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听了也懵了,他完全想不到陈燕廷竟然会去抢孩子。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要弄死这个孩子?还是要报复他们所有人?
陈峥林和陈舒云匆忙赶来,一进屋就看见关晓荷这个女人扑在贵妃榻上哭天抢地,嘴里反反复复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们只能去询问陈敬山怎么一回事儿。
得知孩子被陈燕廷抢走,俩人脸色都很难看。
陈峥林自诩很了解陈燕廷,毕竟从小宠到大的孩子,他早就把陈燕廷当自己亲儿子看。陈燕廷性格是强势了点,但不至于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动手吧?现在他也看不明白了。
陈舒云心里惴惴不安,她想起了关晓荷公开怀孕那天陈燕廷跟她说过的话,又结合前段时间陈释钰和方添越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预感。
她当时只当是陈燕廷安慰她的话术来着,哪儿能想到他会去动孩子,仔细想来,说不定真是为了报复关晓荷。她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当年关晓荷有没有想过,就算成功逼宫嫁入豪门,日子也一样不会好过。
她又看向关晓荷,本来就刚出院,还是高龄产妇,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情绪又波动起伏得厉害。据她所知,陈释钰现在还没被陈燕廷给放出来呢吧,这下相当于被陈燕廷连扣了两个人质,这怎么能不崩溃。
陈老爷子也挺难办的,这个孩子能出生本就有他们施压的原因。陈燕廷听懂了,也同意了,现在孩子也确实顺利生下来了,但却被带走了。陈燕廷想干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只能问问大家的意见。
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讨出个说法来。当初让关晓荷母子进门已经对陈燕廷造成巨大的伤害了,后来又安排陈释钰进公司,再后来又允许关晓荷生下第二个孩子。陈燕廷让步得已经够多了,他们有什么脸面去劝说?
再说了,现在陈燕廷已经稳坐陈家一把手的位置,虽说对他们这些长辈们还存着足量的尊重,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轻易撼动陈燕廷的决定。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由陈老爷子先打个电话去试探一下口风。电话刚打通就被陈燕廷堵下了,说让他们放心,他还不至于对孩子动手,有什么话三个月后再说,也不等他们这边的回应电话已经挂断。
老爷子提溜着眼睛扫了一圈众人转达陈燕廷原话。
关晓荷才安静下来的哭声又重新爆发,陈敬山也没辙,只能反复地安抚她,还没出月子别给自己落下病根了,养好了身子才能在三个月后去把接孩子回来。
陈燕廷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拇指边磨着手机屏幕边盯着窗外沉思。
三个月后就已经十二月了,他爷爷和叔父给陈释钰定的十月南下的计划只能搁置,方济川的双向交流十一月到期返京,方添越的美梦也只能落空。
“先生,太太醒了。”
家里的佣人保姆改口改得很快,中午才立下的规矩,当场就开始执行了。
陈释钰中午情绪太过动荡,吃过饭后就开始犯困,一觉睡到了4点钟。醒来坐在床上发懵,陈燕廷已经进来坐到他跟前了,他还没从保姆的称呼里回过神来。
太太。
这叫的是谁,他吗?
陈释钰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变迟钝了,一件事要想好久。
陈燕廷贴了过来:“头晕?睡太久了吗?”
“怎么不说话?”
陈燕廷想去摸他的脸,陈释钰条件反射往后躲,陈燕廷的手扑了个空。陈释钰惊觉这样的举动属于不听话的范畴,他惶恐地去察看陈燕廷的脸色,表情沉静,没有怒意,手没收回去,还原样保持着悬空。陈释钰知道,这是在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的意思。
他垂下眼帘,睫毛轻颤,最终还是乖巧地伸着脑袋往前探,用脸颊去蹭两下陈燕廷的掌心。然后顺势钻进他怀里去吻他,手自觉地开始往下滑,拂过胸膛,停在裤腰两秒,打算拽出衬衫。
陈燕廷按住他的手。
“昨晚你已经很累了,今天不折腾你。”
陈释钰沉默。
“要不要去看看宝宝?”陈燕廷转移话题。
孩子刚出生一周多,还特别小,白嫩软乎的小脸儿像只刚蒸熟的小笼包。他才喝过奶,现在很安静地躺在属于他的小床里,四肢轻微缓慢地在晃动。眼睛还睁不开,眯成一条缝,漆黑水润的瞳孔藏在眼皮下,好像在透过这个小缝隙打量着这个对他全然陌生的大世界。
他太小了,陈释钰在光是看着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太太,要不要抱一下他?”保姆笑着问他。
他有点害怕,这么小,能抱吗?
“不了吧我不会。”
保姆笑了笑,给他示范:“没事的,我教您。”
“手掌微微摊开,先托着他后颈和脑袋,把头放在臂弯处,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他的腿和屁股轻轻的抱起。呐,这样就可以了。”
陈释钰没吱声,他还是不敢碰,怕碰坏了。
陈燕廷站在他身后把他揽过来,说:“阿姨,等再大一点儿吧,我们两个怕下手没个轻重的。你们有经验,先辛苦你们了。”
保姆应下,然后又抱着宝宝往陈释钰面前凑,问道:“那要不要摸摸他?”
陈释钰犹豫了一下,伸出食指去触碰自然握拳的小手,宝宝感应到他了,下意识卷住他的食指收紧。陈释钰心神震动,心脏犹如一块海绵,按一下,每个气孔都汩汩冒着热流。他动动拇指去摩挲握着他食指的迷你小拳头,不自觉地绽开一个无声的微笑。
陈燕廷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心弦也止不住跳动了一下,心房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充盈。他可以百分之一万的确定,如果陈释钰是女孩儿,就算是他的亲妹妹,他铁定是要想办法和他结婚领证的。但陈释钰是男孩儿,没有合法的手续可以证明他们的关系。没关系,他们往后就这样生活在一起,陈释钰就是他的伴侣。
刚出生的孩子睡眠多,又要到时间睡觉了,保姆抱着哄了两圈放回他的小床,放轻脚步悄悄地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陈释钰坐在床边盯着已经熟睡的宝宝目不转睛,眼睫毛在轻轻扇动,面色平静眼神温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陈燕廷在想,有一个和陈释钰很像的孩子,还不错。
陈燕廷的要求,是要陈释钰做他的妻子,以及孩子他妈。从这天开始,家里所有人都统一口径,唤陈释钰为“太太”,把这个婴儿视为是陈燕廷和陈释钰“生”的孩子。
陈释钰往后每天的吃穿用度,全部都得按照豪门阔太的标准来,每个环节都有相对应的负责人上门服务。整个团队都在致力于将他改头换面,变成属于陈燕廷的妻子。
他的头发没有再剪短过,陈燕廷陆续给他置办了许多高定礼裙和高级珠宝。无论是服装还是珠宝,只要是定制就需要时间,而这些,陈燕廷短短几天就能全部摆到他面前。陈释钰心下了然,原来他的蓄谋已久不仅只有孩子,还有这些。
陈释钰暂时出不了门,这些衣服和首饰只能在家里穿戴给陈燕廷看,结果自然是都用在了床上,很好的起到了助兴作用。陈燕廷喜欢带着陈释钰对着镜子做,让陈释钰看着自己穿得漂亮又华丽的样子被他操满目艳色、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呢?宝贝。”
陈燕廷反抱着他,温柔地吻着他的眼角的泪,进来的动作却缠绵又猛烈。陈释钰被折磨得跟泪失禁般的,只能撑着镜子呜呜的哭。他的双腿早已经发软,努力并拢膝盖也堆不起一丝力气来。全靠拦在他腰间那有力的臂膀捞着他和身体里那根东西作为支点,他才能勉强不摔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