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藏知道他此刻想要什么,他将手指,伸进了苏云翳的口中,苏云翳的口腔中,温热又湿润,他的手指,磨着他的滑腻炽热的舌。苏云翳呼吸重了些,对着萧藏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萧藏喉咙中,发出绵长的‘嗯’字。
苏云翳想去解萧藏腰带,萧藏却按住他的手,“你怕不怕宴凛杀了你?”
“若是怕,怎么敢去碰你。”苏云翳的手,已经放开了萧藏的腰带,只引着他,坐到了自己身上来。
突然贴近,萧藏自然察觉到了,苏云翳此刻身体的亢奋。
萧藏不是个多么委曲求全的人,于宴凛,是各取所需,他愿意臣服他身下,换取皇权的庇佑,但苏云翳不同,苏云翳整个都握在他的手中,比起被动的去承受,他还可以去找寻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
“真想拿面镜子过来,给你自己瞧瞧现在的这副模样。哎呀,光风霁月的苏大人啊。”
不用萧藏说,苏云翳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萧藏爱看他被他迷的失去理智仪态的样子,就好比现在,他一心扑在萧藏的身上,萧藏却压在他身上,仿佛摆弄一个玩具似的,去戏弄他。非要逼得他流出不堪的眼泪不可。
在第二次拥抱这具身体的时候,苏云翳忍不住抱紧了萧藏的脊背,咬着牙,极力忍耐着什么激烈的情感似的,“我会变成这个模样,不就是因为你吗。”
萧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因颠簸涌上喉咙的呜咽,让他咬住了自己的指节。
作者有话要说: 嗯,楚咸鱼要上线了
小剧场:
宴岚: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对象如衣服呢
苏云翳:没有手足可以安义肢,但是绝不能不穿衣服
宴岚:星河,你看这个重色轻友的
楚星河:其实我也想求个能重色轻友的机会
71、艳杀天下(71)
棺盖被推开, 棺椁中,躺着一个凤眼朱唇的男子,只可惜因为死去多时, 他那唇上的血色,是涂上的胭脂, 没有常人的生气,反而多了丝诡艳。
“皇后,这是个死人。”身体佝偻, 拄着一根鹰头拐杖的老者,瞥了里面的人一眼。
“我知道。”宴薇道,“但我听闻,蛊王这里,有一枚能叫人起死回生的蛊。”
老者没有说话。
这号称蛊神殿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有别处供奉的神龛那样庄严圣洁, 反倒是因为满墙黑漆漆的人头雕像, 显得阴气森森的。
“若蛊王大人愿意将这枚蛊拿出来, 本宫可以让皇上, 让这栖照的百姓,都改来信奉蛊神殿。”
“不必了。”
“那蛊王大人, 是答应, 还是不答应呢?”
“皇后亲自上门来求, 老朽岂敢私藏。”老者转过身,往长廊里走去,“皇后这边请。”
宴薇昂首跟了上去。
栖照信奉巫蛊, 寻常百姓家里,都会养那么几只蛊虫,宴薇虽然见过许多蛊虫,但养蛊的场面,却没有见过几回。这蛊神殿里,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只蛊,养在地下的蛊池里,拥挤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眼为跟着老者站在蛊池上方,看着下方翻涌的蛊虫,生出一种作呕的感觉。
老者抬手,遥遥指着蛊虫最中间,那一只蛰伏着的金色蛊虫,道,“那就是皇后求的东西。”
宴薇定眼去看,见是一只长相丑陋的虫子,那金色是它退化的肉翼,覆盖在身上行成的,“怎么将它取出来?”
“皇后不必心急。”老者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铜铃,轻轻一晃,那蛰伏在蛊池中间的虫子,就抖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的爬了过来。蛊池里养着的千百只蛊虫,看到它过来,都躲开了,蛊虫爬到蛊池的墙壁上,就不动了。
宴薇踮着脚,看了那贴着墙壁的蛊虫一眼,“它不动了。”
在她身边的蛊王蹲了下来,他身体本来就驼的有些厉害,一蹲下来,背部就好似拢起了一个畸形的山包,宴薇看着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沿着墙壁挤了下去。以血为牵引,那蛊虫又动了起来。
宴薇看着那嗜血的蛊虫,在厌恶之余,又生出一种汗毛倒竖的恐惧来。
蛊王将爬出来的蛊虫用双手碰了起来,他手掌里有很多伤口,那蛊虫只咬着最新鲜的那道。等到喝够了血,蛊虫贴在身体上的那道肉翼颤抖了两下,微微张开了一些,蛊王用手在展开的羽翼上抚了两下,而后递给了宴薇。若是平常,宴薇见到这样可怖的虫子,早就抛开了,但这一回,却像是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皇后将这蛊,喂那人吃下就可以了。”
宴薇双目灼灼,“多谢蛊王!”
面前的蛊王,慈爱的看着宴薇掌心里的那只蛊,在宴薇带着蛊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皇后留步”
“蛊王大人还有何吩咐?”宴薇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救宴寰了。
“只是想告诉皇后,此蛊能让人死而复生不假,但等到脱壳之时,就会咬破宿主的皮肤爬出来,到时候”蛊王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宴薇陡然间苍白起来的脸色。
宴薇只犹豫了片刻,“什么时候会脱壳?”
“十年。到时皇后再将它送回来即可。”
宴薇点了点头,出去了。
宴寰已经死去了一段时日了,皮肤僵硬冰冷,宴薇拿着蛊虫,半晌不知道怎么将它送进宴寰的身体里。她将蛊虫放在宴寰的心口,那虫子趴着一动不动,宴薇想到那蛊王用血引蛊的事,一咬牙,也将手指咬破了,趴在宴寰心口的蛊虫,动了一下,宴薇颤抖的将手指悬到宴寰的唇上,一面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巴,能让那血滴进去。
蛊虫顺着宴寰的脖颈爬了过去,而后钻进了他的口腔里。宴薇连忙将宴寰的嘴巴合上,然后她瘫倒在棺椁前,大睁着眼睛,等待着她期待的事发生。
思路客
蛊虫入体后,躺在棺椁中,双目紧闭的宴寰仍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在宴薇觉得那蛊王是诓骗自己,起身要去问罪的时候,仿佛起灵一样,宴寰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宴薇先是大惊,而后扑上去将他抱住,“皇兄!”
宴寰眼中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吐出的气息,也阴冷的仿佛冬日从冰雪中生出来的那一段凉气。
“皇兄,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宴薇又哭又笑,许久之后,被她抱住的宴寰,才贴在她的脖颈上,吐出了一个带着杀意的名字,“萧藏。”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在九朝的官道上,被人一剑刺穿心脏的时候。那个刺出那一剑的人,他认得他的眼睛,正是萧藏身边的那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