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口很紧,哪怕润滑剂多到顺着袁渊的手指掉下来,也让他花费了很久才探进去一根手指。

陈冬阑的呼吸频率变得很快,他感到疼痛,但这份疼痛他并不在意。

他脑中只有“他们在做爱”这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只能让他的下身变得更硬,好像所有血液都集中到了那里去。

当袁渊添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陈冬阑的后穴已经变得松软湿润了了。每当袁渊的手指抽出又进入时,内壁会自发地吸附着他的手指,不让他抽离。

袁渊的全身都是汗。下体硬到颜色变深,茎身上的青筋脉络十分明显。

但他还是忍到陈冬阑能容纳三根手指时,才撕开一只避孕套,套在阴茎上面,将它慢慢送进去。

只是进入了一个龟头,陈冬阑就发出呜咽的声音。痛是有的,但因为扩张得当,更多的是一种被撑开的酸胀。袁渊的阴茎很烫,所以进入的每一寸都能被陈冬阑清晰地感知到。

太好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袁渊吻着他,慢慢地,把整根东西都插了进去。

太涨了。陈冬阑咬住手背,忍不住往上躲了一下,但袁渊按紧了他,没让他逃开哪怕一厘米。

“可以吗?”袁渊问,“这样能接受吗?”

陈冬阑点点头,主动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往前送了送,让袁渊能插得更深。

真正的性交从这一刻开始。袁渊开始缓慢地抽插,频率不快,但每一下都送得很深。

陈冬阑起初感受不到快感,只有心里的满足,等到袁渊顶到某一点后,他发出一声短促叫声,眼角跟着红了。

快感顺着尾椎骨,一路过电般往上爬。

袁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因为进的很深,几乎每一次都会顶弄到那一处。

陈冬阑瞪大眼,几乎夹不住腿:“等等,袁渊,等一下……”

袁渊眼睛也是红的,舔了舔陈冬阑的下唇,问:“这样你舒服吗?”

陈冬阑的阴茎抖了抖,差点射出来。

他回吻他,一遍遍说:“舒服,舒服……”

第22章

做完之后,袁渊和陈冬阑都大汗漓淋。

袁渊把半软的阴茎从陈冬阑的后穴拔出来时,陈冬阑因为这小小的刺激而颤抖起来,袁渊安慰性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一起洗澡?”

“嗯……”陈冬阑声音细小,每个音节都拉长,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察觉。

去浴室那么短的路,袁渊是抱着陈冬阑去的,简直就像捧着心爱的娃娃,连一下都舍不得放开。

刚打开喷头,袁渊就忍不住把陈冬阑压在墙上,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陈冬阑乖乖配合,因为太乖了,他们又乱七八糟在浴室做了一回。

浴室没有浴缸,他们是站着做的。陈冬阑没有着力点,起初整个人只能挂在袁渊身上。但做到后头,谁也没功夫去管“扶哪儿”的问题了,陈冬阑简直失了神魂,不管不顾地趴在洗漱台上,撞倒了自己的牙刷杯。

洗漱台是玻璃材质,袁渊心疼他被凉到,却没有停下,而是找了几条长毛巾垫在上面,抽插的动作变本加厉。

他们胡闹到深夜,毫无技巧可言。新手上路,也许在不必要的地方费了不少力气。但好在感觉不错,算是酣畅淋漓。

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搬去了新家。

没有纠结房间分配的问题了,他们一起睡在主卧,一人一有间书房,剩下的空房间等待日后分配。

对陈冬阑而言,这样的生活不仅仅是幸福了,他的怀里突然装满了东西,其中甚至有一些他连梦都不曾梦到过。

养在阳台上的植物生根发芽,生长得葱郁,他却恍恍惚惚,总是忘了给它浇水。

某一个闷热的夜晚,陈冬阑一如既往和袁渊相依相靠着入睡。

一如既往地安稳。

几个小时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满头大汗,惊恐地瞪着天花板。

他抓住床垫,一点点地确认自己真的躺在床上,而不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里,什么都抓不住。

他扭头,看到袁渊安静的睡脸,听他绵长的呼吸,却还是感到不踏实。他强行闭上眼睛,感到自己又在坠落,只能颤抖着把眼睛睁开。

这都是真的吗?

不是他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吗?

也许他还坐在森林公园的那个石阶上,没完没了地哭下去。袁渊没有找到他,没有人找到他。他一个人在原地做着美梦,回头一看,连影子都不愿陪着他。

或许更早之前,就是梦境的开始了。

他从合租屋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就从内里死掉了,只是他的灵魂一直没有放弃,还恬不知耻做着梦。

这个想象越来越真实,甚至逐渐替代了陈冬阑眼前的现实。

他没发出声音,但眼泪却这么流出来,浸湿了枕头。

睡梦中的袁渊不安稳地拧了拧眉,清醒了。

他摸了一把身侧,没有摸到陈冬阑,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他缩在床边上。

疑惑地扭开台灯,袁渊看到了陈冬阑满脸的泪,还有眼睛里的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