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你逼的差点以死自证清白,另一个你又要扬言毁其容貌;似你这般恶毒的人,有什么资格坐上王妃的位置?”
掐着萧柔脖子的临江王妃听到常夫人此言,脸色痛恨的一扭曲,“常夫人,你眼下自身都难保,还有心力关心其他人?”
“告诉你,等收拾了这个狐媚的小贱人之后,你们母女,本王妃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萧柔忍着脖子上的疼痛,看着临江王妃眼中的毒辣,只觉得恶心至极。
既然这个女人一心找死,她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萧柔凑近到临江王妃的耳边,低声奚落道:“王妃娘娘,你不必再四处寻找薛乐安了,我们的乐安郡主,已经死了。”
临江王妃突然从萧柔的口中听到这个答案,当场一怔,骇然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嘴角噙着残忍笑容的萧柔。
只听她继续道,“郡主可真是一个孝女啊,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听说了我的名字,天真的以为我会被临江王看中纳进王府,担心你的身份地位受到威胁。”
“所以,她冒冒失失的就来找了我,还想要毁了我;只可惜,她找错了对手,葬送了小命。”
说到这里,萧柔就故意冲着临江王妃轻眨眼睛,诡魅的一笑道:“起初,我还不太明白为何郡主会视我为大敌,直到看见王妃,才恍然大悟。”
“王妃的这张脸,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貌美如花的吧,只可惜年华老逝,青春不再,尤其是眼下这幅狰狞可怖的样子,更是显得丑陋。”
“临江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喜好漂亮的女子再正常不过,王妃这些年在王府里,怕是早就断了宠爱吧?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处境在王府里更难熬,你们母女就将我视为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了,对吧?”
临江王妃看着洞察了一切真相的萧柔,恨的双眸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她朝着的萧柔嘶喊着,尖叫着,一声声的喊着去死,掐紧萧柔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
萧柔一改先才挑衅的姿态,装作孱弱的模样,拼命抵抗着。
“王妃,不要……,小女,无辜啊……”
眼见着萧柔快要被发疯的临江王妃掐死,常家母女顾不上其他,飞跑上来就要去救萧柔。
常夫人更是朝着一边愣神的御林军大喊道,“你们还看着做什么?临江王妃疯了,你们也要跟着她一起疯吗?赶快救人呐!”
被常夫人这么一吼,御林军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临江王妃身份贵重,他们又不敢轻易触碰,只能面露焦急的隔空劝说。
关键时刻,还是秦修仪冲上来,从后面一把架住临江王妃,硬是将她从萧柔的身上移开。
萧柔捂着被掐的紫红的脖颈,连声咳嗽着倒在常夫人的怀里。
常夫人心疼不已道,“仗势欺人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罢了,今日就算是丢掉性命,我也要告御状,让皇上给我这两个孩子一个公道。”
临江王妃被秦修仪控制着行动,只能朝着萧柔嘶喊:“贱人!你还我儿性命!”
“姓常的,你们所有人都是谋害我儿的凶手,我定要让你们为我儿陪葬!”
恰在这时,被常家下人匆匆带来的常大人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
“就算权势彪炳如亲王,也不能随意草菅人命!”
“临江王妃,今日我妻女在你手中遭受如此欺辱,临江王若不给我全家一个代价,我就算是退去官身,也要扒你们王府一层皮!”
第249章 元和帝
眼见着河道这边闹出如此动静,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元和帝的耳中。
坐了一整日龙撵的元和帝本就有些疲惫,突然听见宫人带来这样的消息,脸色隐隐露出不悦。
“朕这些年没少听说临江王妃的凶悍之举,没想到现在是越演越烈,连朝臣女眷她都敢喊打喊杀?也不知这些年,天龄是怎么约束自家内眷的!”
贤妃替元和帝揉捏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性情温顺道:“临江王素来就是个敦厚的性子,皇上您是知道的,他那样的性情,又怎么可能真的能管得住性格泼辣的临江王妃?”
“只是眼下,王妃在河道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常祭酒都动了大怒,皇上若不出面,只怕不好收场。”
“咱们是开开心心去鹿台山行宫休养的,大队伍里带了不少朝臣,河道那边的动静能传到您的耳中,也能传到其他臣子的耳朵里;皇上,为避免各种闲言碎语,臣妾觉得,还是及早把这件事解决为好。”
元和帝轻拍着贤妃的手背,感慨道:“那苗氏若能有你一半贤德,她就不会将天龄的后宅闹的乌烟瘴气;罢了,当初这门姻缘是朕钦赐的,如今,朕想甩手也是不可能的。”
“对了,乐安找回来了吗?”
贤妃道:“也不知乐安郡主跑到哪里玩儿了,让临安王妃如此着急上火,不过,同为人母,臣妾能理解她,毕竟她只有这一个孩子,看的娇宠金贵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元和帝轻哼一声,道:“爱妃与朕不是也只有永安这一个孩子吗?瞧瞧,永安就比乐安强千百倍,从来都不让你这个母亲为她担心。”
贤妃温柔一笑,轻轻地靠在元和帝的身边,温柔又娇怜的模样,光是看着,都能勾起他人的保护欲。
不愧是后宫中得宠最久的后妃,自然有些独属于自己的生存手段。
齐富大总管看见这一幕,先是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然后在看见元和帝望过来的眼神后,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出天子营帐,亲自点了几名御林军,奔去河道,将那些闹腾出动静的人尽数请来。
半盏茶的功夫后,萧柔一行人就被带到元和帝面前。
曾作为萧氏嫡女,萧柔有幸陪着父亲面圣过几次,所以再见元和帝,她倒是显得大气沉稳,丝毫不见惧怕与拘束。
元和帝身着常服,端坐在宽背靠椅上,扫了一眼跪满一地的众人,直接看向面带怒色的常祭酒。
“朕在营帐里,就听说了你们在外面闹出来的动静,爱卿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愤怒。”
面对元和帝的问话,常祭酒也不遮掩,直接怒告,“皇上,请您为臣做主。”
“臣携家眷随您一同前往鹿台山行宫,不成想,竟被临江王妃暗中嫉恨上,王妃仗着身份权势,对着臣的家眷喊打喊杀,今日若不是臣及时赶到,只怕臣的内人和女儿都要遭遇不测。”
同样跪在地上的临江王妃听到这话,立刻抬头,高声反驳,“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别听常祭酒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