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到底能给多少直播的分成和合同待遇,就要看数据说话了,对吧?我们也正有此意。”彭三思与杨经理不谋而合。
岁聿在彭三思见杨经理之前,对师兄提出过一个想法:“平台肯定是想拿我们试水,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先拿他们试试水呢?”
“怎么说?”
“我们可以先办一个春申初级杯,或者春申初芽赛什么的,在直播平台上试试。”岁聿虽然不懂经济也不懂直播,但他好歹在岁家这么多年,他懂分摊风险,“找一些愿意露脸比赛的新人选手或者主播,看看他们开播后的效果和数据,有发展了,我们再加大投入开棋王杯。”
就类似于足球分甲级联赛和乙级联赛,他们先开个乙级联赛看看观众的接受程度。
如果数据不行,那就没必要把棋王杯也搭在这上面,不如趁早换平台;而如果数据不错,那他们就可以试着和森林鹿提出更好的待遇与条件。
当然,就岁聿个人观察,森林鹿已经是他们最容易成功的一个平台了。
如果森林鹿不行,不如彻底绝了线上比赛这个想法。
“有什么不一样?”老吴这两天也下了好几个直播app做功课,很是努力的戴着他的老花镜研究了一下。虽然最后,咳,基本都是哐哐一顿砸钱。研究明白没明白不好说,钱倒是花出去不少。但从他个人的经验来看,他觉得每个平台好像都差不多,一样的氪金套路。
岁聿摇了摇头:“受众群体不一样。”
像小浣熊、小熊猫和弹幕网站这样的平台,其实客户受众都已经十分固定了,只有森林鹿是唯一一个全年龄段的平台。
为了让这个例子更生动,岁聿还让老吴调出了后台打赏的流水,进行了一个横向对比。
虽然老吴很博爱,但显然他在森林鹿上待的时间更长,花的钱也更多。为什么呢?因为森林鹿越到后期,给他推荐的直播类型越精准,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拿捏了老吴这种人到中年、又有点小钱的大叔心理。
老吴的花钱方向不全是打赏,他这人其实还挺抠门的,他主要花的钱都在买玉买串买佛珠上了。
岁聿:“……”
彭三思:“……老吴啊,你一会儿要是没事,我给你下个反诈APP吧?”
总之,岁聿的意思是,虽然其他直播网站也在尽可能地个性化定制推荐,但很显然他们始终是做不到森林鹿这样的。毕竟森林鹿靠的就是大数据起家。而其他网站吸引的是本身就要看直播的群体,森林鹿却在源源不断穿插吸引着刷短视频群体的庞大流量。
虽然岁聿很不想承认,他也必须得说,下棋这类运动,确实更得年纪大一点的人的偏爱。
不是说年轻人就不喜欢了,只是他们很难去和游戏主播或者动漫主播抢观众,对吧?森林鹿就不一样了,岁聿之前还见过霍家的老管家在休息时刷霸总类的网络短剧呢。
“差不多下周吧,我们就可以开播了。”
“就没有什么我还能帮到你的地方吗?”霍总不死心的又挣扎了一句,他总觉得他这个贤内助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很小,一点都没有存在感。
这样不行!
继续下去,不就又回到过去,一旦岁聿专注起下棋就容易忽略他,他便会开始一些危险想法的循环里了吗?
岁聿本想直接摇头,但很快就想起来他或许还真有需要霍川骛帮忙的地方。
他打开手机,找出了两个短视频。该怎么形容里面的内容呢,就是两个长相不错的男菩萨在展示他们的慷慨。
岁聿一脸认真的问自己的新婚丈夫:“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霍川骛:“?”
作者有话说:
*大叶红花刺槐:刺槐的一个品种,刺槐又名洋槐。
刺槐的花语: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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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坎特伯雷之钟:
◎吃醋。◎
岁聿面对两个衣着清凉男子的态度实在是太光明磊落了,以至于霍川骛的第一反应是反思自我,有问题的是不是他?他应该是误会了。
但他不管。
不趁机得寸进尺一下,就不是霍川骛这种机会主义者了。
在岁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一阵天旋地转后,被欺身而上的霍川骛压在了身下,准确的说是禁锢在了精壮有力的两条臂膀之中,既像是密不透风的将他保护了起来,又像是独占欲发作的让爱人只能活在自己的气息里。
厚厚的沙发靠垫填满了岁聿紧绷后背的缝隙,让他退无可退,只能迎面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黑发男人。
仔仔细细的看清了对方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隐忍到极限的薄唇,以及缓缓滑动而过的干涩喉结。
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晦涩。
他们离的是那样近,被入侵的感觉迅速打破了某些独属于东亚人的含蓄之美。让岁聿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霍川骛,也仿佛只能容得下对方。
岁聿的手腕被霍川骛牢牢的限制住了,有一种“不至于会弄伤他,却也不怎么好挣脱”的熟稔。霍川骛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的手上有着常年拉大提琴才会留下的琴弓硬茧,轻轻刮过岁聿白皙如瓷的肌肤,不疼,却很痒,一路痒到了心里。
霍川骛堪称训练有素的带着岁聿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脸,并开始一路向下,从线条突出的锁骨,到包裹在衬衣之下的紧实肩膀,再到……
岁聿的眼睛陡然睁大,那是腰线之下,最安全的社交距离就这样被轻松跨越。明明还隔着一件衬衣,却仍能让他感觉到陌生的触感下那异样的灼烧。
霍川骛附在岁聿的耳边轻声道:“我也有。”
什、什么?岁聿已经快没办法思考了。
霍川骛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就像是故意似的,他仿佛在用吐出的气息勾勒着岁聿耳部的轮廓:“你想看的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