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欲言又?止,最后看向了江向云,江向云从他俩的反应中?就猜出?了个大概,神色罕见?凝重:“七弟,你何必瞒着卫风,他若知?道你伤得如此厉害,多少能帮上忙,何况你在?姻缘结上动了手脚,他早晚会发现。”
“他行事鲁莽又?感情用事,若知?道,势必要将那些骨头和元神还回来,不仅无法顺利炼化体内的混沌核,之前所?做也会功亏一篑。”江顾淡淡道,“以后让他知?晓便是。”
虽然知?道这绝对是江顾斟酌过后最有利最清醒的做法,但江向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看起来自私自利的道侣一声不吭地为了救人献祭出?大半条命……
对方知?道后估计要疯。
回平泽的办法行不通,这些半仙族去了平泽对平泽修士而言就是毁灭性地碾压,百害而无一利,何况半仙族肯定已经将通道堵死了。
几人商讨片刻,得出?了结论与江顾基本一致选一方站队,得以庇佑能让他们喘口气。
“长宁神殿要造通天路,消灭混沌核,但他们手里既没有红晶塔,也没有最后玉阶的仙骨。曜琰神殿奉神谕要拿到混沌核,并且要助我飞升,现在?他们手里已经有了萧澹手中?那块混沌核。他们双方目的是截然相反的。”江顾道,“卫风要到上界,只能通过通天路,献祭我的仙骨,而我要顺利飞升,所?谓仙骨不可或缺。”
“可卫风吸收了混沌核,是绝对不能一直坐以待毙的,也就是说,他要活久必须想?尽办法飞升上界,可你的仙骨是他飞升的唯一希望,而你没了仙骨就会元神寂灭,所?以是不可能通过通天路上去的,唯一的办法只有渡劫飞升,也就是说……你和卫风最终只能有一个人能成功。”江向云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忍不住后背发凉。
“但你们结了道侣契。”风无忧道,“道侣契同祸福共生死,若你死了,卫风也活不了,混沌核无法吸收混沌之气,通天路便造不成,若卫风死了,你也活不了,没办法渡劫飞升,这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不,七弟要飞升还有一个办法。”江向云忽然抬起了眼睛,看向江顾,心底忽然一惊。
江顾却没有应声,只是看着掌心的七绝刀,“我要确定一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尽管说。”风无忧道。
“我会让卫风去长宁神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们务必要看住他,绝不能让他靠近曜琰神殿半步。”江顾将那柄匕首放进了袖子里。
江向云和风无忧对视一眼,点了头。
一刻钟后。
卫风看着从虚空踏出?的江顾,踩着鬼纹伸手便将人抱住:“师父,你们商量完了?”
“嗯。”江顾扣住他的手,“我们兵分两路,你我假意内讧,我去曜琰神殿,你去长宁神殿,争取一段时间,既能养伤,又?能帮你炼化体内的混沌核。”
卫风愣了愣:“我们要分开?”
可他才刚和师父结了道侣契。
“只是分开几天。”江顾轻描淡写道,“你如今完全能独当一面,总不能时刻都待在?我身边,再者?此事至关重要,只有你能做到。”
卫风问:“你要我做什么??”
“去把?长宁神殿那几十座紫府全都炼化为己用。”江顾道,“你现在?体内浊气过多,需要更?多灵气来平衡,如此才能供养起剩余的混沌核。”
卫风诧异道:“师父,你要启用通天路?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能带你一起飞升。”江顾道,“我找到了办法。”
“什么?办法?”卫风惊喜又?崇拜地看着他。
江顾看他的目光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卫风激动得连喘息声都沉重起来,揽住他的腰将人箍进了怀中?,热烈地回应着这难得的主动。
江顾挡住了他跃跃欲试企图进入识海的元神。
卫风不解又?急切地看着他:“不能双修吗师父?我能帮你疗伤。”
江顾扣着他后颈的手微微收紧,沉声道:“不必,你不如帮我解了情|毒。”
“可是不神交怎么?解”卫风看着他缓缓瞪大了眼睛,表情被?狂喜和震惊逐渐扭曲,他用力地咬了一下颊肉,竭力稳住呼吸,“真的吗?”
江顾一抬手,两人便到了卫风的虚空印中?,这厮心底阴暗扭曲,性情偏执阴戾,连带着虚空印都漆黑一片,四处布满了密密麻麻蠕动着的鬼纹。
尽管斩断的触觉早已恢复,但比起侵蚀骨肉碾碎元神的痛楚,情|毒的折磨反倒变得无关紧要,可当卫风急不可耐地凑上来亲吻时,那些催|情的毒素反倒又?慢条斯理地发作?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滚烫了几分。
卫风极度没有安全感,让他老老实实分开是不可能的,只能给他些切实的好处。江顾深谙此理,两人又?结了道侣契,倒也顺理成章,他对此事并不抗拒。
他将卫风压在?身下,解开了那身红衣,吻在?了卫风的心口。
卫风心神一颤,死死掐住了他的腰:“……师父。”
江顾回忆着那些夜明珠里的景象,当时只是匆匆一览,他有太多事要做,看得并不仔细,竟生出?了一丝懊恼来,但他面上却淡定地看着卫风,道:“别怕。”
卫风何止不怕,卫风已经快疯了。
江顾几乎是按部就班地照着夜明珠的前|戏慢条斯理的吻他,撩拨他,他简直受不住半分,血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江顾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了他的眼泪,愣了一下,极力克制道:“若你还没准备好,可以日后再”
他话音未落,身下的人忽然暴起,将他死死压进了旁边蠕动滑腻的鬼纹里。
“师父,我准备好了。”卫风那双眼睛里浸满了欲|望和侵略,他粗暴又?亲昵地凑上来,周围的鬼纹缠了江顾满身,“师父,你学?得太不仔细,我教你。”
情|毒的灼热和元神骨骼的痛意交织在?一处,江顾极力保持着清醒,闻言愕然一瞬:“你说什么??”
“师父,求求你了……”卫风吻着他,眼泪滑进他的颈窝里,“你就让我一次好不好……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师父,师父……”
情|毒愈演愈劣,江顾想?训斥他,觉得这简直是以下犯上岂有此理,卫风是他徒弟,无论如何也该是
“……夫君,求求你。”卫风嘴上讨着饶,动作?却丝毫不落,什么?没骨气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江顾,我教你。”
“师父,师父你看着我。”
“师父。”
可他喊得最多的还是师父。
江顾悍然的理智在?勾缠密布的鬼纹里逐渐被?涎液侵蚀,他不该妥协,可卫风又?哭得太过可怜,死缠烂打?地求着他,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心口上,不安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