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满满的酱汁,吃一口粉角,酸酸辣辣的,刺激着味蕾,吃了还想吃。
他很快就将五个干掉了,剩下的五个乖乖推给了谢非羽。
转过头来吃着香香的小包子,有一股奶味,吃起来跟包子的感觉很不一样,松松软软的,真的很好吃。
狗蛋儿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看他那享受的样子,仿佛在吃什么顶级美食。
谢非羽都吃了,感觉挺有特色的,看小夫郎吃的这么开心,忍不住也多吃了几个,越是细品慢嚼,越能品到其中不同的滋味。
小夫郎胃口大肚子小,想吃的东西多,但不一会就将肚子填饱了,只能拉着谢非羽去买年货。
有点钱的人家过年都喜欢贴对联,狗蛋儿家里从来没贴过对联,只是会在家门口贴红纸。
都是买了红纸回去自己裁。
现在口袋里有了点小钱,一时捉拿不住,回头看了看男人。
“我们买不买对联啊?”
第25章 第 25 章 药膏
男人却没回答,反而拉着他进了旁边的药铺,给他买冻疮膏。
其实这东西不用看,天暖了自然就好。
狗蛋儿从来没见村子里的人看这个病的,羞得满脸通红。
万万没想到,这个竟然真的有药。
店小二正忙着招呼其他病人,让他们坐一会,立刻就给他们找来。
狗蛋儿跟谢非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狗蛋儿看看谢非羽,谢非羽看看狗蛋儿。
小夫郎忽然就红了脸,垂着眼睑,嘴角却是翘起来的,打开了葫芦的塞子,抿了一口红糖水,现在还是热乎乎的。
他的唇板干的起皮,喝过水才变得湿润了些,浅浅的一层粉色。
谢非羽定定的看着他的唇,现在还算是好了些了,之前基本都是白的,真是吓人。
小夫郎喝完了水,往他怀里塞,谢非羽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大口,身心都暖洋洋的,又将塞子严严实实的塞进去。
这时小夫郎的脸蛋又红扑扑的了。
谢非羽知道他又害羞了,因为自己喝了他喝过的水,真是一点都不经逗!
这时店小二给其他人抓完药了,来到这边问他们都要什么。
谢非羽说一个冻疮膏,再来一个润唇膏。
店小二直接就给他取来了,冻疮膏也不贵就花个二十文钱,让他涂在长冻疮的地方就不痒了。
回去一日用三次,保持手干燥,不要洗掉药膏。
至于润唇膏,这个更加不贵,十五文钱一瓶,但是很小很小的一瓶。
狗蛋儿叹息一声,难怪大家都不会买这个药呢,村里人哪能保持手干燥,不洗手的呢?
其实说这一瓶小药膏便宜,也是因为大家潜意识里觉得看大夫贵,但一只大肥鸡才三十文,要不是过年也卖不到这个价,这得养个大半年呢,而现在一瓶小小的药膏就要了十几二十文,又怎么能算便宜呢。
只是狗蛋儿以为进来一趟要花个几百文才能出去,要将全身家都花光这般。
老百姓对看病贵是根深蒂固刻在脑子里的恐惧。
拿到了药,狗蛋儿刚想出去,谢非羽却摁着他继续坐在那里,打开了冻疮膏,指尖沾了点药膏,轻轻涂在他粗硬的冻疮上。
那一股叫人受不了的痒意化成了另一股叫人受不了的痒意,男人温暖的指腹沾着微凉的药膏,轻轻地在肌肤的表皮磨蹭打转,酥麻的感觉筋骨百骸席卷全身,头皮都发麻起来,就连脚尖也止不住曲卷。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缩起来,这里没有地方给他缩,他就将葫芦抱的很紧。
小夫郎的手纤细修长,骨头不大,人看着单薄,手也看着单薄,一折就断那般。
掌心却是伤痕累累,上面高壑纵横,非常深的纹路,特别是指节之间,厚厚的茧子,厚的都脱皮了,非常粗糙。
谢非羽涂完之后,用力的握了一下小夫郎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就是握了一下。
接着就换另外一只手了,另外一个手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如此。
全部涂完了,抬头一看,小夫郎……哭了?
眼睫低垂,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眼睛,但是可以看到一点潮湿,鼻尖红红的。
谢非羽的心脏突然像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紧紧的握着小夫郎的手,一双手都要握着。
手很单薄,也很凉,就像没有血一样。
人们都用血气方刚来形容小伙子,小夫郎也正值青年,手不该如此冻,就是没有血气,得好好补补。
其实他们待一起的这些日子,小夫郎的脸色都明显好了一点。
以后得像现在一样好好养着。
谢非羽暂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赚钱,不过等伤养好了,不会的总能学会。
等小夫郎情绪稳定下来,抬起沾了水珠的眼帘,冲他笑的时候谢非羽也笑了笑。
接着打开了润唇膏,这一瓶小小的润唇膏竟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上面握着一个小小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