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珂咂咂舌,不?晓得副会是不?是跟他们?中谁有?仇,这训练程度可比以前的还要严苛啊。
不?得不?服从命令,吴珂将控制器再次拿回手里,继续下一个?训练。
在方庭予以为自己要被?烧死的时?候,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开来。
铁桶里的温度迅速下降,空气湿度也越来越重,他抿着嘴,伸手摸了把铁桶上的水珠。
“嘶~”
指尖碰触到铁桶内壁的一瞬间?被?戳破了,铁桶变成了冰桶,里面的温度几乎是在一瞬间?降到零下。
这该死的徐奕铭是要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么?
前一秒犹如深陷火海快被?烧死了,下一秒如坠冰窖冻的只剩出气没进气。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几乎在铁桶里温度下降的时?候就结冰贴在了身上。
“靠~徐奕铭,你|大|爷的~”方庭予冻的直哆嗦,上下嘴皮子冻的结在一起,一张嘴就撕掉了一层皮,血淋淋的。
方庭予有?些动摇,温度再这么流失下去,他会被?冻死的,就算没被?冻死也会留下一些什么病症。
冻僵的手指刚放到终端系统上,却发现终端也被?冻得失灵了,看来老天?爷都不?想让他放弃。
既然如此,就看看谁的耐力更强。
想逼劳资就范,不?可能,有?本事你就冻死我,冻不?死我,劳资出去揍死你个?王|八|犊|子。
心里把徐奕铭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后,铁桶里的温度才逐渐恢复正常,但耳边又响起了那种?滴滴声。
黑暗的铁桶表面亮满了红色的倒计时?,虽然知道?这炸弹是假的,徐奕铭不?可能真的炸死他们?,但看着时?间?十分一秒的过去,人的神经也会跟着紧绷起来,注意力全都在倒计时?上。
方庭予的五感仿佛被?无?限放大了,这细弱的滴滴声在他耳朵里却是放大了十倍甚至五十倍,整个?空间?里除了倒计时?就是他粗重的喘息声,这极具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
对于旁人来说,这已经不?是训练,而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了。
滴滴声结束后,铁桶还是没有?打?开。
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方庭予只知道?自己的鼻子好像失灵了,视线受阻、耳朵里嗡嗡嗡的,身体每一处骨头都疼,每一处肌肤都在流血,他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再折腾折腾他真的会死的。
就在方庭予意识快要散去的时?候,视线陡然亮了起来,强光照射着他的眼睛,让他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外面。
黑藤松散开来,铁桶的门也被?打?开。
方庭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他被?折腾的实?在是没力气了。
“臭小子,刑罚不?重,但你是唯一一个?都坚持下来的人,你始终让我感到这么惊喜。”徐奕铭蹲到方庭予面前,不?客气的捏捏他的耳朵,“这个?训练给人的体验是不?是非常的美好啊,以后还会怕冷怕热吗?”
方庭予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他真想一拳爆了这家伙的脑袋,偏偏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见他抬手,徐奕铭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用这么感谢我,就问你以后还会怕闻到血腥味儿吗?”
方庭予铆足了力气给他一拳,徐奕铭倒是没想到他还有?打?人的力气,完全没有?躲闪,那一拳头厚厚实?实?的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哎哟喂,你个?小东西还有?力气打?人呐?”徐奕铭一蹦三米远,不?停揉着被?打?成紫色的眼睛,“殴打?教官,不?成体统,看来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徐教官,你好有?造型哦,好帅哦~”躺尸在一边的厉棱也不?由得开始嬉皮笑?脸的打?趣儿,“可惜没打?对称,要不?我再免费给您一拳,买一送一,打?个?对称嘛~”
他这一开口,所?有?学员都笑?了起来,刚才的艰苦训练仿佛也不?存在了似的。
吴珂将能量补充剂发给了他们?,“大家快点把这个?喝下去,能迅速补充体力,身上的伤回去养两天?就行。”
方庭予一仰头喝光了一整瓶能量补充剂,休息够了,看了看被?折腾的不?成样儿的尾巴,站起来冲着徐奕铭道?,“徐教官,我还能打?,要不?咱们?过两招吧?”
徐奕铭回头冲着他笑?笑?,“不?着急,明天?就轮到你们?挨揍了,一个?一个?来,还是群体战都可以。”
说着还特别傻气的比了个?‘OK’的手势。
方庭予现在就想揍他,但还是被?他接下里的话劝退了。
徐奕铭板着脸,“全体都有?,十分钟之内游到船上准备返回,超过时?间?哪怕一秒都给我在海里泡着,今晚就在海里过夜。”
这话一落下,谁还敢继续躺尸,一个?个?立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往海边跑去。
沙滩距离海边也有?点距离,跑的再快也需要三分钟,加上他们?刚被?折腾完,体力不?行,光跑到岸边就花了五分钟左右。
徐奕铭在海里可不?要游的太快哟,众人看他优哉游哉的往船上游,恨不?得一人一口给他撕成一片儿一片儿的……
回到宿舍,方庭予一步都不?想走?了,先前还能趴到沙发上歇会儿,这下是直接坐在门口,靠在墙上就准备睡觉了。
伤口被?海水泡的发白,血都快流不?出来了,最要命的是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引来了几条鲨鱼,玛德一群人在海里又跟鲨鱼来了一场大战。
徐奕铭那混蛋乐呵呵的趴在那儿看热闹,还站在上面指挥着哪里有?鲨鱼,谁谁谁快去干掉他,简直是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啊。
又卷又翘的睫毛眨呀眨的,眼看着方庭予都要睡着了,门又被?打?开,许之恒看到浑身是伤的方庭予躺在地上眯了下眼睛。
“庭予?”许之恒急忙把人抱到沙发上,他身上都是伤,忽冷忽热的,衣服也是湿的,“还能撑得住嘛?”
“睡觉,困!”满是怨气的说完,方庭予胳膊挡在眼睛上,不?想多说一个?字,这光也太刺眼了。
方庭予闻到了很浓重的扶桑花信息素味道?,柔和的信息素包裹住这具疼到麻木的身体,他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咽喉像是被?刀片刮着,“你不?用给我安抚信息素,我又不?是Omega。”
“别怪徐奕铭对你们?的训练太过严苛,你们?体验到的,都是曾经敌人拿来对我们?的手段,各种?严刑逼供,各种?……”
许之恒眸子一沉,没继续,而是低头看向方庭予撕裂的嘴唇,心疼的皱皱眉,用棉签蘸水擦着他的嘴角,“总之,要想变强,这些训练必不?可少。”
方庭予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眼神透着迷茫,“你曾经遭遇过的最狠的训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