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乌景元拒绝吃枣,在面对苍溪行?的投喂时,枣子从左来,他就往右扭,从右来,就往左扭,很快就把脑袋摇出了残影。

第95章 或许你想去道场 乌景元就这么……

乌景元就这么毫无防备, 啪叽亲了他?一口。

等发现时慌慌张张撤嘴时,就看见师尊白?净的脸上,留下?了很明显的口水印。

羞愤瞬间爬满了脸, 乌景元恶狠狠地擦嘴,怒道:“你就是故意的!”

苍溪行朗声?大笑,似乎被极大地取悦到了。

一边骑着马,带着徒儿沿街买这买那, 一边用手托着青枣往徒儿嘴巴里喂, 争取让徒儿的嘴都别空着,啃果子的滋滋声?,和吮吸时的咕扭声?, 同时响起,他?像老鼠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藏起来?。

从街头行至街尾,短短一路, 乌景元就已?经被投喂了肚子圆胀,再吃一口只怕都得往外吐了。

正当他?满眼怨念, 恨不能杀死苍溪行千万遍的时候, 这他?娘的老鳖孙子,居然又掐住他?的腰肢,当街把他?扭了一百八十度!

这都第几次了?

他?是陀螺吗, 被扭过?来?扭过?去的?

乌景元咬破了嘴唇,才不至于当场尖叫出声?。

饶是如此, 两腿还是抖得跟筛糠一样浑然没察觉到苍溪行已?经放下?了青枣, 故意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他?绝望似的, 哭问?:“你又要?干嘛?”

话音未落,一面冰冰凉凉的面具,就贴了上来?。

乌景元不愿意戴, 抬手就要?挡开,苍溪行按住他?的手,低声?威胁:“或许你想去道场上看看,那儿人更多,而且都是旧相识。”

乌景元立马识趣儿地撒开了手,认命般一动不动了。

他?可不愿意被拖到道场上,当着昔日同门师兄弟的面,被苍溪行操,这简直比把他?剥|光了,直接骑马公然游街示众,然后大喊,我犯了什么什么罪,我受了什么什么刑,还要?羞耻百倍。

同时心里恶狠狠地想,等着吧,老东西!

等你放松警惕,我必定要?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待我冲破了你的封印,就是你老命玩完的时候!

你不是爱玩,会玩吗,那好,我定会十倍百倍从你身上讨还回?来?!

可能是怨念太深,哪怕再如何隐忍克制,还是被苍溪行察觉了,他?轻轻一笑,如细雨柔风般抚摸着乌景元的唇,看着徒儿因为羞愤,而下?意识咬着嘴唇的动作,同从前一模一样,还是可爱到让人想摸摸头。

“你打小就是这样,每次心里藏了事,总喜欢跟自己的嘴唇过?不去,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爱咬。”

嘴上说的是乌景元爱咬唇,可他?的目光却慢慢往下?移动,穿过?锁骨,胸膛,小腹,直到更深处,苍溪行几乎赤|裸的火热目光,灼燎得乌景元耳根子通红发烫,顾不得这里还是在人间的大街,竟抬手就要?去捂苍溪行的眼睛。

一捂之下?才惊觉,师尊的眼睫不知何时变得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沾湿的蝴蝶翅膀,清俊的面旁显得十分落寞,竟那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乌景元一时微微有些?呆愣,下?一刻,他?抬起的手就被执住了。

苍溪行低头吻上了他?的手背,再抬起头时,定定端详着狐狸面具下?,那双阴沉沉的漂亮眼眸,看着里面熟悉的影子,不由勾唇笑了笑。

其实如今这般也很好,徒儿哪里都去不了,就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了。哪怕明知徒儿只是在装乖,不过?是想伺机而动,逃离他?的囚|禁,他?也愿意陪着徒儿一起演戏。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这般平和的,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即便,这里只是苍溪行亲手凝结成的幻境,不过?是镜花水月,骗人骗已?。

那青枣委实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才刚刚离开集市,乌景元就突然觉得一阵腹痛如绞。

第一反应自然是吃坏了东西,须得赶紧找个暖池好好排一排污。

苍溪行似乎还没有玩尽兴,并没有带他?离开幻境,而是骑马带他?寻了一间客栈,在店老板和店小二?,以?及店里来?来?往往住宿吃饭的客人震惊目光注视下?,搀扶着肚大如鼓的徒儿,缓慢地走了进来?。

像是炫耀一样,每一步都走得特别慢,极大程度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还故意高声?:

“上等软床房……一间。”苍溪行随手丢了一袋子银子。

乌景元心里暗暗腹诽,装什么装呢?

这里可是幻境,给不给钱的,不都一样?

但他?肚子实在疼,根本顾不得旁人诧异惊讶的目光,咬牙忍着疼,刚扯开步子要?上楼。

岂料脚下?一轻,竟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伴随着乌景元的一声?惊呼,大堂里负责跑腿的伙计惊得嘭的一声?,直接撞在了柱子上。

人群里还传来?看热闹的嬉笑声?:“快看快看!那俩大男人抱在一起咯!”

“什么男人?肚子那么大,肯定是个女人!”

“谁说只有女人才能大肚子?男人也能生!”又一个客人道,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可是给我家男人生过?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还全是顺产!”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笑声?,跟野狗似的追着乌景元咬,他?恨不得将那些?人的嘴巴通通撕烂,看他?们还敢不敢瞎说!

可转念一想,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老东西闲来?无事搞这么个破幻境出来?,自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受这等欺辱?

一气之下?,才躺到床上,就下?意识冲着师尊扬起了巴掌。

可那巴掌只是轻轻盖在了师尊脸上因为乌景元看得真真切切,师尊放下?他?的同时,手里拿出了一管格外纤长的竹笛。

“夫君,夫君抱我辛苦了,我给夫君擦擦汗。”乌景元嘴角抽搐,两眼直勾勾盯着竹笛,哆哆嗦嗦问?:“这,这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