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刘松不以为意说:“你跟我们又玩不到一块,要是你真玩得开,还弄那些条条框框干什么?”
我又说:“我又不是你,那么缺爱。”
“我缺爱?”刘松嗤笑了我一声,“也不知道谁缺爱,我觉得你对那男孩挺不一样的啊,你让我删了,你们又做起来了?”
他指的是赵路生新的视频,前两天我发到网上了。
我给刘松简单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他对我很是无语,说:“你钱多能不能给我点,我最近倒是很缺钱。”
“你要多少?”我暼了他一眼。
刘松更加无语了,“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么……”
他说个没完,甚至语重心长起来,“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圈子正常人太少了,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啊,谁能放心跟谁一辈子?那男孩是挺干净,就是年龄差的有点多了。”
我说:“你有毛病吧,我又不喜欢他。”
没过多久,刘松也被人叫走了,我本想抽根烟缓缓,却一个人很喝了很多。
刘松说的没错,任何小圈都卡颜卡钱,到我这种情色博主的程度,周边认识的人哪有什么爱情的纯真,这种东西早就抛之脑后了,肉欲、身体、掌控,只会是下一个更好看,下一个更刺激。
快凌晨一点,隔壁桌的几个男人见我孤身,拿着酒杯坐在我身边。我的耐心一向不好,在请他们离开不成后,很顺理成章的吵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摸了我的脸,我火气上涌,抓起酒瓶率先砸到了地上。
玻璃四裂,对面一个男人也抓起了酒瓶。
“快走。”
我还没想好怎么反击,视野四周的线条拉长了,是赵路生,他突然出现,拽着我逃离了现场。
0005 照顾
身后的酒场叫嚣不停,赵路生牵着我飞奔,我的心脏狂跳,脑袋开始发晕,胃里翻江倒海。
“别跑了……”我拽着他停下来,“我想吐……呃……”
话没说完,我弯下了腰,赵路生扶着歪斜的我,在凌晨一点的马路上,将方才灌下去的各种酒,通通吐了出来。
“你怎么喝这么多。”他不断拍着我的后背,用纸巾给我擦嘴,那时候我一定狼狈极了。
而且我越吐,人越不清醒。
“你还好吗?”他又问我。
“赵路生?”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脚下重心不稳,人越来越飘。
“是我,”他双手扶住我摇晃的脑袋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拨拉他的破眼镜,“你……你这眼镜,太丑了……”
从这里开始,我几乎断片了。
夜晚还挺凉,我好像被塞进了车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脚又离了地。
其他很多都记不清了,但背我的这个人后背好硌,而且一点劲也没有,他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就在脸侧。
再过一会,我越滑越下,只能贴着他的脖子。
“你好硌,我要掉下去了……”我嫌弃道。这人叹了口气,停住脚,将我往上送了送。
再次清醒,说起来有点难堪,水喝太多,我是被憋醒的,那时候我还是头晕,从床上爬起来时我还以为我在家,按照习惯的路线却直接撞在了墙上。
“啊。”我捂住头,随即被人扶住。
“没事吧?”他问,我才意识到是赵路生。
我四下看去,床头亮着一盏壁灯,这间房的环境布局很是熟悉。
竟然是我那间公寓。
我脚上没鞋,外搭的黑色薄衬衫被脱在一旁,身上的背心和短裤完好无缺。
“你还好吗?是想吐吗?”他摸着我刚撞墙的额头。
我说不出话,往卫生间走去,可迈一步人又飘了,赵路生立马搂住我,跌跌撞撞往卫生间送。
到了马桶旁,我扶着墙,赵路生快速接了杯水,担忧地站在我身边,好像是在等着我吐。
我看他,他看我又看马桶。
我喘了口气说:“你要看我上厕所?”
赵路生立马跑了。
解决完毕,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头痛欲裂,镜子里的我妆花了,头发乱得像草。
咚咚,赵路生敲了两下门,我伸手打开。
“你真的没事吧?”他站在门边问,这时我才看清他,大夏天的,他穿着长袖长裤,空荡荡的。
我头靠一旁的墙上睁不开眼说:“头痛死了,你怎么在这?”
“我送你回来的。”赵路生将刚才的水杯递给我,“漱漱口吧。”
咕噜噜漱口的同时,我回想了一下,只记得吵架,摔酒瓶,赵路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飞奔,吐的稀里哗啦,然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
他适时解释:“你吐完就醉了,怎么也不说你家在哪,我记得这个门锁是指纹的,就用你的手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