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两人同乘一辆车去学校,白术下了车跟郁肆洋走远,打算跟他前后进校园,被郁肆洋拦住了,“当作同学在路上遇到了,一起去教室也很正常。”
他笑说着,白术想了下好像是这个理,便跟他一块走了。
只是,郁肆洋举止却越来越不收敛,他经常会走到白术身边,跟他说着话笑着,偶尔去学校超市了,又给他带点小零食等,诸如此类动作。
要说同学之间做这样的事也行,要说暧昧也行,这种模棱两可的行为让人猜不透态度。
校园里的大家都不是没眼睛的。
和郁肆洋玩得好的一群朋友,有几个问郁肆洋:“肆哥,你是喜欢白术吗?”
主要郁肆洋平常虽然对Omega很礼貌,但从来没有过主动行为,半点暧昧的痕迹都找不着,现在出现个有迹可循的对象,几个少年都忍不住好奇心。
但郁肆洋微笑不语。
另一边,白术平时比较安静,和他说得上话的基本就他同桌。他的同桌偷瞄后排情况,也紧跟八卦:“你是不是跟那个人在一起了?”
同桌没有指名道姓,说的很隐晦,但白术知道他说的谁。他觉得郁肆洋应该是有些喜欢他的,只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人之间是惩罚与被惩罚,见面就做爱,并没有多正当,即使后来郁肆洋照顾他,给他食疗,他也只是以为对方太好太温柔了,因为遇见了所以会多关照他。
可郁肆洋还会大半夜来找他,在性事之外,他会和他接吻拥抱,不像普通性伴侣,像恋人这个他不太敢承认的词。
白术很纠结,同桌问他的问题,他甚至想拿去问一下郁肆洋。
又一日晨间,班主任高兴地走进班里,高调宣布,“好消息!我们班上最后一位同学今天来了!”
班里本来吵得吵,闹得闹,闻言奇怪又惊讶,原本班上都没听说过还有个同学。
班主任解释着:“这位同学之前受了伤,在国外休养许久,前几日才康复回国。他性子随和,脾气很好,你们也要好好和他相处。”
他说完,班里人微微躁动起来,有好事的还探出了窗外看,“斯文类型的帅哥!”
班主任笑骂着,“把头伸回来。”
白术一向安静,此时也被起哄的氛围影响,好奇地向门口望过去。
除了郁肆洋知道外,其他人都很期待,眼瞧着门口走进了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生,他微微笑着,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气质斯文随和,不算顶好看的类型,但气质很加分,称得上一句小帅哥。
他简单地做了下自我介绍,“我是赵视。”
班里人都“喔”地一声,后头方雨星与郁肆洋临得近,拍了郁肆洋一下:“他原来是我们班上的?我靠?”
周围人听他语气,也好奇道:“你们认识?”
他们这边正聊着,班主任让赵视选一个座位。班上位置宽阔,因为尽量往前坐的原则,后排还有好几个位置,赵视对班主任笑了下:“肆洋旁边还有个空位,我去那边坐吧。”
班主任也笑问他:“好好,原来你们认识啊。”
“是的,前几天见过。”
班里人也纷纷躁动,惊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如果一个新同学晚来了许久,他很容易在这个班级里边缘化,如果他认识班里的人,甚至那个人在班里名声不错,那新同学身上会自然地分得那个人的光环,更何况两人是亲戚。
班里几乎全部人都很热烈,唯有白术格格不入。
在赵视进门的那一刻,他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对方与他视线对上时也明显地一顿,白术便知道他没认错。
即使带上了眼镜,即使换了个地方,距离旧区几百公里,即使过了三年,他还是又见到了这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在听到赵视的话时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肆、洋。
他怎么会这么叫,他怎么能这么叫。
后排几个男生大声谈论着,方雨星还回答着问题:“对啊,肆哥和我认识他。”
“是我们家里的亲戚。”
班里人更是躁动,白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慢慢回过头,恰好望见郁肆洋淡笑着点头,满目仓惶。
转过身时,赵视走下讲台,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
白术坐在走道边的位置,赵视走到后排需要经过他旁边,白术感觉自己好像又闻见了他身上那股信息素。
很淡很淡,却需要他捏紧了掌心才能抑制住自己不要喊出声。
赵视终于走去后座时,白术再也忍不住,“老师,我去趟卫生间。”
班主任自然让他去了。
白术慢慢走出了欢闹场,直到走出教室几步,他好像还能听见那喧闹声。他跑去了Omega卫生间,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后颈的腺体发热,又开始疼痛了。
他腺体好久没疼痛过了,不同于往日剧烈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这次是密密麻麻的刺痛。缓了许久,等他终于习惯了那种痛感后,才慢慢回到了教室。
无人察觉他的异样。
一如往日地要去竹林用餐。直到那时,白术心里仍惴惴不安,他平常直接出门去竹林了,今天一直在等。
身后传来方雨星一行人吵吵闹闹的说话声,他们要去食堂吃饭,叫上了赵视一起。
赵视:“怎么没见到肆洋,他去哪儿了?”
方雨星:“不用管他,逍遥着呢。”
“肆哥有秘密瞒着兄弟们,我们自个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