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宋伶猛地放下酒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万一有人拿这酒说是饮料,你喝了不就中招了?如果对方是Alpha,那就更危险了。”

宋伶煞有其事的把果酒递到白术跟前,给出解决方案:“记住这个味道啊,一定要记住!虽然有点像饮料,但喝了会醉的!”

白术听也听不真切,宋伶的话叽里咕噜往外冒,他隐约就听到“危险”、“味道”、“Alpha”。

白术消化了一下这几个词,他抬起头来,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不会的。”

“那个人是个Beta,不是Alpha,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不危险。”

那个人?宋伶半醒之间抓住了关键,“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啊?”

宋伶不认识郁肆洋,白术不知道向她怎么形容他是他的谁,好像怎么说都不对,关系...白术闷着声:“只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宋伶听到这儿没有一丝气馁的迹象,爽快道:“不喜欢没关系!那就去拥有他!”

听这句话,白术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样,他酒都清醒了不少:

“那样...不是很不好吗?”白术的神情犹豫又不安。

宋伶把果酒瓶砰地砸在长桌上,还自信地笑着:“这点事没什么不好的!”

回到如今,白术坐在工位上,想起刚刚宋伶说的“追”...

当时宋伶的意思是让他去追郁肆洋啊。

而他听到她说的话,他想了什么呢。

他偷偷拿了郁肆洋很多衣服,从一件开始,到两件、三件,好多件,他喜欢郁肆洋留在衣服上的香气喜欢到无法自拔。去拥有郁肆洋?他觉得那样不正常,可是心底某个角落沸腾着、鼓动着,最终催使着他绑架了郁肆洋。

他也许判断力真挺低的。他信任宋伶,宋伶说了可以做,于是他便像得了赦令一样去做了,现在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突然之间那种坚信不疑的支撑倒塌,白术不确定了。

白术坐在办公位上,有些懊恼地盯着手机上郁肆洋的聊天框。他前几天和郁肆洋不说话时都不敢发消息,现在,或许是因为郁肆洋早上对他很好,白术试探着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以后不会再绑架你了。】

语气信誓旦旦的,莫名真诚。郁肆洋彼时在郁家大宅里做准备,看见这条消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以再试试】

白术疑惑得纠结:【我不会了。】

【为什么不?】

郁肆洋回复这句话后,过了挺久白术都没回复,聊天框上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时方庭进了郁家客厅了,看见郁肆洋盯着个手机,唇角上扬着,神情愉悦,他随口问了句:“看什么这么高兴?”

郁肆洋收了手机,喊了一声:“舅舅。”

方庭外表三四十岁,穿着个风衣,眼底下有难掩藏的乌青。他常年出差,小时候因为家里还有个方雨星和郁肆洋,怕方夫人受累,有些出差能推就推了,现在越来越忙,一年郁肆洋不一定能见他几回。

方庭笑容爽朗,“隔了几个月,才算见着一回了。事情都扎堆在这几个月,忙完这次就休息一段时间了。”

“郁家那些人也是,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郁肆洋疏懒地笑笑,随着方庭出门:“下次他们再邀,拒了便是了。”

方庭明白郁肆洋的意思。在郁肆洋的父亲出事后,郁家偌大一个集团的股份众人争抢,但他的父亲写明遗嘱将手中所有股份转让给他,连郁肆洋的爷爷都没分得,气得躺倒在病床上一直不起。

虽然有方家作为郁肆洋的背靠,但公私分离出来,方家也无权干涉郁姓氏的集团,在郁肆洋幼时方庭还能以保护为由不见其他人,近些年来这个理由不成立了,几番都要约出来唇枪舌战。这次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两人上车后,方庭从车后视镜中看了眼郁肆洋的表情,冷静无澜,心下暗叹。

出发前,方雨星现在还在家里打游戏,为一局游戏输了懊恼不已,看看自家儿子在做什么,又对比下郁肆洋要去做什么,两人明明同个年纪,但要考虑的事情完全不同。郁肆洋一直都是必须先行的那个人。

郁肆洋想得没他那么复杂,见利而上、不择手段在商战中很寻常,而他处境正好容易被攻击,所以处理起来有些麻烦。除此之外,他不愿耗费更多精力去应付那些人。

他稍微降下车窗,手机突然叮铃一声振动。

郁肆洋想起刚刚还在和白术发消息,点开消息一看,猝然笑出了声。

白术:【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觉得不能再绑他了?郁肆洋看着聊天框越发觉得好玩又好笑。

方庭听到动静,疑怪地望向他。

郁肆洋收了手机,心情颇好地喊了方庭一声:“舅舅,待会儿我们早点结束吧。”

第十三章 蛋糕涂身、绑手play(r)

黄昏时,树叶上都泛着点黄光,路上行人行色匆忙,步履不停。

白术忙活了一天,时不时看着聊天框,郁肆洋到现在还没回复他。

他轻叹了口气。

他不应该跟郁肆洋发这个的,可能是在文件堆里看外语看昏头了,才敢这么回复郁肆洋。上一次他跟郁肆洋说喜欢他的场景历历在目,白术不确定郁肆洋这回会怎么样。

他不由得有些闷闷的,去了趟超市逛了好一会儿,将接下来几天的食材都买了,路过冷柜橱窗时,看着里面缤纷如花丛地蛋糕样式,白术鬼使神差地买下了一个六寸的蛋糕,结账时提了好大一袋子。

白术住的地方是个旧房子,他当时租时只想着找个离学校近的,价格又低一些的,对于条件之类的没多要求,所以这里基础设施一般般,楼道的灯都有些陈旧泛黄,灯光稍暗。

在他抬头看到暗灯光下,郁肆洋站在他家门口前时,白术都愣住了。

一天等不到消息的不安感都散去了,白术走近他身边:“你怎么来了?”

他眼中泛着光,亮晶晶的,一副因为见到他愉悦的模样,看得郁肆洋也不自觉唇角上扬,他捏了下白术的脸,“有人隔着网线撩拨人,我来听听线下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