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小夫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跳跃,他的眼睛是亮了一下?的,但很快又暗淡下?来?,眼帘也?垂了下?来?:“……那些种田的人好辛苦啊。”

有田有地,就?可以从那些没地田的人手中收走一半谷。

谢非羽的心脏又被堵住了,不断地寻找出路,还好,很快被他寻到了:“那我们就?少收他的租!”

终于小夫郎笑起来?,暖黄的火光中,小夫郎的笑容有些晃眼,谢非羽愣了神,心脏异样,情不自?禁地凑过去。

他们原本就?靠得很近,狗蛋儿被男人温热的气息炙到,下?意识地往旁侧了侧脸。

抬起眼帘,看到男人备受伤害的眼眸。

他抿抿唇:“不可以亲吗?”

狗蛋儿坐在那里,将衣角揪的很紧,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紧张的心如捣鼓。

在男人温热气息喷薄到脸庞之时?,他咻地站了起来?,手脚都同了步:“睡睡觉了不不早了。”

他几乎是一下?子钻进床肚里,将自?己裹成粽子,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谢非羽将桌面收拾了,水盆搬出去,小夫郎落在桌上的银两收回荷包里。

狗蛋儿在被子里头闷了许久没见?人来?,蛄蛹两下?悄悄探出个头脑袋,看到男人收了银锭熄了灯往这?边走呢,赶紧又钻了回去。

谢非羽坐上床榻,钻进被窝,生了一会闷气,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将小夫郎抱在怀里。

他们夜间一直是凑一起睡的,从前谢非羽还没觉得奇怪,这?一次奇怪了。

不是旁的奇怪,是他的身体,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他悄悄地在小夫郎后脖根上蹭了蹭,浓浓的睡意涌上来?,他还是个病人,走了一天,又喝了点酒,睡得很快。

狗蛋儿喝了酒本来?就?晕乎乎的,被窝暖洋洋的,加上被男人亲了一下?,浑身都发麻,不一会也?睡着了。

其实他不是不要男人亲,平时?男人都是直接就?亲的,哪里像现在这?样还问一下?他,还让他闭着眼睛等那么久,多让人羞涩呀。

清晨醒来?,狗蛋儿先赖了一会床,迷迷糊糊地靠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手又已经?摸进人家衣服里面了,男人睡得比他要沉一些,这?会儿还没醒。

手下?的触感特别好,狗蛋儿红着脸蛋揉了揉,手掌游离者乱摸,凹凸有致的紧实触感,叫人心神荡漾。

摸到一粒凸起,他捏了捏,男人哼了声?,伸手去拨开,狗蛋儿浑身的血气都往脸上涌骤然,赶紧将手撤了出来?。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抬起头来?微微撑起身子看看男人的状态。

他每天早晨都要检查一下?男人的状态,看他受伤的额角。

事实证明了,男人浑身的伤,没一处有额角伤得重。

尚好现在已经?结痂了,连伤疤都是狰狞的。幸好磕到的是旁边的骨头,要是再偏一顿磕到太阳穴,那也?不用?说了。

有时?不得不感慨这?个男人幸运,胸口?的伤如此,脑袋上的伤也?是。

现在不需要敷药了,慢慢养就?是了,养过了元宵应该什么病都能好了。

也?正是过了元宵才开始烦恼农耕之事。

不过现在也?不是完全就?没有活儿干了,地里的萝卜还没有收回来?呢,还有芥菜,也?要收回来?。

萝卜要晒成萝卜干,芥菜要泡酸菜。

不过所剩不多,不需要忙活太久,今天早晨就?可以将它们全部收回来?。

狗蛋儿忍不住捏了捏男人的脸蛋,这?家伙的肌肤滑腻腻的,每日清晨狗蛋儿都要这?般捏一下?他的脸,有时?狗蛋儿觉得他很年轻,比看起来?的样子要年轻许多。

没赖太久的床,狗蛋儿就?要起来?,结果被男人搂住了腰。

刚刚睡醒的男人鼻音很重,打着哈欠懒懒散散道:“起来?了?”

狗蛋儿跟他睡已经?变得很懒,不能再赖床了。

轻轻掰开他的手:“你再睡会。”

他醒来?的时?候还好,睡的时?候是真的沉,特别难起床。

有时?候狗蛋儿悄悄起床了,有时?候就?要等他,大?多数狗蛋儿是可以自?己起的,就?是因为磨蹭了一会,把?他蹭醒了。

男人不但没松手,还将他压了下?去,两具温热的身体蹭在一起,狗蛋儿涨红了脸。

本来?男人的大?手放在腰肢上就?很敏感,此刻贴的这?般近,汉子炙热的身体灼烧着人,那股子热意,让狗蛋儿臊得慌。

他僵着身体可不敢完全跟男人靠近,某个地方感觉特别热,他扭捏着身体不让靠的太近。

他未经?情事,什么都不知道,就?越发羞人了。

以前洗衣服的时?候也?听那些富富人在那聊天说地的时?候说过几嘴,什么大?啊,立起来?了,烫得吓人,禽兽呀……

他不懂,完全不懂,就?觉得那个地方烫的慌,心里莫名紧张,不敢靠近。

垂头看男人的脸蛋,还是眼朦胧的,他也?不敢确认是不是想象中吓人的场景,整个人臊的慌,悄悄摁着床板,将身体又往旁边挪了挪,但是胸膛还是压着男人的,胸膛的坚硬的胸膛,让他心神都有些恍惚。

起来?之后,狗蛋儿第一件事去看自?己的小鸡小鸭,外面的门关的好好,轻轻打开,立刻听到稚嫩的叽叽嘎嘎声?。

轻轻的将稻草挪开,压着的竹栏掀下?来?,终看到了他的小鸡崽,一只只的都还害怕他,一起缩在板凳下?。

一只只都还好好活着。

就?这?么一个晚上,稻草杆上落满了小小的鸡鸭粪便。

好在它们都小小的,粪便也?不怎么显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