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长时间?航行多少会有一些病,经过大夫的调理,能?够让身体更加健康,付出的代价又在他们的能?力承受范围内,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样的全套待遇通常只有船长等少数人,普通船员只能?待在船上。
未经隔离确认没有传染病的夷人,是?不被允许进入大虞陆地的。
赵淩这些天岛上、码头、衙门来回跑,感觉自?己?才回到家,窦荣一个出去清剿水匪的都回来了,速度有亿点快:“你怎么剿匪跟遛弯似的,让那些干了那么多年,养出那么多匪患的人情何以堪?”
窦荣挑眉:“去梁州堪、去西州、海州堪。现在的地方?既然他们的能?力不行,那就去简单一些的能?够做出功绩的地方?去嘛。”
这些地方?官也不能?够说能?力不行,无非是?想不想做的问?题。
能?够在沿途这些相?对富庶的州县当?官的,都有背景。
朝廷知道,当?地的水匪、漕帮也知道。
水匪和漕帮想要做大做强,自?然明白什么叫“民”不与官斗。
这些官员到了当?地,“乡绅”、“富户”自?然会来拜会,搞好关系。
若是?有人求到官员那里,水匪和漕帮也愿意给官员一个面子?。
官员要是?有些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情,水匪和漕帮也会帮忙搭把手。
这些地方?官为什么是?肥缺?
主要收益来自?于这里。
互利互惠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主动去做清剿水匪和漕帮的事情呢?
按窦荣的想法,这群人非但没有做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反倒还挖墙角,没有一点大局观,只想着中饱私囊,直接杀了也不冤。
当?然因为这些人背景深厚,往往来自?于实权大官、士族门阀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多只能?做到小惩大诫。
至于空出来的位置怎么办?
当?官还怕没人吗?
也不看看赵淩招市舶司的小官,都有两百多人报名考试。
多少历届一甲前三的官员,都是?从八品九品开始做起呢。
让有能?力的人,该升官的升官;让拥有官员资格的进士、举人去加入到官员队伍中去;让没有背景的官员,从基层开始争夺朝中一些大树的养分。
这些事情窦荣都懂,只是?觉得坐起来太麻烦,现在也就是?配合赵淩才干得精细。
市舶司衙门现在还没造好,旧衙门实在太小了,赵淩不愿意住过去,简单修缮了一下,只给轮值的官员们安排几间?值房,剩下的官员们赵淩统一租了房子?安置,只等港口那边的房子?造好之?后统一搬过去。
赵淩现在基本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他这么一说,赵淩就笑:“这不是?贬官嘛。你说得对,管不好就闪一边去,西州那边其实不错来着。上次我姐夫说外放的地方?,我本来想提议到西州去。祝阳在那边挖河,等把西川的河道修好贯通,黑龙泽就能?变成良田。在西州种杜仲也可行,只是?短时间?内看不出多大成效。”
窦荣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又去脱赵淩的外衣。
这会儿已经是?夏季,衣服单薄。
赵淩现在不是?几岁的小孩儿了,哪怕气温超过三十度,白天出门见人依旧得穿上两三层衣服,一天下来感觉热得整个人都发臭,嘴上说着:“现在洗了,一会儿睡前还得再洗。”动作倒是?一点都不犹豫,进浴池的速度比窦荣还快。
由于这段时间?要常住,小院重新收拾了一遍。
浴缸是?用水泥砌的,还贴了瓷砖。
美观是?其次,主要是?够大够牢固。
窦荣心不在焉地继续话题:“那你怎么没推荐姐夫去西州?”
“这不是?我姐和外甥们还小。西州那边毕竟艰苦一点,无论是?水利还是?杜仲,虽说容易出成绩,但一个三年不够,起码得两三个三年。姐夫还是?在神都多待几年的好……嗯。”赵淩突然闷哼一声,“好好搓背就搓背,干……”
“我离开了半个月,你都不想?”总不能?在外面找野豆豆了?
赵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到晚膳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了,被窦荣又问?了一遍,才回答:“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哪有空想这些?”
再说现在什么季节?
外面只有臭男人,哪里来的野豆豆?
金豆豆怎么可能?野生?
他也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有了金豆豆,啥豆豆都入不了眼。
窦荣不满意,哄着赵淩非得要说些好听话,晚上又洗了一遍澡才算完。
水匪和漕帮的事情,窦荣到年底才把整条大运河沿线给整肃完成,并初步完成了对一支水军部?队的训练,人数比他以往带过的骑兵要多,达到了三千人。配套的人员超过两万。
窦荣对这点人数并不是?很满意:“起码得有三千的精兵,现在这三千只能?算是?备选,还得再挑,能?够剩下一千就不错了。现在还是?内河航道,要是?去了海上,说不定只能?剩下五百。”
这时候市舶司的新衙门已经造好。
原来的旧衙门变成了一个城内处理夷人相?关事务的办事处。
赵淩和一众下属官员们统统搬入新居。
窦荣指挥着下人们搬家,一边跟赵淩说话,没听见他的回应,扭头去看他:“是?不是?又嫌我花钱多?我练兵没你造船花钱多啊。”
赵淩抱着抹布,都不愿意搭理他,被他戳了一下,才抬脸说道:“我造船还不是?给你用?你个败家豆豆还好意思跟我比花钱?”
“那也不是?所?有的船都是?给水军的,不是?有货船和客船?”窦荣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回头看到余琪和赵文?敏拽着余飞跑开,叮嘱,“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