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军务繁忙,疏于对家中子女的管教,看来本都督该找个时间进宫,好好向皇上说一说这件事,让皇上下道圣旨,教教叫武安侯何为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
柏翘本是冲着赵衡不在的时候来找萧柔的麻烦,可没想到眼下麻烦没找成,还惹怒了赵衡?
想到父亲可怕的脾气,柏翘就吓的双腿发软,张合着一张因为缺水而发干的嘴唇,惊恐的看着毫不犹豫护着萧柔的赵衡。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在赵衡的冷凝下晕厥过去的时候,一声轻笑就从身后传来。
“堂兄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过是女儿家发生了点儿口角争执,又怎好劳烦堂兄在此发这么大的脾气?瞧瞧,把郡主吓的,脸色都变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柏翘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赶紧就朝着来人扑了上去,“表哥,帮帮我。”
此刻来人,正是二皇子,赵枫。
第97章 一唱一和
赵枫本是十分嫌弃柏翘这个蠢货。
但,当着人前,他不好推开她,只能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赵衡看着眉眼间带着阴鸷之气走出来的赵枫,垂眸低笑,“还以为你要龟缩着躲一辈子,没想到还有几分血气,知道是自己闯出来的祸,不好让女儿家替你担着,自己跳出来了?”
赵枫脸上的笑意凝固,“堂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衡哂笑,讽刺道:“还以为你是站出来认错,不成想,这是在装糊涂呢。”
“赵枫,若你不是姓赵,本都督还真难看出来,你的身上流着我赵家的血;你看本都督不顺眼,想找本都督的麻烦,奈何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知道自己不是本都督的对手,就躲在背后教唆一个蠢女人替你出气。”
“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卑劣无耻。”
赵衡明晃晃的嬉笑一声,深深地刺激着赵枫。
“但,你本事小也就罢了,怎么就连这眼神也不太好?柏翘这种蠢女人,怎么就入了你的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凭她,也敢跑到本都督的院子里欺负我的人吗?”
赵枫脸上勉强挂出来的笑容再难维持,暴虐之气,陡然升起,朝着赵衡就大喊出声。
“赵衡,你敢对本皇子如此放肆?莫要以为,你背后有父皇撑腰,本皇子就真拿你没办法。”
看着露出真面目的赵枫,赵衡轻笑着。
“这才对嘛,你本就看我不顺眼,多少次在背后对我暗中出手,可偏偏在人前,你又总是装出一副同本都督兄弟情深的戏码,实在是令人反胃。”
“如今,你我直接撕开脸面,不做那些虚的,赵枫,柏翘是蠢,而你,是蠢而不自知。”
“你明知道皇伯父疼爱与我,可你偏偏喜欢跟本都督作对,从小到大,你说你有多少次明晃晃的嫉妒过本都督?可那又怎样,除了嫉妒,你什么都得不到。”
“哦不对,你得到了皇伯父的训斥。”
萧柔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算是看出来了,赵衡此人嘴毒起来,怕是连世间最毒的毒药都要甘拜下风。
看着赵枫单方面被碾压的惨样,一时之间,她还真对这个又蠢又坏的皇子生出几分同情。
至于院外的围观者们,更是被震惊到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堂堂皇子,竟然会被英王世子教训的这么惨。
可很显然,赵衡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木块,拿在手中,“一直以来,本都督也算是对你手下留情,不然,也不会让你直到今天还敢在本都督面前跳腾;可是你呢?珍惜过本都督给你的机会吗?”
“今年的法场才刚刚开始,你就迫不及待的冲到本都督面前找晦气,是武安侯给你的胆量,还是淑妃娘娘给你的勇气,让你再三挑衅本都督的底线?”
柏翘看着一心袒护萧柔的赵衡,只觉得憋屈至极。
愤怒之下,竟也忘了心底的怯怕,朝着赵衡喊道:“都督真是好生偏心,那个贱人对本郡主不敬是事实,都督为了她,连手足都这样叱骂,难道就不怕京中的御史参你一个荒淫无道之罪吗?”
“哈哈!荒淫无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本都督做荒淫之事了?”
赵枫目露毒色,恨声道,“难怪一个区区商贾女能逼的一侯府公子和离,感情在这背后,是有赵衡你撑腰。”
“赵衡,父皇对你委以重任,将整个京畿护卫都交到了你的手里,可你呢?跟一下贱之人暗通款曲,无视我朝纲纪法纪,不用你跑到父皇面前告我的状,我也会亲自面见父皇,告你一个淫乱之罪。”
面对赵枫和柏翘二人言之凿凿的指控,围观之人早已热血沸腾,静等着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只是,相较于其他人的亢奋激动,赵衡却是低头,朝着身边的萧柔看过去。
“萧姑娘,你看看,这两个人可真够无耻的,明明是自己做了输理的错事,不仅不反省自身,还要在这里污蔑你我二人,当真是太不要脸了。”
萧柔语气淡淡,理了理手边的衣袖,漫不经心的配合说着。
“何止是不要脸,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给丢尽了,都督,要我说,经过今天一事,你有空还是要提醒一下皇上,二皇子这么丢人,今后还是少放出来为好,以免会让人误会你们皇族中人,脑子都是这么笨的。”
第98章 落荒而逃
听见萧柔这么说的柏翘立刻抓住话柄,激动道,“大伙儿都听到了,区区商贾女,敢如此造谣中伤皇族中人,萧柔,你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萧柔?
赵源的眼瞳陡然一缩,惊恐的朝着站在院子中央的女子看过去。
萧柔留意到赵源神色的变化,在尽收眼底的同时,不动声色的看向蠢笨的柏翘。
“郡主,嘴巴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而不是让你拿来喷粪的。”
“你与二皇子污蔑我和都督的清誉,请问,有何证据?”
柏翘脸色涨青,气的攥紧拳头,“贱人还敢嘴硬,你们二人当众眉来眼去,难道就不是证据?”
“哈?若这都算证据的话,那么在场之人,只怕都不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