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问题,小牧,不用自责。”秦灯藤拍着沈牧的背,安慰着。
沈牧抱着秦灯藤,看着那枚牙印,手臂收紧,眼下是一片冰冷的杀意:“我不会放过沈回。”
“不行小牧,沈回太危险了,我担心你的安全。”秦灯藤柔声劝解着,眼底却是看戏的神情,沈牧如今这?反应也不枉费他这?么精湛的演技。
沈牧虽然?不比沈回强大,但他胜在有主?角光环啊,主?角是什么,是任何一场危险都能化险为夷,甚至还会有其他机遇。
秦灯藤这?边唯一的底牌便是沈牧。
......
“沈牧竟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沈回勾着秦灯藤的腰,正面抱着他,轻咬着他颈侧的肌肤,语气不明,“他倒是迷恋你迷恋得深沉。”
秦灯藤勾着他的黑发,慢慢提拉着,将他的头扯着向?后,嘴角挂着不在意地笑:“谁让你们伤害他这?么深,让我有趁机可入的机会,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系就让他自愿套上绳子。”
他的话?让沈回不顾头皮的疼痛,趴在他的胸前,聆听着里面的心跳,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心跳,他延长了语调:“原来你有心啊。”
“你这?么冷漠,让我还以为真是铁石成精,看来不是。”沈回亲着他的喉结,“我倒是好奇,相处这?么久,你对?沈牧真没有一点情感??按他现在这?样,你若是要沈家,他也会拱手相让吧。”
“我这?个人,不喜欢让的东西,”秦灯藤轻柔而下流地拍拍他的脸,眼睛里闪着比太阳还亮的光,摄人心魄,一双红唇像是勾人的弯钩,慢慢开口,“我喜欢抢。”
“巧了,我也是。”沈回仰着头,从下而上望着他,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彼此?,不是爱意,是掠夺,是来自势均力敌的颤栗。
“你说,若是沈牧见?着你这?个模样,会恨吗?”
“谁知?道呢,或许吧,但这?并?不重要。”
沈回笑了出来,附和道:“对?,不重要。”
他按住秦灯藤的后颈,将他拉下,暴风雨般的窒息瞬间侵蚀着秦灯藤,他们接吻向?来温柔不起来,更像是一场换了方式的肉搏,谁也不肯让谁。
暧昧的水声响在房间中,也从门缝里,传到外面。
沈回的余光看向?门的地方,眼里流出笑意。
他的蠢弟弟还是来了。
“去上面,今晚沈牧不会回来。”沈回撤回了唇,他们之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又忽的断裂。
属于秦灯藤的房门被关上,他的门口倒影出一个人的影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房间里的隔音很好,只是在贴近时才能听见一些模糊的声音。
沈牧在愤怒,也在厌弃自己。
他现在的脑中一直有两个人小人争斗,过了很久,久到腿都有些麻木,他才?伸出手,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了那扇门。
里面是秦灯藤的声音,勾人缠绵,光是一点声音,他都能构出里面的景象,一定是令人血脉偾张。
柔软的白以及吸人的红,动?人心魄。
他瞧着自己的异样,有无错,有尴尬,更多的是迷茫。
他对秦灯藤起了欲念,还是那种?肮脏的欲念,还有很多很多的痛苦,这?些心绪纠缠着他,也让他僵硬地趴在这里,听着墙角。
他对?自己行为感?到十分唾弃,但他控制不住,他想要冲进去制止,想要怒吼,想要质问,有太多太多的心情缠成一个球,砸在他的心中,定住他的身体,让他只能安静地待着这?里,或是离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又是何时离去,他一夜未眠。
在清晨的第一缕光中,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那是不甘,是嫉妒。
他在不甘自己是个旁观者,嫉妒沈回能够拥有他。
他喜欢秦灯藤。
看清了秦灯藤另一个面孔,他应该恨他,恨他的算计,恨他的背叛,恨他的虚假,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欢,他明白自己在渴望。
就像是一个彻底的下位者,在渴望秦灯藤的目光,渴望他那虚假的爱意。
这?是不对?的,是被扭曲的爱意。
沈牧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眼底是更加浓郁的病态情感?。
反正他也有病不是吗?
作?为病的来源,哥有义务帮他解决,他都能接受沈回,又凭什么拒绝自己。
这?是哥欠他的。
秦灯藤并?不知?道自己被沈回算计了一通,还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沈牧的回来。
昨晚的沈回兴奋得跟个疯狗一样,让他的脚背都是吻痕,为了不让沈牧发现,他不得不穿着袜子。
一直到晚饭时间沈牧都没有回来,秦灯藤以为他是被沈回拌住了手脚回不来,正准备上楼睡觉,就见?大门开了。
一身黑衣的沈牧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沉稳了许多,身上不再那么浮躁,跟初见?时的他天差地别,一身黑衣衬衫,袖口是金色的鱼,还是秦灯藤送的礼物,他一直佩戴着,衣服很好地显示出他身高腿长的优势,像是T台走秀的模特?。
眉眼间多了几分阴郁,眼下的青色没有消散,他看见?秦灯藤后扯开一个笑容。
“小牧。”
在秦灯藤的呼叫中迎了过去。
拥抱的实感?令他全身舒畅,他们拥抱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如同今天这?般让他的灵魂仿佛都在颤栗,或许是多了几分其他的心思,他靠在秦灯藤的肩上,细细闻着,像是一条家犬在闻他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