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副将破坏了。

副将,“……”

此情此景,他越发后悔刚刚突然说话了。

或许,刚刚他就不该说话,该直接悄悄离开的。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四个人的戏,他就是那个没有名字的人。

裴玄东眉头一拧,语气重了两分,“你还不赶紧说?”

副将连忙道,“回统帅,末将刚得到消息,看守田晴雅的两个士兵被杀了,是一刀割喉毙命的。”

南允茉的眼尾一挑,似乎是不意外,若是没人帮田晴雅才奇怪。

温道尘和裴玄东交换一个眼神,两人已然明白,在这大军里还有大平朝的细作。

这倒是正常的。

大平朝筹谋多年,如若没点儿隐藏得很深的细作,没在大军里多做一些手脚,那才不对劲。

裴玄东的眸光一寸寸结冰,声线却如常,“你继续说。”

副将似乎是有些尴尬和胆怂,“统帅,是有士兵不安分,想着大晚上去找田晴雅,这才发现看守她的士兵被杀了。”

说实话,这种事在军营里并不少见,总有极少数的士兵不安分,看到女人便管不住自己。

裴玄东自是清楚这些的,因此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那些不安分的士兵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我不希望军营里再发生类似的事。”

即便田晴雅是细作,也轮不到军营里的士兵如此对待。

副将领命,随后继续禀告士兵,“统帅,末将到关着田晴雅的营帐看过,里面的脚步很凌乱。”

“另外,地上还有一些衣裳,从情况来看,应该是田晴雅换下来的。”

裴玄东整理了一番现有的线索,大平朝的细作暗杀了看守田晴雅的士兵,并送了一套衣裳给她,协助她来勾引她。

但问题是,田晴雅是如何避开巡逻的士兵,和守在他营帐门口的士兵的?

就在他琢磨不通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统帅,田晴雅愿意交代了。”

裴玄东一听,当即跟南允茉几人来到了营帐外。

营帐外。

南允茉冷眼望着趴在地上,受尽折磨的田晴雅,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这女人在原文里可是仅次于我的恶毒女配,其手段比我可恶毒狠辣得多了。】

【我的恶毒是表面的,做任何坏事都是堂堂正正的。不像田晴雅,是真又当又立,做足了坏事,还处处找田晴岚这个女主的麻烦。】

温道尘和裴玄东听到她的心声,对田晴雅更为憎恶了。

裴玄东看田晴雅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田晴雅,你老实交代,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如若你不肯老实交代,或者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会让你体验体验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田晴雅硬生生地打了寒颤,刚刚她被士兵杖责过,那简直太痛苦了。

“我交代,我一定老实交代!”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不知是谁找上我的……不对,准确说,是对方先找上我娘的。”

她似乎是怕裴玄东不相信,急忙补充,“真的,裴将军,我发誓对方是先找上我母亲的,而后我母亲跑来找我的。”

那时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真能掌控一切局面,能利用那些人来访帮自己达成目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才能明白,她有多蠢。

裴玄东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只道,“你继续说,交代你所知道的。”

田晴雅忙不迭地继续说道,“我娘说,只要我们母女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到大军这里,并在大军里做一些事,对方便会达成我们母女所有的心愿。”

假如,早知会变成这样,当初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跟娘合作的。

要怪就怪娘,没打听清楚对方的情况,便敢做这样的事,还害了她。

裴玄东基本相信她所说的,换言之,大平朝的细作先是找的田晴雅的母亲,再利用对方来算计田晴雅,从而好算计他和大军。

他微微眯起眼,大平朝的细作如何确定,利用田晴雅及其母亲一定能算计得了他和大军?

因为军营里的细作?还是其他原因?

裴玄东暂时想不通,可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问清楚所有的事,“田晴雅,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田晴雅哆哆嗦嗦道,“我和娘在坐马车出了临都后不久,遇到了一伙土匪……”

听到这话,南允茉和温道尘下意识地看向裴玄东,两人皆认为这伙土匪跟裴玄东脱不了关系。

裴玄东面不改色,宛如没察觉到两人的视线般,继续听田晴雅交代。

那伙绑架田晴雅及其母亲的土匪,确实是他安排的,目的是看看能不能通过吓唬田晴雅及其母亲,引出幕后之人。

田晴雅完全没注意到南允茉三人的暗流涌动,她还在那自顾自地交代着,“在马车夫被杀后,我们母女二人慌不择路地逃跑。”

“后来,我和我娘失散了,我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想回临都,却有不同的人赶着我来到这里。”

她吞了吞口水,似乎是有些害怕那个时候,“每次我感觉自己快活不下去时,便有人会给我吃的喝的,还赶着我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