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方庭予就这么主动,许之恒感觉心脏都快要负荷不?了了,好?看的喉结滚动了下,怔怔地盯着方庭予片刻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松开他,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了。

方庭予身体僵硬的呆在床上,许之恒是生气了么,刚刚看他的眼睛一片血红,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似的。

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不?管两人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腺体都是非常私密的位置,都不?会轻易让人去触碰。

就是方庭予自己,也绝不?会让许之恒去碰触他的腺体。

完了,这下好?像真的惹怒了许之恒了。

方庭予咬了咬牙,鞋也没穿的走到浴室门口,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许之恒低低的喘息声……

他这是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不?想在他面前爆发出来吗?

方庭予敲了敲门,“许之恒,我不?是故意碰你腺体的,你要是真的生气就出来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

许之恒的喘息声好?像更压抑了,方庭予咽了口唾沫,这得气到什么程度呀。

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方庭予靠在门上,无聊的用脚趾头勾着地毯。

几分?钟后水停了,浴室的门被拉开,夹杂着一股浅淡的扶桑气息的水蒸气扑面而来,许之恒披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冲完澡的人脸色比方才稍微好?了些许,只是嘴唇上还有很深的咬痕,就像是那种压抑着某种疼痛撕咬出来的痕迹。

方庭予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会儿,耳朵尖尖发烫,赶忙低着头闷声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要不?你打?回?来吧。”

“你想摸吗?”许之恒拉起?方庭予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这个位置,除了伴侣之外,一般都是不?让人靠的。”

方庭予咬紧嘴唇,脑子里嗡嗡直响,指尖碰触的位置发硬灼烫。

许之恒的腺体跟他的腺体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厉害。

“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碰?”

方庭予说完咽了口唾沫,想把手收回?来,手腕却被许之恒攥得很紧,他甚至能感觉到许之恒掌心灼热过人的温度。

许之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着问他:“触摸之后,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挺硬的。”方庭予用拇指搓了搓,后颈的腺体处又|硬|又|烫,仿佛有一团火要从中爆发出来一样,“你还不?松开?”

许之恒看了眼被捏红的手腕,心道他的皮肤也太脆弱了,他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却还是将他的手腕攥红了。

方庭予胳膊纤细雪白?,清晰可见上面的血管纹路,掌心揉了揉方庭予的胳膊后,许之恒才心有不?舍的松开。

许之恒意味深长的朝着方庭予雪白?的后颈望了一眼,“记住,不?管对方跟你感情再好?、交情再深,也不?要随随便便让人碰触你的腺体,明白?了吗?”

“那你还让我碰?”方庭予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嫉妒成性?,直接毁掉了你的腺体?”

许之恒忽然笑了声,言语温和道:“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怕。”

“什么意思??”对于他这些天?奇奇怪怪的行为,方庭予忍了忍,然而接触到许之恒那对深邃带笑的眼睛时,实在忍不?住好?奇,“许之恒,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唉,怎么还是这么笨呢?”

腺体啊,除了伴侣不?可触碰的地方,今天?都让他碰了,他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这么笨呢?

罢了罢了,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还是让他自己去发觉吧。

许之恒手指圈起?来轻轻给方庭予一个脑崩儿,迅速转移话题,“笨猫,饿不?饿,带你出去吃饭吧?”

方庭予一度觉得许之恒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洗了个澡出来,居然就不?生他的气了,还主动将腺体给他摸。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心里指不?定?打?什么小九九呢。

方庭予推开许之恒,歪了歪酸疼的脖子,“饿了,不?过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吃。”

“为什么?”许之恒表示不?理解。

方庭予突然眯了下眼睛,气势有些逼人,“我现在看你不?高兴,不?想跟你一起?吃饭,跟你一起?,我怕我吃不?下,更怕一恼火直接将早饭砸你脑袋上。”

让你瞒着,让你不?说,让你非得故作神秘,才不?要跟这个整天?神神秘秘的人一起?吃饭呢。

许之恒被逗笑了,伸手去摸摸他的耳朵,“那行,正好?我也不?太饿,我先换个衣服去一趟军学会。”

方庭予看着许之恒去衣柜那儿返照着衣服,才想起?自己昨天?是睡在他这里的,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穿的。

穿的是许之恒的白?衬衫,长度只可以抵到他的大腿根部,两大腿还赤条条的裸|露在外呢。

方庭予漂亮的瞳孔立即缩了下,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既尴尬又气愤,趁着许之恒没转身赶紧先回?自己房间了。

“对了,庭予……”

许之恒才穿上衬衫,正回?头想跟方庭予说一声这几天?没有训练,想跟他一起?去外面的镇子上买些回?越州的东西呢,就见一道身影刷的一下从眼前消失了。

许之恒呵笑:“跑的这么快,是真的怕我吃了你啊?”

就算他真的很想吃,也不?到时候呢。

方庭予一回?到宿舍就慌忙把许之恒的衣服换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照着镜子把衣服穿好?,却发现脖子上有个奇怪的红色痕迹。

方庭予歪着脖子仔细的看了看,不?记得脖子是什么时候弄伤的,难不?成是昨天?睡着的时候被蚊子咬了一口?

用力搓了搓,倒不?是很痒痒。

正想着要不?要去找许之恒要点药膏什么的涂抹一下,又觉得这个行为太过娇气。

这段时间,伤口一直都是许之恒在帮着擦拭,他居然都习惯了许之恒的碰触,一点儿小伤小痛的就想去找他了。

撅了噘嘴,将最?上面的扣子系上,可还是能露出一点小红痕,看着还真像是吻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