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来应对先生的亲吻。

如果是以前,兴许徐沾是欢喜的。

他沉迷于先生的亲吻,喜欢简征的所有气味,对他的任何举动都下意识配合,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简征竟然也渐渐失去了那种百依百顺的感觉。也许当年被骂之后他就患上应激恐惧,一旦对方好,一旦对方坏,就情不自禁想起“烂苹果”三个字,撕心裂肺。

简征亲吻着徐沾的唇瓣,手掌穿过他的毛衣下摆,捉住那一双白的亮眼的乳尖,慢慢揉捏着。

此刻奶液还没干涸,他随便揉了一会,里面竟然还能溢出些许汁液,散发甜美气息。简征只是微微挤了一下,那液体就喷射出一小股,弄在他的大衣上,显得那样色情、淫靡,令他丧失理智,只想狠狠把徐沾揉进骨头里,好好疼一疼这个小双性儿。

火急火燎掀起徐沾毛衣,简征解开西装裤拉链,掏出东西。

徐沾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宛如一具尸体,一动也不动。

简征埋在他胸口又亲又舔,前戏伺候的舒舒服服,徐沾两颗小红豆也因为兴奋凸起,起伏的胸线那样别致,这具酮体几乎找不到丁点瑕疵,是那样完美无缺。

他等不及了,扶正东西,滑开徐沾囊袋欲要进入。

就在同一瞬间,徐沾哑声开口道:“你现在不觉得恶心了?”

简征一愣,“说什么?”

“你现在上我,不觉得恶心了?”徐沾爬起来,裹好衣服退到大床角落,厌恶地盯着简征胯下巨大紫红的性器,“可我觉得恶心呀。你这种有钱人只适合搞二十四岁的漂亮大学生,我都三十七岁了,还生了一个小孩,你又不爱我,何必逼自己放着山珍海味不要,跑来穷山沟吃糟糠,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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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征胸口一口血,脑子嗡的一下,气焰上涌。

他愤怒地低吼:“徐沾!”

“你别叫我,你凶我,我也不怕你的。”徐沾一边说着,还是一边抱紧了自己,“我现在是三十七岁的徐沾,不是那个因为骗人,处处都要讨好你们的大学生。我的肚子是我自己的,我的身体也是自己的,我不给你操,你就不能碰我,否则我可以告你强奸,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简征愤怒之极,“好”了两声,整理好衣冠。

临走前,他狠狠瞪着徐沾,“我等你反悔。”

徐沾低下眼皮,病恹恹的,“死心吧,没有那一天。”

简征第一次在一个穷小子双性儿身上吃瘪,说不出话,气的直接走了。

他走后,徐沾立马下床,拿毛巾把身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漱了三遍口,又漱一遍,心里这才干净一点。

在屋子里待了几分钟,徐沾一颗心越来越低落。????

他能感受到简征的不同,也许是他自己变化了,因为有底气,有了包包,所以现在也能鼓起勇气拒绝先生,反抗他的一切暧昧。

可是,只是这样的话,徐沾又觉得不合适。

简征如果要留在陀寺沟,就算他个人不喜欢,也没办法阻碍大家的心意,让简征留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理清思路,今后两人怎么相处,包包要怎么办,然后清楚明了的做一个计划。

揉了揉胸口,徐沾一想到刚才简征对他的所作所为,心脏隐隐震颤。

他不能否认自己喜欢简征的性器,可他不想再被简征看不起了。

这样的话

徐沾想了一会,穿好衣服去找胡姐,掏心窝子的和她说了几句话。

梁永康接到电话,气的暴跳如雷,一桌文件都扫在地下。

卢汶习以为常,边画设计稿边说:“你就这点肚量,难怪做不成大事,样样都不如他。”

“和肚量有什么关系?他肚量就大?”梁永康愤怒叉腰,来回在卢汶面前踱步,“他要真肚量大,就不会跟你离婚!老子几千万的设备砸进去了,马上要开工,临门一脚他玩阴招说我违规开采,还他妈给那个破村子搞了个什么古迹保护区!哪他妈有古迹,啊,那地方除了一座破庙古老一点,别的还有啥?!”

“你发脾气有什么用,你辛辛苦苦求来的项目,简征一句话就能让你停工,不知道人家有这个本事么?”卢汶这一点是真敬佩简征,“商人应酬搞的是人脉,你跟他最大的差别,就是你只会和比你地层的包工头、建筑商去KTV找小姐,而人家是在顶层社会和亿万富翁交涉,谈项目聊开发。这次就认栽吧,大不了重开一个。”

“重开什么?”梁永康要气死了,“温温,我所有钱都砸在陀寺沟那个破地方了,公司前两年为了跟泊易对着干赔本搞国际运输,本来就不盈利,我原指着靠陀寺沟翻身,谁想到姓简的能搞这一出?!”

卢汶停下电容笔,“那你想怎么办?”

“我”梁永康坐在卢汶身边,好脸相应,“温温,你们俩好歹夫妻一场,我想你帮我劝劝他,哪怕陀寺沟这个矿我分他20%的利润,只要他把停工令取消,一切都好说。”

“你觉得他会听我的?”

“不管他听不听,好歹帮帮我,好温温。”

“好吧。”卢汶受用,拨通简征电话,打开免提。

她喜欢被男人捧在手心里,梁永康就是吃准这一套,才哄着卢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