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1)

楚星河昨夜分明探了鼻息,那些人都死了才是。难道竟留下了活口么?

楚星河跟随士兵,去看了一下那个进城的人,一身黑衣,不是萧隽是谁?楚星河见他面孔青紫,一副中毒的模样,另一只手臂更是发黑发紫,几乎连握紧都不能。楚星河被他这个模样吓的一怔。

萧隽却不在意自己中的毒如何,张口便问,“大人回来了么?”

“我将他送回来了。”楚星河道。

萧隽神色一松,因他紧绷的心神陡然间松懈下来,他几乎站立不住的要跌倒下去。但他不等人去搀扶,自己又站稳了,“多谢将军搭救。”

楚星河还想说些什么,萧隽已经告退了。

睡在罗帐中的萧藏,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不等他去看清,那人已经跪了下来,“大人,奴才回来了。”

这声音,是,“萧隽?”

“”萧隽默然无语。

萧藏强撑着爬起来,他看到床边跪着的果然是萧隽时,心中经不住一松,“你没死?”

“是。”

萧藏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萧隽乌紫的唇上,流出一线黑血来,“你这是中毒了?”

“是。”要不是他用内力护住心脉,昨夜便已经死了。

“能解吗?”

听到萧藏关切之语,萧隽只觉得心头一暖,他回来本想是请罪的,他保护主子不力,就是主子要杀他,他也是甘愿的,“奴才用内力将毒逼出来就可以了。”

“那你快将毒逼出来。”萧藏如今身边,也只有萧隽这一个人暂且信得过的了。

“是。”本来跪在榻下的萧隽,深深的看了萧藏一眼之后,就盘坐着运起功来。萧藏在一旁看着,见他脸色又青转白,才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运完功之后,萧隽又呕出一口血来,只是这次的血是红色的,“奴才已经无碍了。”

萧藏道,“无碍就好。”

“多谢主子关心,奴才”想到自己昨夜眼睁睁的见着萧藏受你宴寰折辱,萧隽就痛恨自己的无能。

萧藏身体本就疲乏到了极点,刚才强撑着守着萧隽运完了功,现在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倒了下去,萧隽起身查看,见倒在榻上的萧藏惨淡的脸色,忍不住心中怜惜更甚,只是这一回,他不敢再亵渎萧藏分毫,只伸手握住萧藏的手,因为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蓦地阴沉到了极点,“昨夜之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加更吗?不是的,这是今天的

小剧场:

萧藏:为什么我这么惨?

渣作者:因为你现在越惨,他们以后跪的就越狠啊

萧藏:是这样吗

渣作者:【一张脸上写满了纯良】

87、艳杀天下(87)

只有萧藏住的院子里种了花, 那些被精心伺候的花,即便在贫瘠的土地上,也能开出灼灼的颜色来。

萧藏今日又收到了宴凛的信, 他衔着一缕头发,一只手压着萧隽汗涔涔的胸口, 一只手展开了那封信,漫不经心的看着。宴凛想让他回去,一开始宴凛总想让他认错, 现在却只想让他回去。萧藏将垂到眼前的头发,拨弄到耳后,呼吸时徐时缓。

扶着他腰肢的萧隽,自然不敢在他清醒时造次,只自下而上的望着坐在他身上的萧藏。

萧藏从不看他的脸,过了玉枕奴发作时的情热之后, 他眼中就空的。

“唔”因为萧藏突然站起来, 还未得宣泄的萧隽发出一声忍耐的粗喘。

萧藏披在身上的衣服, 一瞬间下滑, 遮住他狼藉的股间。他走到窗户旁,将琐窗推开, 看一眼院子里的景象。萧隽也穿上衣服起身, 他站在萧藏身后, 看他指尖把玩着从窗户外开进来的花。萧隽自身后望着他,从前他觉得萧藏离他很远,对他满是敬慕, 如今借着他中了蛊,趁人之危的碰了他几回之后,只要看见萧藏,身体便会忍不住的起反应。

“咔哒”

枝头上开的最盛的一朵花被萧藏折了下来,他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是连着花冠将花瓣全部揪了下来,在掌心揉碎成浓艳的汁。

萧隽见那紫色的汁顺着他的指隙滑到手臂,不知怎么想起了细细的镣铐,就在他被那幻想搅的血脉喷张的时候,萧藏转过头来。害怕被他看到眼中贪婪的情感,萧隽慌忙的低下头去。

萧藏并没有看他,只这么和他吩咐着,“拿纸笔来。”他是该写封信给宴凛了。

御书房里同样因为满园的花发怔的宴凛,忽然听到奴才禀报的声音,转过头,见是一个奴才双手捧着一封信过来了。

“皇上,是萧大人的”

不等他说完,宴凛已经霍地一下起身,将信接过来,拆开细看。

跟在宴凛身边的奴才,都知道自萧大人走后,宴凛的脾气就更难以揣摩了。比如那个才让他册封没多久,出身卑贱的妃,萧藏走后一个月,就被他厌烦了打入冷宫。

宴凛本以为此次自己软下态度,萧藏定然会回来才是,没想到萧藏传回来的信,并未有一字提到归期。

将看完的信揉在掌心,宴凛坐回了御案后。为什么不回来?

送信的奴才看着宴凛按着额头,眉宇紧蹙,生怕说错了话惹得他震怒,只默默的站在一旁等着差遣。

守城的冬季,要比皇城来的更早,萧藏的信才传回皇城没多久,守城就开始落雪了,城墙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的雪花。那些每个月都会供奉些东西给萧藏的官员,因为大雪封路,马车过不来,就只能中断了。

不过守城毕竟清苦,士兵们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几个寒暑,已经习惯了。连楚星河都是如此。

楚星河刚看望了他父亲出来,戎马一生的男人如今被点小小的病痛折磨的夜不能寐,楚星河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有几分心酸。

“捱过这个冬季,应该会好转一些。”军医说,“只是以后,怕是都不能骑马了。”

“嗯。”楚星河站在屋檐下,肩膀上已经落了些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