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水太多,性器被浇得泛着水光。里头被操软了,穴口也吸嘬着龟头向内。辛萤像一滩软泥被他捞起来钉在胯上,获得自由的手撑到他的肩头,眼泪从酸胀的眼眶里向外冒:“嗯太深不要这样啊……梁我受不了,会死,啊啊求你了”

她的手指在挣扎间抓上他肩头的伤口。梁遇琮低声哼一声,低头吻住她的唇,性器仍然顶着狭窄的穴眼插弄,挤着最软的地方抽顶。辛萤颤抖的哭喊声被全部吞了进去,耳边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挣扎的双手再次被按着箍到身前,龟头在穴口磨,骤然插到靡红的花唇中间,一下一下地往紧闭的宫口撞去。辛萤的声音嘶哑,抓着他的肩哭出声,迅猛的抽插挤着狭小的宫口猛撞,直到挤到最深处,迅速变重的龟头砸开小口,将精液尽数喷顶进去。

辛萤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像被风吹到的小树软倒在他的怀里。

梁遇琮抬手抱紧她的身体,手指轻轻拨开她眼前被汗水和泪水黏住的发丝。辛萤的眼睛很漂亮,其实不掉眼泪的时候更好看。察觉到脸上温柔的抚摸,她的意识短暂地回笼,眼睫被泪水湿的快要抬不起来。

肩头的血已经大片地染湿了病号服,他并不在意,声音格外缓慢:

“萤萤,还要离开我吗?”

她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难以全都说出口。她吸了一口气,微红的眼睛看向他的脸:“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的手指蓦然一僵。

“以前就算了,我还要花你的钱。我现在又不花了,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辛萤的眼泪忍下去,声音含糊一下又变得清晰,“你不喜欢我,就可以这么对我吗?”

61 代价

房间里一片死寂。

梁遇琮像是惊讶于她会这样问,手指僵硬地动了动,随后向下看向她的脸。当然,过去的四年里,辛萤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直白的话。她很少表达自己的不满,即使是表达不满也都是撒娇的意味更多。他惊讶于她的直白,也有一瞬间的疑惑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片刻之后就想到了原因。

他重申过几次,希望她不要越过这条边界。

罪魁祸首仍然是他。

梁遇琮没有立刻开口,用纸巾为她擦拭一片狼藉的腿心。辛萤的腿抖得厉害,他擦拭的动作缓慢而耐心,直到将她腿心黏腻的液体擦拭干净。房间里的医疗仪器亮着光,他收回手,拿起手帕按到肩头的伤处,声音微微沉下去。

“那串被你送拍的翡翠项链,我拍回来的价格是两千五百万。在你托人送到鉴定所以后,为了防止它被送上拍卖会,我私下出了上一次成交价的五倍将它买了回来。加上第一次拍下它的费用,一共接近1.7亿。”

梁遇琮的声音仍然很淡,他侧头看她,面容像被一层黑雾挡住。

“你认为我会为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花1.7亿。”

辛萤浑身上下都在酸痛,闭着的眼睛因为这句话蓦然睁开。她的眼睛眨了眨,干涸的泪痕还挂在脸上。身边的人继续补充:“萤萤,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不会为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扔钱进去。”

辛萤扶着枕头从床上坐起来,同时在心里想自己的胆子可真是大了。换做三个月以前,她都不一定有勇气和梁遇琮争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只要扮演自己该演好的角色就可以。可今时今日就不一样了!她自由了,她该自由了他们之间理论上已经不存在任何交易关系,她不能总是害怕。

辛萤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辛萤的声音飘了一下,觉得这话有点好笑。虽然她说不出到底哪里好笑,但这句话从梁遇琮的嘴里说出来,更像一句为了逗她而随口说的荒诞玩笑。他怎么会喜欢她他只是对一个听话乖巧又漂亮的情人稍有兴趣而已,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不对,其实也想过。每次收钱的时候,她大脑中会短暂地思考一秒他对她的看法,不过这一秒实在微不足道。辛萤也不太懂他们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她前十几年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吃饭这件事上,遇到他的前一天还在想下一顿饭该怎么办,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考虑这种复杂的情感。

不过梁遇琮不会喜欢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身上昂贵的西装时就确认的事情。

梁遇琮堵在肩头的手微微一动,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这句话。他活动一下酸胀的手臂,因为失血的问题,他开始觉得头颅有些沉重。安静地缓了几分钟,他在昏暗的光中与她对视,语气里似乎多了一点无奈:“不然?”

辛萤迟疑了一秒,她没有回答“我不信”和“我没感觉到”这种字眼,而是扒着裙子盖住自己的腿。被撕破的内裤还躺在一边,她把它捡起来,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哦,可是我不喜欢你。”

梁遇琮颈后仿佛被重重一击,阴沉而苍白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更像西方教堂里的白色雕塑,英俊冷漠且没有丝毫生气。他将沾满血的手帕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手拨开垂在她眼前的发丝。辛萤刚刚哭得太厉害了,眼泪将发丝黏到了颊边。他一言不发地将那些发丝通通拨开,语气冷静:“不准不喜欢。”

辛萤被他一句话噎住,太阳穴都在剧烈跳动。她嘴巴笨,也说不出几句骂人的话,扯着手中的枕头挡住自己,咬紧牙关看向他的脸:“……你,是你自己之前说叫我不要随便喜欢你,做不该做的事情。我听你的话也不行,不听你的话也不行,你这人怎么”

她的手指着枕头的边缘,指腹泛白:“我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了,你不能命令我。我想去哪里,我喜欢谁,都是我的自由。”

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有些新鲜。认真直白到像在陈述《人权宣言》。

梁遇琮没有回答她的话,单臂抬起一旁的被子盖住她的身体,随后按响了旁边的铃。赵则带着医生快速走了进来,病房内的灯光蓦然亮起。灯光明亮,梁遇琮脸色苍白,半个肩头都被鲜血染红。辛萤终于发现自己刚刚刚在黑暗中摸到的湿黏液体是什么,她躲在被子里,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三根手指上都沾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腹向下流淌。

医生剪开他的病号服,清理和缝合的动作迅速专业。梁遇琮的身体一动不动,口中没有一个字再冒出来。直到伤口被清理完毕重新缝好,他才站起身将新的病号服穿到了身上。

“萤萤,去洗个澡。你想去海边玩,明天我们一起去,”梁遇琮扣好病号服的扣子,用酒精湿巾擦着手上的血迹,“想去哪个海岸玩?”

辛萤从被子里冒出头,用纸巾重重地擦拭着手上的血。她屈腿坐起来,语气硬了许多:“我不是想玩,我就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我……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梁遇琮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他按了按眉心,在病床前弯腰。

冰冷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指腹摩挲她侧脸的肌肤,缓慢地蹭了蹭。梁遇琮的眼睛没有任何波动,但仍因为她的话,开口的声音罕见地泄露出情绪:“萤萤,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在说谎是吗?”

辛萤微微一怔,其实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谁规定做这种事也要真心?

她抬起头,定定地和他对视。

为了避免再被压下去的惨剧,她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了许多。总结一段经历是她最擅长做的事情,她抿紧唇,声音忽然轻了一下:“你……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很感谢。不管现在怎么样,我当初对你的感激是真的。”

感激。

她心里只有感激。

梁遇琮捧住她脸颊的手微微一颤,那股像蛇一样在胸膛里来回窜弄的苦涩和痛楚让他有片刻的失态。但如果不克制好情绪,那接下来的动作又会将她弄哭了。

他闭起眼睛静了两秒,指腹压向她的唇角:“辛萤,我很高兴你开始坦诚地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也很高兴地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想,只要我不点头,你就永远无法离开我。”

他微微一笑,扶着病床的栏杆亲上她的唇角。

“萤萤,这就是你对老公撒谎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