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扭头断然道:“不嫁!我跟他婚服都做了,婚床也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他,我是不会改嫁的!”

黄婆小心翼翼道:“你们?、已经那样了?”

狗蛋儿笑了笑:“黄婆,我们?都睡一起?多久了?若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信么?”

“呃……”

想到什么狗蛋儿笑得更甜了点?,垂眸摸着肚子:“说?不定都已经有了。”

黄婆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像见了鬼一样:“不不会吧?”

狗蛋儿歪着脑袋看她?,天真道:“怎么不会呢,我们?都睡一起?半年了,他天天都……”

狗蛋儿抿了抿唇,嘴角噙着轻笑:“挺能折腾人的。”

把?媒婆吓跑了狗蛋儿心情大好,不过很快心里又郁闷起?来,脸上笑容消失殆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现在?婚服不急着做了,阿云经常上山来,拉着狗蛋儿去山上摘捻子。

圆滚滚的捻子,不管是生?吃还?是泡酒都很好。

这个时候,山里头成熟的东西很多,有枸杞花椒八角。

一群人背着背篓,拿着麻袋进山去。

山里头有山货,水里头有也有鱼虾田螺。

一年四季闲暇时,大家?有点?功夫做吃的。

这个时候狗蛋儿原本是最?开心的,这些事情原本是他跟谢非羽一起?做的,但是现在?谢非羽不在?,阿云顾及他的心情,这才天天来这里陪着他。

文娟家?里远,但也进了几次山。

他们?两个还是让狗蛋儿颇为欣慰。

期间黄婆又来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急。

有一次撞上文娟阿云他们?,想让文娟,阿云帮着劝狗蛋儿。

黄婆道:“那现在?我手上有好几个贵公子看上了狗蛋儿,狗蛋儿看都不看一眼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那男人有什么好的?把?日子过得好了才是重要的,你现在?家?里没个男人,一天天闷闷不乐的,原本年纪就不小了,你之前那男人人家?年纪那么轻……”

“他几岁?”狗蛋儿骤然打断黄婆。

黄婆心中?咯噔一下:“什、什么几岁?”

狗蛋儿就静静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终于黄婆扛不住了,挠着脖子道:“若我没猜错,他才十七,狗蛋儿啊,不是黄婶说?你,有一些不该攀的高枝不要攀……”

话没说?完,文娟道:“是谁叫他不要攀的,是谢非羽说?的,还?是谁?”

黄婆瑟缩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回答。

文娟道:“哼,一天天的,谢非羽若是不想让他攀这个高枝,就让他回来当面把?话说?清楚,我们?狗蛋儿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若谢非羽并没有说?这句话,那你自己就要掂量一下,你把?他的夫郎介绍给了旁人,将来他回来会怎么对你?”

“黄婆你自己跟他们?交接了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这里头,谁的身份更尊贵一点??”

黄婆嘴唇吓得发抖。

文娟跟狗蛋儿对视一眼,好像让他们?试探出来了什么。

黄婆哑声?许久,终于道:“但你们?门不当户不对,终究没有好结果。”

文娟道:“那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狗蛋儿死死扯着手帕,指尖攥得发白,竭力压制住心里头的紧张,就看着黄婆。

黄婆抹了好几把?汗道:“你们?这么能说?会道,我可说?不过你们?,你们?自己掂量吧,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文娟一把?揪住了她?的手:“别走啊,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难道他是皇子还?不成?”

铮地一下狗蛋儿心头的某根弦断了。

黄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可别乱说?,这事能乱说?的吗?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吓得四处求神拜佛,根本就没心回答问题了。

文娟道:“你若做错了事,神佛都保佑不了你!还?是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自有判断,到时候怪罪到你身上就少一些,不然以后他们?复合,他在?谢非羽耳边吹两句耳边风,你看你顶不顶得住!”

黄婆手都剧烈抖起?来,嘴巴抖了好久,张着口一直要说?话,却说?不出口,最?后只说?了句:“……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些人位高权重不是咱们?平民百姓惹得起?的,今日话尽于此,我不能再?多说?了!我会被株连九族的呀!”

哇哇哭着就跑了。

谢是皇姓,又什么株连九族。

屋子里三个人陷入沉思,文娟率先打破沉默:“谢确实是皇姓,但天底下姓谢的多如?毫毛,不会这么巧的吧?大抵是忽悠她?的,怎么可能乱说?句话,就株连九族这般严重了?”

“咱们?皇帝现在?清明得很,不会做这种事。听说?之前还?有个大儒辱骂他许久,他都笑笑,虽然过后将人流放了,但没几年又允许他回京了。”

“天下谁不说?这是难得的好皇帝,株连九族什么的定是旁人忽悠她?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媒婆。”

狗蛋儿勉强笑了笑。

有一些人可能没见过什么高官,但是却是人精似的,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关键。

黄婆专门跟人打交道这么久,能怕成这样,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阿云更没见识了,文娟问他你说?是吧,他就点?头,最?后文娟道:“唉,咱们?说?这些远的做什么呢?肚子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阿光做饭好吃,咱们?下山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