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问点什么,冷淡地一点头,从旁边下楼了。

顾随慢慢抽完这支烟,打开厨房窗户站了好一会,感觉灌进来的风把他身上的烟味都吹散了,才带着一身凉意走进阮述而的房间里。

阮述而一看到他就叫:“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顾随快步走向他,一边周围扫视一通,水杯里有水,桌上放的小零食没吃完,手机搁在枕头边,地上没有任何掉落的物品。他就差去摸摸阮述而的肚皮,看他是不是想上厕所不好意思说。

阮述而说:“快给我讲讲今天上课都学了些什么。”

“”

不能怪阮述而这么慌张。江起宇对他一股脑倒完那番话,他满脑子都是:考不上大学,学霸是不会跟你谈恋爱的。

他被这个认知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60章 60 坐着别动[] 章节编号:6902138

顾随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哦,我正好把课本什么的都带过来了。”

他把上午就装进书包里的课本拿出来,翻到刚学的章节。其实他今天上课什么内容都没听进去,但这难不倒早就开始做高三试卷的顾大学霸。他匆匆浏览一遍重点难点,以自己的方法开始讲解。

阮述而觉得他讲得比老师还简明易懂。

花了一个小时把浓缩成精华的知识点传授出去,剩下就是老魔头那张随堂卷子,阮述而还握不了笔,只得作罢。

顾随去隔壁把阮福生做好的两份饭菜端过来,虽然阮述而说把勺子插进他的虎口处他就能自己舀着吃,但顾随没理他,直接舀了一勺饭,夹了点菜放在上面,递到他嘴边。

阮福生的做饭水平着实一般。阮述而平时吃什么都无甚感觉,但现在失血过多还很虚弱,实在没什么胃口,不想勉强自己。顾随逼着他把两碗补血的桂圆红枣猪肝汤干了一碗半,然后自己匆匆把剩下的菜肴扒拉下肚。

稍晚点王新风和宋子舟来了,三个人联手帮他把粘了血污的头发洗了吹干,擦了擦身子,轻手轻脚换了一遍药。

阮述而锁着眉头一声不吭,冷汗滴进刚换上的枕巾里。

王新风和宋子舟心惊胆颤的,都不敢下手了,最后还是顾随把一个个伤口消毒一遍,敷上新的纱布和绷带。

吃完消炎药,阮述而有点犯困,但王新风和宋子舟前脚刚走,阮述而就对顾随说:“你帮我拿本历史书过来吧。”历史不需要记笔记,方便他趴着看。

这股身残志坚的精神让顾随莫名其妙,但学习总归是好事,顾随无法拒绝,只得把书本摊开放在他旁边,自己也坐在书桌前抽了本书看。

时间仿佛回到去年顾随第一次来这个房间的场景,但专心和不专心的人调了个转。顾随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字都入不了脑,他点开手机,见王小令发信息问他为什么这次模拟考要推迟时间。他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阮述而的侧脸显得很专注,时而用木乃伊之手笨拙地翻页。六月份了,南方很炎热,房间里没有空调,风扇吹起他一片衣角,衣角下原本是白皙的皮肤,现在覆盖着厚厚的纱布。

没多久,阮述而就脸压着书本睡着了。

顾随轻手轻脚走过去,托着他的脸把课本抽出来,本来已备受摧残的纸张又添了几道折痕。他帮阮述而摆了个尽量舒适的睡姿,然后熄了灯。其实想也知道,趴着睡,怎么也不会舒服的。

阮述而深夜醒来,一伸手没摸到旁边的人,怔了一下。

何止,旁边根本就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虽然刘鹿上次住过的那个房间现在铺了新床单也能睡人,但阮述而忽然就觉得很气,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过来照顾他的人,居然撇开他去另一间房间睡了?

就是这股气让阮述而大半夜忍着痛爬起来,准备冲过去兴师问罪。他一走出房门,便看见月光笼罩着的客厅里,顾随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呼吸声有点异样。

阮述而开了灯。

顾随抬手挡了下眼睛,阮述而看见他指间点燃的香烟。

阮述而走了过去,绕到沙发面前。

顾随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裤链拉开了,一只手放在上面。

阮述而歪着头,刚睡醒的大脑似乎还在迟钝地分析着这是什么场面。

顾随当然不想被看到这副模样。但既然被看见了,他也无意遮掩。他伸手掐灭了烟,阮述而看见那个可乐瓶里已经存了七八个烟头。

顾随正要把裤链拉上,被阮述而一脚踩在手背上。

“别闹了,”顾随哑着嗓子,有些低声下气地,握着他的脚踝,“我都不敢碰你。”

就连阮述而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块完好的皮肤能碰。于是他说:“那你就别碰我,坐着别动。”

他轻轻踢开顾随的手,俯身跪在地上。

他的姿态和语气很霸道,但下唇碰到那半抬起的前端时迟疑了一下,似乎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见顾随的手又要动了,他抢先一步,张嘴含了进去。

在温暖潮湿的口腔包裹下,顾随闷哼了一声,阮述而感觉受到了鼓励,努力含得更深了些,舌尖开始沿着纹路细细舔舐。

顾随的喘息粗重起来,他靠在沙发上低头往下看,阮述而吞得有些吃力,薄薄的双唇已经泛红了。他仰起头舒出一口气,感觉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阮述而费力地进进出出,直到下颌实在酸软得不行,只得吐出来,转而舔弄底下两颗圆球,又顺着柱体一路亲吻,到前端时吮吸了一下。

顾随浑身的肌肉都紧了下来,他终于找到阮述而能碰的地方他伸手抓住阮述而的头发,稍抬起,然后强硬地把已经蓬勃涨大之处塞回他微张的口中。

顾随用力压着他的后脑勺,插得很深,触到喉咙深处的软肉,让他有点反胃,眼角逼出了眼泪。

顾随拉着他的头发让他远离了一点,快退到嘴唇时再度深深插了回去,粗糙的毛发刮在他脸上。

阮述而一口气喘不上来,但他尽力不显露出痛苦的样子。他能感觉出,顾随失控了。

从来温文尔雅、进退有度、体贴周到的顾随因为他失控了。

在顾随的掌控下,他被迫动得比刚刚快多了。在感到双颊已经酸痛得再也含不住之时,顾随抵在他喉咙深处射了。

然后顾随拉着他的头发拔了出来,阮述而被呛得咳嗽几声,马上又被拎起来,双腿分开半跪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