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歪头问:“你下周回去的事情,梁遇琮知道吗?”

辛萤捏着咖啡杯,虽然摇头,声音却是肯定的:“知道吧,他这个人整天监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买了回奥克兰的机票。”

飞机降落在奥克兰机场以后的第三天,辛萤重返校园。好在课程现在不多,大多数都是实践课。整个冬天辛萤都在认真地完成教授留下的作业,顺便开始尝试学习法语。晚上有时间辛萤会和辛静芳打视频电话,有时她会在辛静芳的镜头里瞥到某人的身影。

柳笛说梁遇琮现在回她老家的频率很高。虽然他从来没有再提过来新西兰打扰她的事情,但每周会回一次她的老家,主要关心辛静芳的身体和恢复情况。听说偶尔会在她的房间里住一晚没经过她本人的同意。

辛萤有时会和镜头里出现的人打招呼,然后飞快地转过眼。

只为警告对方不要再往自己的卡里打钱。

直到九月份的春天来临。

草莓作为一匹备受疼爱的小马,每天在别墅的花园里吃吃喝喝,唯一的运动是被辛萤牵出去散步。九月下旬春光如许,辛萤带着它乘专用车到皇后镇, ? whakatipu湖畔的樱花树次第开放。辛萤喜欢看远山巍峨,湖水清澈。现在樱花灿烂如云霞,风景像是油画。

草清水绿,是最适合马儿栖息的地方。

草坪上到处都是踏春游玩的游客,但没有人对草莓的出现感到惊讶。毕竟新西兰有不少赛马场,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可爱生灵的存在。辛萤牵着马溜达到湖边,看向不远处的山峰。很久很久以前的冬天,她在同学的图册上看到过这座高山。而现在,她可以亲眼看到这座巍峨的山了。

樱花烂漫,草坪上的游客都举起了相机。

辛萤正打算将眼前的美景拍下来,却见身旁的草莓打着响鼻回头看向从草坪上走来的人。

他走到马儿身边,轻轻地摸着它的鬃毛,微微低头。

辛萤跟着草莓回头去拍不远处的山峰。镜头下移,只见他站在马儿一侧,抬头看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萤萤,好巧,在这里碰到。”

一万公里的距离,在这里碰到还真是“巧”。

四个月没见而已,辛萤按下相机的快门。梁遇琮身形挺拔,灰色西装上别着一枚樱花胸针。他绕到马儿的另一侧,正好站到了她的面前。辛萤抓着缰绳抬起头,目光与他相撞,声音慢慢的:“不太巧吧,你今天上午不是还给我打钱了吗?”

每个月都按时打钱过来,只有今天迟到了一小时,难道不是在暗示他准备偶遇她吗?

她抿唇一笑,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

梁遇琮点头,他注视着四个月未见的爱人,俯身靠近她的脸庞。

亲吻像一片柔软的花瓣落下。

辛萤手中的缰绳不禁松开,她踮着脚仰起头。舌尖相撞的瞬间,她松开缰绳的手环上对方的脖颈。梁遇琮的手掌轻轻一颤,他伸手将她揽起,像抓住了这世界上他最心爱的那一部分,抱着她深深低头。

这是一个迟到四年的亲吻。

马儿甩了甩尾巴,回头看向湖边的草坪。

它慢慢走过去,向青草更青处。

【The ? end】

203 番外篇 1.1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微h)

辛萤这一周的作业题目很特殊,叫做《给爱人的蛋糕》。

这门课的老师极其注重理论与实践结合,不仅要交蛋糕上去,还要附带一篇essay。辛萤暂时没什么思路,因为“爱的人”和“爱人”很明显是两种概念。她忧愁地思考着,顺便瞥了一眼坐在窗边翻书的梁遇琮,开始觉得无从下手。

梁遇琮不喜欢吃蛋糕,给他做蛋糕做什么?

才不想给他做蛋糕,更不想让他知道他是“爱人”。

梁遇琮刚来新西兰一天,已经把她的公寓当成了自己家。她看在钻戒的份上原谅了他自称是她丈夫的行为,夜色已深,她看向“丈夫”的脸,烦躁地合上电脑。

梁遇琮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本以为坐在她眼前看书会得到对方的注意,所以他有意没有将头发吹干。没想到辛萤不仅没看他一眼,甚至表现得有些烦躁。四个月没见,本以为至少要温存一整晚但是辛萤惦记着她的作业,从昨晚到现在都对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梁遇琮合上书,脱掉睡袍上床。

辛萤原本背对着他,闻声转过身面向他,声音忽然提起来:“梁遇琮,你当时为什么不吃我的蛋糕?”

秋后算账。

梁遇琮略一迟疑,手臂勾着她的肩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辛萤的声音不算兴师问罪,但依旧带着不悦。他摩挲着她的脊背,忽而低声:“萤萤,事出有因。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好吗?”

辛萤的唇抿成一条线,眯眼抓住他的手臂:“以后你别想再吃我的蛋糕。”

四个月没见辛萤,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毕竟思念的滋味不好受。只要辛萤不说要他把公司改成养猪厂其他的话他都能接受。梁遇琮点点头,温热的呼吸落在她唇边,指尖已经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勾起内衣带。

很薄的一层贴在她的身上,他移动指尖,亲吻声暧昧。

“萤萤,我可以吃别的吗?”

辛萤没作声,不知是不是用沉默代替肯定的回答。她仰起头,在他呼吸落下的一秒吻上他的唇瓣。梁遇琮扶在她身后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压着她的身体按向自己怀中。细密的亲吻像骤雨落下,辛萤微微喘息,睡裙被从下向上掀到小腹。

梁遇琮捏紧她的腰,亲吻逐渐下移。

她气喘吁吁地抱紧他的脖颈,分开的双腿被蓦然顶住。隔着内裤磨蹭的东西又沉又重,她敏感地压低腰身,双腿慢慢地向内勾。低沉的喘息在耳边响起,她被隔着内裤蹭顶的性器沉沉抵住,声音细微:“轻一点顶……”

梁遇琮在床上向来强势,她能够主动的次数不多。听到耳边人的声音,他动作放缓,手指滑下去轻轻揉蹭着她的腿心。内裤薄薄的一片已经湿得彻底,她仰着头轻轻蹭他的唇角,双手勾着他的肩喘息:“别摸那里。”

指尖陷入柔软的阴阜,湿滑的穴肉咬紧他的指节。

梁遇琮低身亲吻她的唇,性器代替手指抵在她湿润的穴口。辛萤咬紧牙关,指尖抠着他的脊背,在他准备挺身而进的一刻蓦然开口:“别直接进去……太大了受不了……梁遇琮……嗯,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涨硬的性器青筋暴凸,抵在穴口缓慢蹭动。

他闻言轻喘一声,耐心地捧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性器碾压着阴蒂蹭弄拍打。辛萤脸颊发红,轻声呻吟,淫靡的水声透过交合处传出来。阴阜已经泥泞不堪,被粗长的性器抽打着向内顶。